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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当朝正常家用，贫困家庭一年的开支也就三两碎银，条件好一点的，基本上也不超过十两。除非那些达官贵人，开销无度。
这样算起来，刘千已经是不折不扣的上流人士了。
只是近来一直忙活着酒楼生意，无暇他顾火药的事也就搁浅了。
这天一早，和王爷突然差人传出话来，今日皇帝有意想亲查禁军大营。让刘千早做安排。
刘千顿时一惊，这都两个月了，基本上没去过军营。怎么皇帝突然想去巡查了？
来不及多想，拽起杨守道，顺道喊了赵恒，几人便火急火燎往军营奔去。
说起来，一提到赚钱，其他任何事情的吸引力都变得微弱了。赵恒竟没一直缠着学箭法。
只在闲暇之时，刘千多少教了一些波节的用法，但也是浮光掠影，不敢深教。
然而此时，面临皇帝即将亲查，还需尽快把士兵的箭法提升上去。
来到军营，有部分提前得到消息的都赶了回来。大家心照不宣。
刘千思虑良久，打算先找几个机灵的试试能不能简单教些东西，提升他们射箭的精准度。
结果，刘千发现，除非把波节与弓箭手悖论的原理完全教了才能让他们有质的提升。
一时之间，刘千不免犹豫起来。顿时犯了愁。
总不能给自己搞出来一批厉害的敌人出来吧？
怎么才能又在表面上过得去，又能完全掌握在自己手里呢。看着手里的羽箭，刘千陷入沉思。
似乎他天然对羽箭的波节就敏感，拿在手里就大致能感觉出，某段箭身隐隐闪动，那里就是波节。
正当刘千打算摆烂时，突然灵光一闪。我在波节位置做上标记，让神射营作为瞄准点也就可以较大程度提高命中。
哪怕不能百分百命中靶心，至少也比靠运气强得多吧。
说干就干。
刘千连感觉带试验，忙活一圈，标记了三十支箭，随机找了几个军士让他们按照要求试射。
结果还不错，其中还有两人连连射中靶心。一时间几人极是兴奋。
刘千吩咐他们保密。又测试了一下按照同样位置不刻意分辨波节，也能有七成左右的准确率。
随即吩咐下去，统一按照一个固定的位置做标记，刘千自然不会明说缘由。军士们也不敢多问，只得照做。
不到两天，做好标记的剪支就有五万有余。
此间，上官云也回营了，自然没给刘千好脸色看。
也不知他在搞什么，两个月来除了初到军营为难了刘千，最近竟也没再做出格的事。
刘千倒是乐得清闲。
刘千做的事都是跟供给后勤打交道，营中大小事务一应照旧。也没留下什么把柄。
想是上官云也觉得他滑不溜手。加上最近又攀上了和王府的关系，轻易不敢得罪了。
也没等刘千过多准备。皇帝的车驾便忽然而至。所有禁军列队跪迎。
唯独刘千直愣愣的站着，只躬身行礼。
皇帝的随行太监眼尖，刘千又是现在神射营首位。有种鹤立鸡群既视感。此时刘千身后的上官云给那太监使了个眼色。
他立时会意，见着嗓子叫嚷道：“大胆，陛下面前竟敢不跪，你可知该当何罪？”
刘千回过头特意看了一下，没别人站着，那指定是说自己了。
而皇帝也不知在想什么，竟然饶有兴趣的作壁上观。
按理说，刘千的事至少在太监圈里绝对是出了名的。怎么还会有人故意挑衅呢？他自然看不到上官云的小动作。
当即，向前两步，来到那太监面前，道：“你在说我？”
那太监鄙夷道：“岂有此理，陛下让你起身了么？如此无礼，不怕株连九族么？”
刘千无语，这孩子是真的头铁，铁到不长脑子的么。
抬手一个耳光抽了过去，边抽边道：“陛下面前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然后躬身向皇帝又是一礼，道：“奴才刘千恭请圣安，吾皇万岁。”
一旁太监捂着脸，向皇帝哭诉道：“陛下，这人大胆包天，竟敢在陛下面前行凶，罪大恶极！”
皇帝压根没搭理他，看向刘千道：“平身吧，近来屡屡传报，神射营箭术大进。朕今日前来，专为此事。你们少拿这些勾心斗角的手段在朕面前卖弄。当朕是昏君不成？”
随后，看向那太监，道：“胡公公，你这巴掌挨得不冤，收敛点。跟了朕这么多年，这点规矩都不懂了？”
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眼上官云。
上官云慌忙把头低下。
那胡公公当即跪倒在地，口中却狡辩道：“陛下，此人见驾不跪，无礼欺君。奴才这才出言提醒。”
“哦，那朕错怪你了？”
胡公公慌忙磕头，口称不敢。
“哼，朕曾说过，除了朝堂，刘千可见朕不跪，你是明知还是装傻？”
皇帝接着冷冷道：“亦或是想离间朕与刘千的君臣之情？”
此刻的胡公公再没了刚才的胆气，惊得满头大汗。
“陛下饶命，奴才知错了。”
皇帝云淡风轻道：“给过你机会了。”
随即挥挥手，这胡公公的命运可想而知。
仿佛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皇帝换了副威严的面孔，道：“都起来吧。且让朕看看，神射营究竟到了何等水准。”
众人依言起身开始准备。
考校的过程漫长而又枯燥，无非是重复不断的射箭，记录。
期间，刘千一直陪在皇帝身边，乖巧的像个小媳妇。
“行了，你不是忍气吞声的性子，别装出一副受气包的样子。”
皇帝无情拆穿道。
刘千忙躬身行礼，道：“臣惶恐有负圣恩，是以紧张。”
“你是朕钦点的统领，别人抢不走你的官位。朕也不会昏庸无道之君，岂会自毁长城？”
皇帝像在聊天一样，然而话语中却透露出不同寻常的味道。刘千不敢多想，只迎合着皇帝，拍着不痛不痒的马屁。
持续不断有记录呈上，皇帝不时点头。
实际上，在这种作弊模式下，基本上有点箭法根基的大多都能超水平发挥。目前统计的情况来看，至少有半数原本只能中靶的，而今确实是正中靶心。箭法从数据上是有长足进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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