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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没了这些飞鸟，倒是有了一屋子的鹌鹑。
朝着同一个方向，张着嘴，嗷嗷待哺一般。
“都看我干什么？”贾政一阵好笑。
众人回过神，县里最先开口：“贾大人，你说这杨柳是凶手，这从何说起？”
这杨柳不是就是个小丫头吗，怎么就成了云烟的姐妹，就算是那嫡亲的姐妹，为着姐姐报仇，不也是去找那陈纸案吗？
贾政没有直接回道县令，反而看着杨柳。
“你跟那王文昊究竟是什么关系？”
霍师爷一脸雾水，怎么又扯到王文昊了，跟这个丫头能有什么关系。
杨柳闭上了眼睛，怕被贾政看到那丝难过。
云烟拍了拍杨柳，抢先说道：“贾大人不如问我吧，我的一个丫头能知道点什么呢，还不如直接问我。”
“那王文昊不就是我众多客人当中的一个吗？”云烟一脸天真的笑道。
杨柳低下了头。
“哼。”贾政轻哼，“你可知王文昊回家说起过百花楼？”
这还是从王二牛嘴里听说的。
云烟跟杨柳都是一惊。
“他说了什么？”杨柳忍不住好奇问道。
“你这么在意干什么，你同那王文昊很熟吗？”贾政讥讽地笑了笑。
杨柳知道自己这是有点不合适，低下头又不开口了。
云烟叹口气问道：“回家说了什么？做不过是说青楼的浪荡。”
贾政摇摇头，那王文昊回家与家里人说，他想成亲。
“什么？！”杨柳再也忍不住：“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贾政幽幽地开口：“这傻子十分愧疚，考上了举人不想着先扶持家里，反而动起了嫁娶之心。”
“那王二牛一家子为了供他读书，早出晚归，十年都不曾添置一件新衣服。”
“那王文昊说完就后悔了，跟哥哥说都是醉话。”
王二牛也当时弟弟喝醉了想媳妇，他到也不是不能同意弟弟娶媳妇，只是家里确实困难，拿不出一分钱。
“后来呢？”杨柳继续追问。
贾政一挑眉：“后来，后来你不知道么，他死了！”
杨柳坐直的身子又塌了下来，是了，王文昊死了。
“不如你说说后来怎么了，那王文昊为什么死了？”
杨柳咬着唇，像是陷入了回忆里，到底是没有吭声。
“大人，我都说了是我干的，那王文昊是我推进河里的，你干什么为难一个小丫头。”
贾政点点头，像是相信了她的话：“哦，原来是你推的。”
“兴儿过来。”贾政朝门口招招手。
“云烟姑娘，你看着我这小厮的身形像不像那王文昊？”
云烟不知道贾政要干什么，没吭声。
县里点点头，像！
王文昊中举后，县里举办过一次举人聚会，他见过王文昊，确实就是这般身高，这般体型。
读书人寒窗苦读，清瘦，兴儿作为贾府的小厮，平日里虽然不曾饿着，但是活动量大，倒也是个清瘦个儿。
“云烟，既然你说是你推的，你起来，推一个试试！”贾政笑咪咪地说道。
原来如此，众人一脸明白了的样子。
衙役从地上拽起云烟，拎到兴儿面前。
“既然你说你做的，你推一个试试？”县里一声令下。
云烟颤巍巍伸出手，深吸一口气，一个用力。
兴儿纹丝不动。
云烟一张小脸惨白，紧咬着嘴唇。
“呵呵，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贾政摇了摇头。
贾政一早发现了哪里不对劲，直到看到云烟轻拍杨柳的手，那柔若无骨的一双手。
再看云烟，跟林黛玉一个身形，弱柳扶风，怕是一阵大一点的风都能给人刮走，这样子的人怎么能推得动一个大男人。
恐怕只有从小干体力活，当丫头的杨柳能办得到。
至于杨柳跟王文昊的关系，贾政是从观察中发现的。
提到王文昊，云烟仿佛很陌生，那杨柳倒是眼里几次流露出情绪。
王文昊会去水边必定是因为一个女子。
王二牛说过王文昊因为小时候掉过水坑，就再也不会去往水边。
能让他破例的，定是一个对他而言很重要的女子。
王文昊还曾经跟王二牛提起过想结婚。
后面又反口，说明这女子的家世一定是帮扶不到王家。
不然王文昊又何必愧疚，如果那女子出身显赫，那正好是舍了自己造福全家，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王文昊平日里一心只读圣贤书，原本就没什么机会接触到女人。
也就是中举后来的百花楼后才算是有了接触。
那么这女子一定是百花楼里的人。
原本贾政是觉得云烟非常有可能，谁让云烟好看呢。
或许各花入各眼，或许是觉得杨柳清白，反正那王文昊最后是看上了个小丫头。
“你！你可知人在极度愤怒的时候，会爆发前所未有的力量！”云烟扯出一个傲慢的神情。
“就凭这种猜测，你就想治我的罪？”
县里的眉头皱成了一坨，还真是，这可不能算是证据。
县里烦恼地看向贾政，仿佛希望他帮着解决。
“呵，审案那是本地父母官的事了，跟我可没有关系。”
贾政冲着县里笑的灿烂：“接下来就靠县里大人，这只是几个小女子，我相信大人能审理的水落石出。”
县里嘴角抽搐，这个老狐狸。
不过也是，区区几个女人，还就不信了，进了衙门大牢，嘴巴还能这么硬实！
“来人，带走！”县里一声令下，捕快闻声而动。
上前把老鸨，云烟，杨柳都拷了起来。
杨柳一个劲的挣扎：“你怎么可以烂抓无辜，跟妈妈有什么关系？”
贾政无奈摇摇头：“那怎么办，都有嫌疑，只能是进到牢狱里，看看凶手的嘴硬，还是衙门里的杀生棒硬！”
“是我！我招了，你们放了我姐姐妈妈。”
贾政一个抬手，县令立马让人放手。
“好的，如果你把全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那案子破了，自然就不用抓你的姐姐妈妈了！”
“不！杨柳，你别说！”云烟怒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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