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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等着，杨蓁下一步会出什么棋。
可是，杨蓁真让他们失望了。
一个多月过去了，杨蓁每天按部就班的上课，就是自己一个人看书，或者睡觉，根本不想跟他们任何一个人社交。
据他们了解，虽然杨蓁加入了班群，但是班里没有一个人，有杨蓁的好友。
第二个月的月考，杨蓁依旧是以遥遥领先的成绩，坐稳了耀华高三年级第一的宝座。
不仅班主任，就连任课老师，都对杨蓁关注起来。
看着成绩单第一排的名字，程楚君看了杨蓁一眼，她怎么就这么厉害。
不能考得不好一点吗？
她就好像是杨蓁的参照物一样，刚才班主任看她的眼神，好像在说：你怎么考得这么差？
放学后，程楚君闷闷不乐地收拾东西，温让走过来，拎着程楚君的书包，拽着人离开了教室。
“楚君，你今天很不开心？”
程楚君垂着脑袋，心里还有不安，“我成绩太差了，两次月考，我都是倒数，当初是你让我来耀华的，可我好像给你拖后腿了。”
温让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就只是因为成绩？”
“嗯嗯，杨蓁每次都是第一名，我却是倒数，老师和同学看我的眼神都不对。”
“楚君，其实你可以多依靠我一点，没必要这么要强的。”
温让他们这样的人，根本不在乎成绩，或者说成绩完全不是衡量他们的标准。
“我就是觉得，给你丢脸了。”
温让揉揉程楚君的头，温润和悦地说道：“那这样，以后，我每天给你补课怎么样？”
“真的吗？不会耽误你时间吗？”
温让：“自然不会，我就当复习了！”
温让也是年级前十，如果他给自己补课，还怪让人害羞的。
程楚君光是想想，就脸颊泛红，“那你到时候，可不许嫌弃我们笨。”
“当然不会，你本来就是我的小笨蛋！”
“你胡说，我才不是笨蛋！”
……
两人打打闹闹跑远，傅锦欢站在走道阳台上，直到看不见温让，才沮丧地转头。
一直站在傅锦欢身后宋悦然，眼神狠厉，恨不得将程楚君撕吃了。
“欢欢，这个程楚君，真的好不要脸！”
傅锦欢没说话，转头回了教室。
宋悦然跟在傅锦欢身后，愤愤地说道：“欢欢，你别生气，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让那个贫困生好过的。”
话音刚落，杨蓁从外面进来，正好听到了后半段话。
傅锦欢一愣，生怕杨蓁误会宋悦然的话，“悦然说的不是你！”
杨蓁也是有点懵，傅锦欢这是在跟她解释？
“嗯！”杨蓁的回应也很冷淡。
宋悦然看着傅锦欢的神态，心里蓦然生出一些危机感，傅锦欢对这个贫困生的态度很不对劲儿。
杨蓁看向宋悦然，正好看到她仇视的目光。
这个宋悦然心术不正，也难怪能和原身玩到一起。
……
杨蓁本来还想着，找个时间提醒一下程楚君，小心一下宋悦然。
可过了一个周末回来，杨蓁就发现，程楚君跟吃错药一样，对她是过分的关注。
上课观察她
下课还观察她
她看书，程楚君也跟着看书
甚至还趁杨蓁不在，来翻她的笔记。
“翻完了吗？找到你想找的东西了吗？”杨蓁上完口语课回来，将程楚君抓了现行。
程楚君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笔记本应声落地，“对，对不起，我就是想跟你借一下你的笔记。”
“问我借？你对借是有什么误会吗？”
“对不起，是我不对！”程楚君赶紧将地上的笔记本捡起来。
没等杨蓁说话，温让却走了过来，从程楚君手里拿过杨蓁的笔记本，随意地扔给杨蓁，“我拿我的笔记给你！”
“嗯，谢谢你！”
杨蓁给程楚君这委屈中带着撒娇的语气整笑了，这还成她的错了？
班里同学看了个热闹，可商续看温让眼神又黯淡了几分。
之后几天，程楚君虽然还盯着杨蓁，倒是没敢再来翻杨蓁的书桌。
【大人，她这是怕你比她更用功，想超过你，又怕你学得好。】
“我也大概看明白了！”
周五下午，杨蓁照例上完射击课，回教室准备收拾东西回孤儿院。
途经教学楼卫生间的时候，杨蓁听到一阵低声啜泣，好像是程楚君？
杨蓁脑海里浮现出宋悦然之前说的话，正想进去看看。
虽然程楚君行事没有边界感，但校园霸凌更不可取。
杨蓁刚走到门口，就见程楚君跟落汤鸡一样，从里面冲了出来，脸上还带着一个巴掌印。
宋悦然和傅锦欢也紧随其后，试图将程楚君抓回去。
可下一秒，温让带着几个好兄弟，气势汹汹从右侧的拐角出现。
“温让，救我！”
杨蓁愣了一下，温让这闪现的，真是让人猝不及防。
不过转念一想，原身和宋悦然欺负程楚君的时候，温让经常这样寸寸地出现。
直接导致，温让和傅锦欢的关系，越发水深火热。
【大人，这就是命运的齿轮！】
杨蓁：……
温让脱下外套，满眼疼惜地给程楚君披上，“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不晚不晚，你来的可是刚刚好！】
“温让，呜呜呜……”
温让心疼坏了，安抚完程楚君，走到傅锦欢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在场的人都懵了……
“傅锦欢，我警告过你，不准伤害楚君，你竟然真的敢伤她？”
傅锦欢捂着脸，眼泪簌簌地落下，“你敢打我？”
温让眼神冷漠得能冻死人，“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还有一点理智。”
说完，温让扶着可怜无助的程楚君离开。
商续朝杨蓁微微颔首，也跟上了温让。
杨蓁转身看向傅锦欢，实在是觉得，这小姑娘可怜得紧。
身边到处都是中山狼。
“你们知道校园霸凌是犯法的吗？”杨蓁看着宋悦然说道。
宋悦然闻言，瞬间炸毛，“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管我们的事情，犯法？那你去报警啊！”
杨蓁嗤笑一声，看了一眼傅锦欢，也懒得理会了。
人之所以是屡次三番的犯错，根源还是犯错成本太低了。
回到教室，程楚君还在哭，温让小心翼翼地安慰着。
也不知道为啥，看着杨蓁这云淡风轻的模样，温让没来由一阵阵的生气。
都是转校生，为什么所有人都要欺负楚君？
杨蓁出生入死多年，对人的窥视十分敏感，视线看向温让，冷声问道：“有事？”
温让收回那看蝼蚁一般的眼神，低声问程楚君，“楚君，我送你回去好不好？”
有温让在身边，陈楚君也没有刚才害怕了，糯糯地点点头。
温让和几个兄弟，像是侍卫一样，护送公主回家。
路上，温让的好兄弟之一周世安，小声问温让：“让哥，你是不是对那个杨蓁有意见？”
听到杨蓁的名字，程楚君也好奇地看向温让。
温让摇摇头，“没什么印象，成绩还算看得过去。”
“她真的好厉害，每次看她用功学习，我都好有压力。”程楚君说着，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自己的紧迫感。
周世安：“嫂子，杨蓁跟我们不是一个层次的人，也就只有她那种人，会觉得成绩很重要。”
程楚君没说话，内心却泛起羞耻感，她跟杨蓁就是一种人。
温让一个警告的视线扫过来，周世安也察觉到说错了话，“嫂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说，我们拼的是综合实力，成绩占比不大。”
“你们信不信，杨蓁那样的人，没有了亮眼的成绩，一无是处！”
看着周世安一脸的讽刺，商续担心他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出声提醒道：“你别乱来，小心你爸抽你。”
周世安撇撇嘴，商续的话，反而激起了他的反骨，“你们信不信，就算我不做出格的事情，照样能让杨蓁摔进泥潭，爬都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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