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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兽血沸腾 > 第一百六十三章 刘臣的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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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脱鞘!入手!一挥!一斩!

    寒光之中,那把刚刚脱鞘的剑在我手中就犹如一道从天而降的电龙一般,吐出长舌,露出獠牙,死死的咬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眼球!

    那一瞬,众人瞠目!

    可,裘一柏的眼睛却丝毫未眨一下!就连眼眉,都没动弹分毫!

    哪怕是这把握在我手中的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虽说裘一柏现在让我恨之入骨……

    但是这种强大的心理素质却不得不让我心生佩服。

    我咧嘴笑了笑,并顺着手中剑的剑刃一点点向着剑尖处的裘一柏望了过去。

    目光落处,丝丝点点的鲜血已经渗了出来。

    看着从他脖颈处渗出来的鲜血,我问裘一柏:“你不怕吗?”

    裘一柏屹立不动,稳得就像是一块安在山巅的千年顽石!哪怕是鲜血已经开始顺着剑尖坠落到地上,在这种诡异的静谧之中坠在木地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

    约么等到四五滴鲜血落地!

    裘一柏这才撑开眉眼,看向了我,并道:“如果我连这一剑都怕的话,那我可能也活不到现在了。不过我想说的是,你的胆子倒是很大,竟然敢把剑架到我的脖子上,想当初我在你这么大年岁的时候,也没你现在这般的胆子……”

    听到裘一柏这话,我嘴角的笑算是找到了延续的理由。

    旋即,我便问道:“你这算是在吓我吗?”

    剑刃逼着,裘一柏不敢摇头,但是却否认了下来,继而道:“不算是吓你。只是觉得后生可畏。当然,两个答案,你想选择哪个记在心里,那是你的自由。”

    我忙着点头应道:“那我还真得多谢裘一柏先生您给后生的这点自由了。”

    “不过,这份自由也是我用命大捡回来的吧。十二小时之前,你却直接想决定我的生死,险些让我连自己这条命的选择都没有了,不是吗?!”

    然而,裘一柏却没再顺着我的问题回答。

    反倒是一脸无所谓的道:“可现在你还有命在,甚至还有拿剑架在我脖子上的本事。”

    “如果现在我说其实我本无心要了你的命,只是想通过这样一种手段,摸清那些藏在你背后的人,你信吗?”

    听着裘一柏的话,我心中一个激灵。

    确实,昨天事发突然,再加上刘臣的死极大程度上刺激了我的情绪,让我根本没有心思再多想当天血莲突然出现救了我的命这一回事。

    现在看来,裘一柏的话似乎真的有一定的理由。

    昨天去往船厂的时候,其实我也根本没想到裘一柏会一声不吭的做出要我命的事,因为我觉得以裘一柏的聪明,以裘一柏的手段,他不至于会做出这么没水平的事……

    其一,不得不谈的是我爸。青门不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帮派,而裘一柏现在又是青门门主的女婿,自然消息也不可能太过于闭塞,他不会不清楚我和许战的关系。如果他真的要了我的命,那即使承担的起开山堂的怒火,那也承担不起我爸的愤怒!

    其二,我当时在想,如果他直接要了我的命的话,会不可避免的给他自己带来不少麻烦。至少开山堂现在也不算是一文不名的帮会了,多多少少还算是有些势力,我若是死了,开山堂上下肯定不会轻饶了青门,哪怕开山堂干不过青门,但是让青门栽个大跟头还是可以做到的。

    当然,这不是我盲目的自信,而是我相信我身边的这帮子兄弟们,我相信他们身上的血性!

    所以,昨天我去船厂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丝毫的戒备,仅仅当成了是裘一柏打算给我的下马威……

    现在看来,当初我的判断也算是没错。

    不过,要说判断错了的话,也不是找不出一丁点理由……

    因为我现在在想,假如那些藏在我背后的人不出来帮我的话,可能裘一柏倒会真的杀了我也说不定。与其说裘一柏在借着昨天的事情引诱那些藏在我背后的人,倒不如说他想借机试探试探那些藏在我背后的人,到底有在乎不在乎我这条命!

    假若那些藏在我背后的势力不在乎我,也就是说如果血莲不出现的话,估计裘一柏真会下了杀手也说不定。

    现在明摆着裘一柏已经惹了我,既然惹了我,那他肯定就不会完全歇斯底里的忌惮我的父亲才对,毕竟青门可是屈指可数的大帮派了。

    按着这段时间来积攒的经验来分析,青门背后的势力肯定要比明面上表现出来的大的多。而青门目前表面上的势力已经可以堪比一个燕京的顶尖家族了,那背后互相联合的实力自然也不可小觑。

    我在猜,即使目前青门上下比不过我爸他,可能也会有斗上一斗的实力……

    而裘一柏之所以安排昨天的那一出戏,好像真的是更多的意义上是在摸那些躲在我背后的势力的底,因为他青门也得揣测,即使青门能斗的了一个许战,那斗不斗的过许战和我背后那些势力的联合?!

    我有预感,那位躲在我背后默默帮着我的人,所拥有的实力应该不会次于我爸……

    虽然,我实在是猜不到这个人会是谁。

    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再多做这种考虑的时候。

    毕竟,裘一柏现在还依然站着……

    所以,抛去了那些多余的思虑之后,我还是顺着裘一柏的话锋问道:“那经过昨天的事,你摸清我站在我背后的人了吗?”

    裘一柏嘴角一勾,轻笑了笑,然后一瞬的落寞从眼底闪过之后,道:“没摸清,而且之后可能也摸不清。那伙人的能力已经超出了我的想象,超出了青门的想象。所以,从那之后,我便给你打了电话,希望和你见一面,讲清这些误会。”

    “但是,你却没有立即给我这个机会。”

    “所以,这个误会也就延误了十几个小时之后我才得以解释的机会。从而也就发生了许堂主拿了一把剑架到我脖子上的这一幕。”

    “本来,我是想告诉许堂主,我青门今后将不再冒犯开山堂分毫,并打算拿出足够的诚意来平息许堂主心中的愤怒的。”

    “我希望许堂主能够相信我、相信青门对待这件事的诚意。”

    “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心甘情愿的被你困在这座剑馆里长达十几个小时。因为,即使你调来你开山堂所有的兄弟堵在剑馆外面,我想要走,也绝非一件困难的事儿……”

    “而我现在之所以还站在这里,就是为了等你!”

    “等你来,将误会消了,将你想问的问题,答了!”

    “然后,我会给你跪下,给你认错!”

    裘一柏说完,便双目定定的看向了我,目光中不掺杂丝毫的杂质,反倒是极为剔透,让人看到他的目光时,根本看不到一丁点像是在说谎的成分。

    但是,我却总不能就因为这便放过了裘一柏。

    我的生死是小事。

    但是刘臣是确确实实的死了啊!

    单凭刘臣的死,我今天就不会放过裘一柏,而且,如果真的是裘一柏害了刘臣,那我会果断的要了他的命!

    可……

    刚才裘一柏也说了,今天见我就是想消弭误会。

    所以,从道义上讲,我还是得给裘一柏一个机会。

    原因倒也没有别的,而是在这种道上混的人都得讲一个规则,所谓的杀人,也得有杀人的规则,如果传出去名不正言不顺,那开山堂今后在道上也没法服众了不是。

    我总不能只为个人的恩怨,而全然不顾了开山堂的名声。

    再者说,其实目前“混”这个字对于道上的大多数人来说,很大程度上的意义其实也就是要把不讲理的事情讲出理来……

    很多帮派不都这样吗,做着不讲理的事,在外场也就是形象工程上却是讲的面面俱到。

    所以,就更不用提开山堂了,开山堂本来就基本没做那些所谓不讲理的事,那形象上总不能再吃了亏,让兄弟们走出去之后由于开山堂名声的不好而栽面。

    因此,我总归要给裘一柏个机会的。

    假若裘一柏能将昨天的事彻底的解释清楚,那我自然没法杀他。但是如果裘一柏在这件事情上有一丁点的含糊,那我也不会放过他……

    随后,我渐渐的把剑放了下来。

    我也不在乎别的,所以我只问了裘一柏一句:“我兄弟刘臣的死,这个账该怎么算?”

    别的账我不用算,因为算到最后大不了也就是青门用割舍各种产业的方式来弥补开山堂,这个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

    而刘臣的命却是不一样的,这个是用多少产业也换不来的。

    既然在这条道上混了,血债血偿,一命抵一命的道理,终归都得懂得。

    在我问完之后,裘一柏再度失落的笑了笑。

    尽管他的手下给他递过去了纸巾,想让他先擦一擦脖子上的血。但是裘一柏并没有接,反而在那失落一笑之后径直的看向了我,道:“许堂主,刘臣的死,其实和青门并无直接的关系。”

    “但是,我也知道,现在我所说的一切,即使描述的天花乱坠,你也不会轻易相信的。可,即使如此,我也还是得说上一句,刘臣的死和青门真的没有直接的关系。”

    “这其中夹杂了不止青门一个……”

    “不知道许堂主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叫十日会的组织。组织的头领姓卓,说起来的话,十日会的当家人和许堂主可能还是旧识!”

    闻言,我当即反应道:“卓应天?”

    裘一柏点了点头,道:“不假。是卓应天无疑。但是办这件事的人并不是卓应天,而是卓应天的儿子,现在改名叫卓一才。”

    “昨天事发之时,那个带着刘臣兄弟去船厂的人被卓一才中途收买了,在去的路上就已经用绳子将刘臣兄弟的脖子勒得断了气。而那个办事的人也被我杀了……”

    “这件事情我希望许堂主能够彻查,换而言之,现在医学技术并不算落后,医学鉴定方面应当能很轻松的鉴定出刘臣兄弟的死因。”

    “虽然直观上看刘臣是在塔吊上被钢丝绳勒断了脖子,这也是许堂主所认为的刘臣的死因。”

    “但是,实际上刘臣是被人用麻绳给杀死的。”

    “一个钢丝绳,一个麻绳。想必医学上通过尸检的手段定然能检查出来……”

    “而我青门确实又没有事先便用麻绳先杀死刘臣再将刘臣弄到塔吊上的理由,如果想引诱你过去的话,刘臣活着,总要比死了有用的多不是?”

    “这一点,我希望许堂主能够信任。”

    “然后也给我青门一个仔细调查这件事并取证的时间。在这之前,许堂主可以先给医院方面打个电话,问问医院方面刘臣具体的死因。如果刘臣的的确确是死于麻绳的话,那我希望许堂主能再给青门十个小时的时间。”

    “十个小时之后,青门会拿出具体的证据,证明刘臣兄弟的真正死因,并非青门所为,并将真正的凶手告知许堂主。”

    “当然,这个机会,我青门绝不白讨。”

    “如果十个小时之后,我青门拿不出足够的证据自证清白,那我裘一柏便甘愿砍下自己的人头,放在开山堂,以此慰藉刘臣兄弟的在天之灵!”

    “而若是十个小时之后,许堂主相信了刘臣的死绝非青门有意所为,那我希望许堂主能够放我离开。三天之内,青门会拿出自己最大的诚意来给开山堂,毕竟,刘臣兄弟的死,青门始终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是,这个责任,却终究罪不至死,希望许堂主能够明察!”

    说着,裘一柏便当即跪了下去,一头磕在了地上!

    这一举动,让我楞是吃了一惊,虽说裘一柏方才说了会磕头认错,但是我也没曾想到堂堂青门的裘一柏会真的会如此做到。

    毕竟,这一个头磕下去,那今后他裘一柏的名声注定是要比我开山堂矮半截了……

    本来,在这之前我还在犹豫这个给医院问询刘臣具体死因的电话该不该打。但是,看到裘一柏的动作之后,我终究是拿起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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