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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成的耗损，实在是多。
晏臻之前倒是没在意，今日看到晏朝，便想到了这个。
她点了点头，笑着道声晚安，便走了。
楚氏走出来，问道：“说什么？”
“马的事情。”晏朝说道。
马？
她们一年四季都跟马打交道，莫非，晏臻也感兴趣？
“只问了这个，没问旁的？”楚氏笑问。
“还有什么要问？”晏朝笑道。
“臻儿这样聪慧，她来问你这个，别是想帮你减少马匹的耗损吧？”楚氏说道。
减少马匹的耗损？
晏朝愣了一愣，哈哈笑道：“她又不会养马，怎么懂得这些？”
难说。
晏朝倒不觉得，也只当晏臻是好奇，夫妻二人睡去了。
翌日。
一大早各自都起来去用膳，却不见晏臻。
问了，仆妇说道：“公主去了马场。”
晏朝是养马的，这中州城自然也有一个马场，还是这京城附近，出了官家马场最大的一个。
一大早去马场，晏朝便想到昨晚上，楚氏说的话。
帮忙什么的，他并不认为会有。
他倒是觉得，晏臻是想要学习养马，才会问到这个。
他吃了碗小米粥，也去了马场。
到了那里，却不见晏臻。
“公主领了两匹马，便走了。”看管马场的小管事说道。
领马走了？
晏朝又疑惑了。
听闻晏臻问马耗损之事，晏相爷等人也赶了过来。
“这小妮子，八成又琢磨什么玩意儿了。”晏相爷笑道。
女儿聪慧，像是做什么都能成。
晏朝倒是想，若是当真有什么跟马匹有关，倒是个大好事。
晏臻去了四方工坊，还牵来了两匹马。
铁匠看着两匹大马，有些不知如何的疑惑。
“看马掌。”晏臻说道。
铁匠抬起马的脚看马掌的马蹄铁，有些不明白。
“公主的意思是？”
“马掌？”铁匠疑惑，边上一个人走过来，将马掌上的马蹄铁左右看了看。
“这个铁的材质。”铁匠皱眉。
“材质很普通。”晏臻说道。
她披着白色的大氅，看起来娇小玲珑，美丽不可方物。
站在一众人群之中，似点睛之花。
墨无言到四方工坊，看到晏臻就站在马匹前面。
她眉目如画，便是从那一面看都是极好看的，这是他的人。
墨无言想到此，便有想要将她搂进怀里的冲动。
他走过去。
晏臻看到他，有些惊讶：“你怎知我在此？”
“你的事，我自然都知道。”墨无言笑说道。
晏臻浅浅一笑，回头看两个铁匠，示意锦竹。
锦竹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面前的人。
晏臻和墨无言走出四方工坊，能看到不远处有人在劳作，京城外的人都忙着自己的生活，日子过得算不上多好的，但很实在。
晏臻抬手对着远处的山张开五指，透过指尖缝隙看过去。
“阿衍，你看那边……”晏臻说道。
她说话，墨无言跟着看过去。
那边的上光秃秃的，山顶上白皓皓都是积雪，天空挂着层层叠叠的云，日光从云层倾泻下来，似金色的绸缎。
“很美。”墨无言笑道。
二人沿着干燥的石子路走，他们没有乘坐马车，一路往愿出去。
“怎么来这边？”
“做马蹄铁。”晏臻说道。
马蹄铁都是一样的，有什么需要改变不一样的吗？
墨无言疑惑。
晏臻浅笑，说道：“在二十年之后，马蹄铁有改进，能让马匹的耗损减少百分之五十。”
百分之五十的耗损减少，也就是说，一百匹马……
墨无言呼吸一滞，惊愕的看着晏臻。
他从小便出门行军打仗，知道马匹的重要性，马匹如此高的耗损减少，是大好事。
“怎么不上报？”墨无言笑问。
“这个自然是要给你父帝的，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成功，等做成了，让我二叔去。”晏臻笑道。
晏朝吗？
墨无言认识这个人，闻言点了点头。
他们走了会儿路，便乘坐马车回中州城去。
墨无言则转身进了京城，回宫去了。
烟国的第二拨使团到来，要准备的事情有很多，而墨无言，便是暗中保护大启帝安危的。
他要留在京城，不能去中州城陪着晏臻。
晏臻回到祖宅，一家人正在商量明日出去狩猎郊游之事。
一家人团聚，自然是闹闹腾腾的才有意思。
最终，他们觉得去栖霞山狩猎，然后野炊。
野炊的工具也都准备好了。
于是，第二日一早，晏家的马车从二门出来，浩浩荡荡的往栖霞山去了。
栖霞山并不远，马车行走半个时辰就到山脚，往上看边上重重叠叠的山峦，一座比一座高。
晏臻对栖霞山并不算熟，她背着弓箭跟在后面，牵着灵儿的手。
灵儿是个活泼的，只有晏臻能管得住她。
二房的三女名叫晏玲，此事跟在晏竹笙的身旁，见灵儿那可爱敦敦的模样，便问了：“当真很厉害？”
“你瞧着便知道了。”晏竹笙卖了个关子。
人人都道，小小年纪的灵儿，是个武功极其高强的孩子，毕竟是孤叶大师的侄女儿。
他们走了一圈，进入雪地里之后，终于看到了第一只猎物。
一直雪白的兔子在雪地上觅食，再看过去，还看到一只野鸡。
灵儿当即拉弓，一下就把最远的野鸡给射中了。
那么远的距离，一个小孩子，臂力如此惊人，而且准头也是让人惊诧。
晏玲跑在最前面，将野鸡拿起来看，说道：“果然好厉害。”
“只是打只野鸡而已，若是对上人，你才知道什么叫厉害。”晏竹笙说道。
晏玲点点头，笑道：“那我想看。”
晏玲走到灵儿的面前，笑说道：“你能表演一下你的武功吗？我听他们说，你很厉害。”
“我，很厉害？”灵儿说着，指着自己笑道：“我很厉害！”
“灵儿很厉害。”晏臻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头。
灵儿骇首，果然非常高兴。
不过，找个人打一架是不可能的。
晏臻看晏玲说道：“回去再说。”
晏玲点头，果然不再说了，笑嘻嘻跟晏竹笙等人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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