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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t栗少阳感觉红酒喝着不够劲儿，又要几瓶金色伏特加。
\t赵飞燕的酒量深不见底，栗少阳这么好的身体，都感觉有些渐渐酒力不支了。
\t而俩姐妹却喝得兴高采烈，三个女人越说话越多，栗少阳都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了。
\t喝多了酒，控制力就开始衰退，但他强力控制自己少说话，多吃菜。
\t“栗公子，你这两个小妹妹我也特别喜欢，美丽质朴，敢爱敢恨，就如两块没有雕琢的璞玉。交给我吧，我来点拨一下，她们日后定会成为你最大的助力。”
\t栗少阳看着赵飞燕，眼睛有点花，但是他心里明白，她是赵合德，不是赵飞燕。这俩姐妹中，赵飞燕心思少，赵合德的心思太复杂了，人又聪明绝顶，见多识广，没点阅历或是心志不坚的人，根本敌不过她的一根眉毛。
\t“拜托学……学姐，千万别把你那些那些技巧交给她们，他们是修道奇才，未来是要跟我一起成神成圣的。”
\t赵飞燕闻听此言，心中一惊，绝没有想到栗少阳的目标竟然是这个。
\t想到在修炼灵魂和合功之前，那句浅语，赵飞燕心有感触，豁然间离席，踢掉高跟鞋，就在餐桌旁的空地上跳了起来，，而且边跳边歌。
\t“缥缈兮仙神路，
\t孤寂兮图武道；
\t汝不知，
\t多少修士枯骨朽，
\t也看到漫漫长途到不了尽头”
\t方寸之间，她的动作大开大合、舒展美丽，跳跃起伏，千变万化。
\t一会儿如鸟儿在天空翱翔，一会儿如蝴蝶穿梭山林，一会儿登上高山，一会儿淌过万条河……
\t就这绝技，一下子把栗小豆和栗小白看痴呆了，四只眼中都是葱白的小星星。
\t栗少阳终于领教到了什么叫舞蹈，赵飞燕的身体任何一个部分都能单独地动作，都能拟人化做出一串律动，这是他在麦悠悠身上、丽雅拉拉身上绝对看不到的。
\t这绝对是舞蹈界泰山北斗般的存在，不佩服都觉得自己太文盲了。
\t栗少阳待她跳完，击掌喝彩：“飞燕善秀掌上舞，玲珑婀娜赛飞仙。果然如此，大开眼界。学姐当真是令我刮目相看！”
\t赵飞燕一点也没有气喘吁吁的样子，端起酒杯，拿起瓶子，咕咚咚先给自己斟满，又给栗少阳倒满杯。
\t“公子要是觉得学姐这小本事还入得了法眼，那就答应姐姐的请求。”
\t“什么请求？是让小白和豆豆跟你学跳舞吗？这不该问我，你要问她们。她们想学什么、跟什么人学，只要高兴，我都支持。”
\t“公子，豆豆想学。”
\t“公子，小白也想学。”
\t赵飞燕看了一眼两姐妹，“我会倾囊相授”，说完又看向栗少阳，“我说的不是这件事。”
\t“不是这件事？”
\t“红尘世事多厌倦，唯有修仙随我心。我想加入你们的队伍，当你们乏闷了，孤寂了，我就给你们跳一曲舞，兴许能给公子解乏。”
\t“路在脚下，你随时都可以上路，至于能否在一起走……”栗少阳说到这里，伸手指在赵飞燕胸脯上一点，然后又在自己的胸脯一点，最后又指了指天。
\t“只要你有心，我就有心。只要你有意提携，我定当牵马坠蹬。公子，灵魂和合功是成仙的基础，我已经小成。两位妹妹也都是有大机缘的人，得到了上古传承，公子更不是一般人，我愿意跟着你。”
\t真的？
\t栗少阳看着赵飞燕，眼中的疑问，却没有问出口，但是他却把酒杯递过去。
\t赵飞燕也没有犹豫，先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又端起栗少阳那杯一饮而尽，跟着再次倒满，喝完；再再次倒满，喝完……
\t等到她喝完第六次的时候，栗少阳没有说话，举起刚打开盖子的酒瓶子，咕咚咕咚向肚子里灌。
\t赵飞燕已经满脸红霞，红得就如要滴出水来，她并没有用真气逼酒出身体，跟栗少阳来了个大大的拥抱，“就这样了，就这么定了。”
\t拿起酒杯，两人啪地摔碎在桌子上，然后哈哈哈大笑。
\t赵飞燕又开始了唱歌，又开始了跳舞。
\t她跳着，虽然醉步漂砾，歌词也变成了大白话，完全失去了章法，但是她哪怕动一下指头，都是一个美丽的舞姿。让人迷醉，让人痴。
\t跳着跳着，赵飞燕拉着李小白和栗小豆一起跳。
\t刚开始俩姊妹还有些扭捏，但很快就忘记了其它，跟着赵飞燕快乐地跳起来。
\t“修仙途上有你也有我，
\t我们唱歌，
\t我们喝酒，
\t我们跳舞，
\t我们快乐，
\t我们一起走……”
\t不知几时开始，三个人围着栗少阳跳起来。
\t栗小白的悟性极高，她的舞姿也很好，妖娆婉转，浑身就如没有骨头。栗小豆显然在这方面要略差，有时跟不上两女的节奏，急得要哭。
\t栗少阳看着看着，被三人的欢乐淹没，也渐渐地忘记了其它。
\t“人生在世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t栗少阳胸中有股火被点燃，他想喝酒，他想唱歌，他想跳舞。
\t顺手抓起半瓶酒，看眼三女跳舞，喝一口；看一眼三女，喝一口……
\t忽然，他的酒瓶子被栗小豆抢去了，栗小豆一仰脖子，半瓶酒就见底了，拉起栗少阳，“公子，来跳舞。”
\t栗少阳已经酒醉人清醒，他使了使劲儿，一挣，脚步一个踉跄，就摔倒在地上。
\t人一粘地，呼噜就打了起来。
\t从到美国那天起，栗少阳的大脑就在高速运转，一直到吃饭前，也没有停止高速运转过。
\t他累了。
\t等他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边躺着三个女人。
\t虽然没有开灯，他也能认出三人正是赵飞燕、栗小白和栗小豆。
\t三个人衣衫完整，但也绉巴了，横七竖八，躺在床头床尾，显然是昨晚喝醉了，也不管是哪里了，倒下就睡。
\t甩了甩有些晕的头，栗少阳从床上起来，把三个人抱起来在床上放好，然后给他们盖好被子，走出卧室，关上门。
\t厅堂里乱七八糟的，餐桌上都是酒瓶子，显然是他醉了之后，三个女人把剩余的酒全都喝光了。
\t“女人疯起来真的不得了，比男人还要猛。”栗少阳摇了摇头，抽了一根烟，又去冲了一个凉水澡，这才感觉酒意褪去，人变得精神起来。想着卧室里的三个女人，栗少阳又笑了笑，“管她们呢，你要她们开心。”
\t说着，看了一眼手表，现在应该是的下午四点钟，方不晓应该在公司里，于是打开了聊天软件。
\t……
\t早晨八点，是赵飞燕姐妹换班的时间。
\t“赵合德，你太缺德了！居然用酒灌醉这具身体，不想让我和栗公子亲昵。你不是讨厌他吗？为什么连他的侍女都巴结？”
\t“赵飞燕，你永远也不懂我为什么会这么做，现在我和栗少阳是兄弟，慢慢地我会把他也变成我的男人。”
\t“属于我的，你都要抢吗？你看看人家两姐妹，多和谐啊。”
\t“本来就是你先抢我的男人，我不过是报了一箭之仇。也别说，你的眼光还真的不错，栗少阳简直就是男人里的瑰宝，只要挖掘一下，就感受到是个宝藏。我是越来越喜欢他了，姐姐，你就让给妹妹吧，我把东方玉还给你就是。”
\t“哼……东方玉算什么鸟？玩一个甩一个，那样的男人也就你会喜欢。”
\t“我那不是喜欢，是利用。嘻嘻，姐姐累了，该我上岗了，我去找东方玉，让他先打十个亿给我。”
\t赵飞燕的怨言还没有说完，时间一到，就被赵合德抢去了身体的掌控权。
\t这个时间划分是帮助她们入住三公主身体时，他们的恩人划分的。不是特殊情况，不会被另一个无端驱赶下岗，除非掌控者自己愿意。
\t赵飞燕（赵合德）从床上坐起身，看着身边两个小妹妹，睡得非常香甜，嫩滑的皮肤透着淡淡的红晕，显然是在做美梦。
\t从床上起来，发现自己的衣服还是完整的，想来栗少阳还真的算是个君子，不会趁人之危。
\t走到客厅，栗少阳也不在，不知去哪里了。
\t拿起自己的包，从里面取出手机，拨通了东方玉的手机。
\t赵飞燕打完电话走回来，神念洒遍全屋、全酒店，竟然没有发现栗少阳的影子。
\t心里咯噔一声，她忽然有个不好的预感，立刻进卧室叫醒俩姊妹，“快起来，你家公子出事儿了！”
\t……
\t栗少阳早三个小时就已经出门了，放下方不晓的电话就跑出来了，沿着查尔斯河，在雪地里奔跑。
\t一边跑，一边想起方不晓的话，“……小白不是跟着你的吗？肥水不流外人田，不管怎么地，也不能憋坏身体。”
\t积雪被他带着向两边飞起，再深的积雪也阻止不了他前进的脚步。
\t顺着河，不知道跑了多久，也不知道跑了多远，城市在他身后越来越远，他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t远处的山坡上有做圆顶的建筑，周围都是挂着雪的大树，如果不是圆顶上有个巨大的十字架，栗少阳不会把它当成教堂，九成要把那里当成墓地。
\t远远地，他看到一个穿黑斗篷的修女站在教堂门口的台阶上，周围雪地的白色，把她的身影凸显出来，让她变得很醒目。但是从两千米外看过去，也很少有人会看清楚她是女的还是男的，可栗少阳除外，他不仅能分辨出他是个小男孩，而且还能看到他脸上的雀斑，还有他的目光始终看向自己，很久都没有离开。
\t这么冷的天，也许自己一个人在白茫茫的雪地里疯跑，被人当成神经病了也差不多。
\t想到这里，栗少阳自嘲地笑了笑，向他挥了挥手。
\t当他挥手的时候，那个小男孩也对着他挥了挥手。
\t“咦，他居然也能看清楚我？”栗少阳估算了一下距离，大约两千多米，心里不免有些好奇，“这男孩的视力真是不一般的好。”
\t想着，栗少阳拔腿向教堂走去。
\t教堂在一座小山坡上，山坡不高，也就七八十米的高度，但在这荒野之中，
\t但是，为什么要把教堂健在这个没有人烟的地方呢？栗少阳更是好奇。
\t走近了，那个小男孩还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要不是因为看到他刚才对自己挥手，栗少阳会以为那是门前的雕塑。
\t终于走到教堂台阶下，距离小男孩只有二十二步台阶，栗少阳站住脚步。
\t“你在等我吗？”栗少阳问道。
\t小男孩的眼睛是蓝色的，深深的蓝，深邃得如天空和大海，一点也不像是个孩子应该有的眼睛。
\t“不是我在等你，是你跑向我的。”小男孩纠正栗少阳的话，“你很迷茫，不知道该怎么做，看到教堂，你是想来问里面的神，我说的对吗？”
\t栗少阳更加觉得诡异，看了一眼孩子，又看了一眼他身后的教堂。
\t见栗少阳狐疑的眼光和难以置信的表情，男孩笑了，笑声却不是一个小孩子笑得出来的，沙哑、苍老而又寂寞。
\t“神能告诉你什么？他只能说，我的孩子，阳光升起的地方就是希望，有希望的地方，太阳就会升起来。丘不拉冬石的黑暗阴影永远不能遮盖着罪恶，而你的罪恶就在心里，来我这里吧，把罪恶留在罪恶之棺里，把希望留在你的心底。”
\t小男孩在胸口画着十字架，“阿门！”
\t丘不拉冬石，传说中埋葬和隐藏地狱的石头，地狱之门就是用这种石头建造的。
\t小男孩的声音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味，仿佛凝聚成一只白骨举手，从一座巨大的石棺中伸出来，狠狠地抓向栗少阳的头部。
\t栗少阳想动，但是他发现竟然身体连点移动的可能性都没有，他的脚下不知道几时钻出无数的石钉，穿透他的双脚，将他的身体紧紧地固定在地上。而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的疼痛，就如石钉是从他脚上长出来的一样。
\t他惊讶地一闭眼，那是骷髅爪子就抓到他的头顶上。
\t没有发出任何碰撞声，大爪子向他的头内延伸。
\t嗡地一声，栗少阳意念之海上的巨鼎发出一声震人发溃的巨响，那只巨大的爪子和音波撞击在一起，立刻震震得粉碎。
\t栗少阳一睁眼，就见男孩子没有了，圆顶教堂的圆顶塌陷了一大半，一柄断成几段的十字架倒在废墟之上，而在十字架交叉的地方压着一具骷髅架。骷髅架因为上面十字架的遮挡，并没有被雪盖住，站在栗少阳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
\t“幻境？”栗少阳呓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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