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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时候楼小曼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开心来，对林牧云还是挺热情的，不过吃到一半，她自己又发起了呆，显然是在思考林牧云此前说的话。
她是一个聪明的姑娘，也许她也会感性，但是她懂得思考，懂得用长远的眼光看问题，这个品质很重要。
吃饭的时候林牧云不去提这件事，心里却想好了今晚留下来，用一夜的时间给楼小曼提点一下，毕竟楼小曼从事服装设计还是自己给的建议，如果自己弃之不顾，多少显得很无情。
饭后林牧云跟楼小曼说了这事，楼小曼自然是很愿意的。于是，林牧云就近安排了一下，在附近找了个住处，将就一夜。
入夜，林牧云洗了澡，没有带衣服，所以就没有换，直接就来找楼小曼了。楼小曼为了今晚的单独指导，早早准备好了纸笔、木尺等工具。林牧云来到的时候，她正好在磨墨。
她这里可不止有各种型号的毛笔，还有很少见的炭笔。大殷的炭笔就是木匠们标记木材用的炭笔，比较软，并不是很适合书写，这里有所准备也是为了用于标记一些东西，这种标记都是暂时性的，所以也不怕炭笔画的痕迹化掉。
“你来啦！”楼小曼回头一笑，随即又继续磨墨。
“本没有留宿此地的想法，所以没有换洗的衣服，可能身上会有汗臭味，你不要介意。”林牧云来到楼小曼旁边，刻意保持两步的距离。
“怎么会！纺纱厂的姐妹们不也是一天天的大汗淋漓，若是介意这些，我还不如回京城继续当千金小姐。”
“那就好，那就好。”
林牧云挪过来凳子，坐了下来，看着楼小曼认真的磨墨。
过了五分钟左右，楼小曼总算是把墨汁准备好了，起身擦了擦额头细密的汗珠，满意的笑了。
“好啦，都准备好了，我们开始吧。”楼小曼对林牧云道，她已经做好接受新知识的准备了。
林牧云笑而不语，示意楼小曼拿凳子坐下来。楼小曼乖乖照办。
林牧云拿来随手拿来一根炭笔，又拿来一张纸，在上面涂涂画画，好像在准备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楼小曼见状，想要对林牧云说画东西用毛笔会好点，她这里有小号的毛笔，因为她担心林牧云若是画了很重要的东西，仅凭炭笔是保存不好的。可是看林牧云那么认真，她就没有说出口，心想后面自己再整理做一下笔记就可以了。
过了十分钟，林牧云终于是画完了，提起来给楼小曼看看。楼小曼一看，画中内容立刻就让她脸红起来，原来林牧云画的是一男一女两个酮体，而且用炭笔画的十分逼真，这东西，跟那些禁读的低俗书籍有什么区别？
“牧云，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楼小曼红着脸问。
“看不懂吗？”林牧云没明白楼小曼的真正意思，又自己看了看画面，心想自己的素描技术也不错啊，画的肌肉线条都算是很标准地了，怎么楼小曼看不懂啊？莫不是封建时代的姑娘太单纯，太保守，完全不知胴体的形状？
“不是，不是……只是，这……有些让人害羞。”楼小曼说着，又偷瞄了一眼林牧云手里的画。
“嗨！这个啊。”林牧云表示很无语，“你的衣服是做给人穿的，对人的形体你当然要懂啦。你不仅要懂，还要会像我这样画出来，用人体来添加服装，服装尽量贴合人体，让人穿得更加舒服，平日里也更加便捷。”
“可是……这种画作在大殷可是不被文人接受的。”
“时代变了，有些东西我们是怀着进步的态度去做的，与那些污秽图画完全没有关系，我们要接受，要开放，懂吧？”
“可是这也太让人害羞了……”楼小曼还是有点放不开，不知如何是好，她可是礼部尚书的千金，若是别人知道她在研究男女胴体，岂不是十分尴尬，甚至有辱斯文？
“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了，慢慢的，大家都会接受的。”林牧云想了想，为了让楼小曼可以先接受，又道，“跟你讲，有个国家跟大殷差不多，那里一开始的发展几乎和大殷一样，不过，随着国家强盛，万国来朝，那个国家迎来了空前的开放，女子不仅可以坦胸露臂，还可以登基称帝。”
“啊？坦胸露臂，登基称帝？”楼小曼一听，立刻露出惊讶的神情，这太匪夷所思了，女子穿着暴露可是要遭遇礼学批判的，而且，一个女子怎么会愿意让自己的身子暴露在外，那跟没穿有何区别？更别提女子登基称帝了，女子若是登基称帝，可就是真正的大逆不道。当然，如果是别人说这些，楼小曼定然觉得他是在胡思乱想，可是林牧云说，就很有说服力。
“你不要不信，毕竟，我是去过另一个世界的人。你得明白，现在大殷的保守都来源于不够强大，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想要大家一下子接受开放的文化确实很难，但是也不是没有机会，而是需要一个敢于开始的人。你得相信，我们就是为了让大殷变得更加强大的，以后的大殷只会成为天下的潮流，潮流你懂吧？就是走在各种事物的最前面的那个，不管是政治还是服装亦或者是其它，我们都会成为天下各个国家向往的。”
林牧云说的慷慨激昂，楼小曼一时间没了羞涩，她已经在幻想那样丰富多彩的世界了，如果真的可以如林牧云所说的那样，以后的生活必然会很精彩吧？
经过林牧云的开导，楼小曼总算是愿意接受林牧云关于人体结构的教导了。林牧云不仅用图纸来说，还用身体来说，讲到女子部分的时候，自然是指着楼小曼身体的某个部位说的，这样太无礼了，搞得楼小曼又是脸红。
不过她已经下定决心要学了，自然不会责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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