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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宝来打开门，朝她喊了喊，她却摇摇头就离开了。
顾宝来跳回来，“烟姐姐，你说水杏她，是不是忠诚的都有点傻了。”
顾宁烟笑了笑，摇头，“之前水杏不同意跟着太子，现在我有预感，只要太子再提一次，她就会同意的。”
“喔……你是说她，变心了吗？”
“差不多。”
果然顾宁烟一语中的，几天之后霍氏和顾玉林母女都被放了出来。
水杏好像是成了顾玉林的出气筒，顾玉林变得一场暴躁，动不动就对水杏拳脚相向。
有好几次，顾宁烟看到的水杏都是满脸伤痕的，因为两个人的院子隔的不远，顾宁烟还经常能听到顾玉林对水杏的打骂声。
当天晚上，顾宁烟就又听到了顾玉林打骂水杏的声音，她骂她不要脸，是个勾引太子的贱人。
好像打了很久很久，后来顾宁烟都睡着了，所以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第二天听说是太子派人来接，算是很给面子了，还给将军府送了很多东西。
听顾宝来说都是些人参鹿珠宝之类的好东西，就连将军府都少有的东西呢，都快赶得上将军府的小姐出嫁的派头了。
顾宁烟挑挑眉，觉得水杏走了挺好，至少就不用天天被顾玉林打了。
“是太子亲自送过来的呢，姨娘哭成个泪人儿了，要多虚伪就有多虚伪，还说将军府以后就是她的家，只要她愿意回来，将军府永远欢迎她，然后让人把送过来的好东西，都搬到她当里去了。”顾宝来说着撇撇嘴，“真是看到她那副嘴脸就烦的厉害。不过说起来，我倒是没有看到玉林呢。”
顾宁烟和宝来当时正在烟店火锅店的门口，顾宁烟扬了扬下巴，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如意酒楼。
顾宝来偏着头看了看，正赶上顾玉林出来关了门，又回去。
“店里也没营业，这里不是停止营业好些天了吗，她来干什么？”顾宝来挑眉，随即哈哈一笑，“知道了，她是觉得不想看太子殿下来接水杏吧。”
“这会儿估计都嫉妒死了，恨不能发脾气呢。”顾宁烟正说着，就听到如意酒楼里顾玉林的声音，大叫着吵闹着的样子，再然后还有噼里啪啦砸东西的声音。
顾宁烟和顾宝来相视一笑，回到了烟店里。
水杏虽然是一个丫鬟的身份进了皇宫的，只是太子对她真不错，除了成亲的仪式，其他的能给她的都给了。
包括给她配备的丫鬟啊，吃穿用度啊，还在第三天特意和她回了将军府，当着顾一家的面说道，“这当然算是在半个月回娘家。”
这话的意思，就是很看重水杏了。
顾宁烟还记得顾玉林当时的表情，还有眼看着她攥紧了拳头，指甲扣进了肉里，有鲜血流出来，她自己都不知道。
这得是多大的怨气。
太子要和水杏一起回去，水杏却因为顾玉林一句“水杏，今天留下来吧，我们都挺想你的”而留了下来。
顾宁烟看了看水杏，目光有些深。
这也算是太子对水杏的宠爱吧，她说要留下来，就让她留下来了，说明天会过来，和她一起回去。
来回都要太子接送的，这到底是多大的面子啊。
顾将军提议要给水杏准备一间房，毕竟现在身份涨了，待遇肯定也是要涨的，顾将军对她说话都是毕恭毕敬的了。
顾玉林却突然插话，“爹爹，水杏到底是跟着我的人，我们这么多年的主仆情分，早就不是主仆，倒是情同姐妹，所以还是要水杏和我一起住吧。”
她特意强调“主仆”二字了，似乎在强调什么。
水杏抬眸，又垂眸笑了笑，“都听小姐的。”
“诶呦，我可不敢受这一声小姐。”顾玉林尖锐的说道。
水杏垂着头不说话，顾玉林又冷哼一声，“看这穿金戴银的，和太子殿下攀上了，就是不一样了。”
“玉林姐姐你可真矫情，嫉妒水杏你就直接说呗！”顾宝来忍不住说道。
顾玉林顿时眼睛里都是火气的朝着顾宝来瞪过来，顾连城站起来打圆场，“玉林妹妹，你和水杏也半个月没见面了，水杏来也累了吧，玉林你带着水杏去休息吧。”
顾宝来摇头，“不，大哥，你这不是让玉林提前对水杏动手呢嘛！”
顾宁烟没说话，其实顾连城是好心，如果顾玉林打算对水杏动手，那就是会动手，根本就不是时间问题。
顾玉林打水杏的事，想必顾将军也有所耳闻，尤其是后来太子带走水杏那天还特别强调，水杏以后要是再在将军府受到一点伤害，他拿整个将军府是问！
所以顾将军也抬眸强调了一句，“玉林，做什么事要掂量掂量！”
这是赤裸裸的警告了，顾玉林却只是一笑，拉住了水杏的胳膊，“爹爹，我们可是好姐妹呢，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那一幅姐妹情深的样子，顾宁烟看来多么眼熟。
而记忆里被顾玉林“姐妹情深”这么几次的时候，都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顾宁烟看了看水杏，她想水杏应该是聪明人，这么长时间以来跟在顾玉林身边，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
所以顾玉林这个样子，明显是要对她有所动作，而她本人却没有拒绝的意思。
那就看她自己怎么想吧。
匆匆吃了饭，顾宁烟和顾宝来回到了西苑，路过顾玉林的院子的时候，正听见顾玉林在大叫，“对。跪着！我今天就是要你跪一个晚上！”
顾宁烟和顾宝来对视一眼，没说话。
就在两个人准备睡觉的时候，顾玉林的院子里又开始传来顾玉林的打骂声。
但是这次水杏好像反抗了，在不断传来“我叫你跑！我叫你跑！”的尖叫声之后，突然传来水杏的尖叫声。
紧接着是顾玉林更大的打骂声，顾宝来坐起来，看着顾宁烟，“烟姐姐，我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了，是水杏变了，还是玉林太过分了，她不会打死水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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