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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誉顿时火冒三丈,抄起旁边的椅子就要向殷元的身上打下去,可是眼看就要落在殷元的身上时,突然一跤摔倒在地上,脸率先着地,看起来无比的狼狈。
也许别人不知道,可是杨誉很清楚是殷元刚才在自己的膝盖上狠狠地踢了一脚,所以他才会摔倒,而且椅子的落下来,砸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杨誉痛呼一声,大声道:“给我打。”
殷元知道李恪怂了,所以准备自己解决。可是没想到人一多起来,李恪双手持棍冲了进来道:“我看谁敢。”
杨誉大吃一惊道:“李恪,居然是你!”
殷元道:“我说了,你打了蜀王叔叔的脸,而且还很疼,做侄子的,总不能不孝吧!”
杨誉道:“李恪,你可是我女婿,为何要帮着外人呢!你难道不知道,正是因为有老夫帮你在朝中笼络人心,你才能够如此逍遥快活吗?”
殷元道:“只怕是你嫌他逍遥快活,特意给他惹麻烦吧!我倒是好奇,你说什么样的人,能道德败坏到这种地步。”
杨誉向殷元道:“竖子,你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殴打皇亲国戚。”
殷元听了之后,从桌上拿起一壶热茶手一送便连热茶带壶全部砸在杨誉的身上道:“不好意思,手滑了。”
杨誉惨叫了一声道:“杀了他。”
突然杨誉的手下纷纷拔出刀来,原来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惹了李孝恭,所以身边便带了十几个拿刀的护卫。
可是殷元那里怕这些,突然将手里的棍子挥舞起来,冲在最前面的人被殷元一棍子敲碎一口牙齿,嘴烂的不忍直视。
李恪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虽他武艺不差,但是还没有什么实战的经验。
只见殷元劈手夺过李恪手里的棍子,左右开弓,瞬息之间就打倒了两人。
殷元将李恪护在身后,一步一步往前走去,李恪紧紧的跟着他,只见一路上人不断的倒下,血液混合着牙齿飞溅,空气里的血腥味和那令人牙酸的敲击声令李恪一下子清醒了,殷元这一下,犯法了。
殷元走到屏风前面的时候,已经没有敌人还站着了,殷元向屏风后面行礼道:“在下唐突了,今日所见之事,你只当是眼瞎了。”
说完,殷元回过身去,从桌上拿起一块点心塞进嘴里道:“杨誉,你认识我吗?”
杨誉道:“该死的殷怀素,你竟然敢殴打皇亲国戚而且还行凶,你完了。”
李恪道:“胡言乱语,这件事分明是你有错在先。”
殷元拍了拍李恪的肩膀道:“仗义,但是你还不够狠。”
说完,殷元看着杨誉道:“装啊,刚才想弄死我的时候怎么不说认识我,现在说,恐怕是晚了。”
杨誉冷笑道:“殴打皇亲国戚,你的罪过大了,你以为,你一个小小的郧国公很厉害吗?”
殷元摇头道:“不,你不敢将这件事传出去的。相信我,不然可能情况会不太好。我不是薛仁方,没怕你告状。如果你不想死,我想你不会说出去的。”
杨誉道:“李恪,你有没有听到他在说什么?”
李恪很发愁,但是他不愿意就这么认怂了。毕竟殷元闯下这么大的祸,也都是因为自己。
殷元笑着看着杨誉道:“你知道,你刚才说杀了他的时候,说的是谁吗?”
杨誉一愣道:“当然是你这个小杂碎。”
殷元摇头道:“不是,你说的是蜀王,你根本就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我只看见了一个酒色之徒,全然不像是皇亲国戚。一群行刺皇子的人,我力气太小,没杀死。”
杨誉冷笑道:“你信口雌黄,谁来信你。”
殷元好整以暇得坐了下来,右手将那棍子往地上一捅,居然硬生生的从地板中插了进去,吓得杨誉不敢出声了。
殷元继续吃着点心,吃完之后又拿起一块道:“来,咱们好好的回忆回忆。我从来没有见过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找一群侮辱当朝河间王的暴徒,那时候蜀王没进来,没有指认你就是他的老丈人。所以,我错认皇亲国戚但也没敢动手,结果你失足落地,摔得鼻青脸肿,这不会错吧。”
形势比人强,杨誉竟然没敢反驳。
殷元笑道:“蜀王进来之后,你直呼其名,十分大胆,简直是乱臣贼子。我相当的愤怒,痛斥你这个敢欺负河间王的混蛋。结果你却说你是蜀王的岳父,而且你还说你在蜀王不知情的情况下勾结朋党。这件事,你不认可不行。”
杨誉恼怒道:“你,胡说。”
殷元道:“别急嘛,这时候你可就委屈了。我本来想给赶路而来的蜀王殿下倒一杯茶,但是没想到你用过的茶壶上面不知道哪来的厚厚的胭脂,结果弄得我手滑,整壶茶都倒在了失足坠地的你身上。这件事,我应该像你道歉。”
杨誉没有理会他,冷哼了一声,任由他继续说。
殷元继续道:“接下来,情况突然发生了改变。你喊你手下的十几个人拔刀杀人,我以为你想要刺杀蜀王殿下,情急之下用护手的木棍打伤了你的护卫。你刚才说你要杀的是我不是蜀王,这真是天大的误会,我真不知道你要杀谁,你也没指名道姓啊!你想想,十几个人,十几把刀,这是一支小军队呀!”
杨誉目瞪口呆,指着殷元道:“你,你血口喷人。”
殷元叹了一口气道:“哎,说起来大理寺侍郎实在是个正直而且明察秋毫的人,这中间的误会一定能够解开的。不如这样,我先告你个刺杀当朝皇子,然后你去找他解释解释,我想朝中那些英明神武的臣子,还有皇亲国戚应该都能够明察秋毫的。”
说到这里,殷元顿一顿又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是打着给河间王出气的由头来的,结果惹下了这么大的事情,到时候河间王如何自处,真是为难他老人家了。”
杨誉终于忍受不了,一口鲜血吐了出来道:“你,你卑鄙无耻!”说完,脑袋一挺,居然被活活气晕过去了。
杨誉很清楚,李孝恭如何自处并不为难,发生了这种事情,李孝恭也不能背上一个纵容别人行凶的罪名,只好顺水推舟,将杨誉往火坑里面推一把了。
明目张胆的污蔑,偏偏合情合理,无从反驳。就好像从进门开始,每一步都是他计算好的一样。
李恪看着殷元,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如此的可怕,如果不是和他成为了朋友,也许自己以后也会有杨誉这样的下场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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