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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震点评道:“不错，绘声绘色。我看以后怀素要是不当官了，也可以去靠这个营生。”
薛仁贵道:“我看他更像个先生，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一代大儒。”
高棠好奇的凑过来道:“我看他更像个骗子，通常骗子这个行业的人都多才多艺。”
李震和薛仁贵同时回头，几乎异口同声道:“骗过你吗？”
高棠一愣，脸刷的一下红了起来道:“没有，但是他骗了墨家女侠。”
李震冷笑，一个人家都看不上骗的女人，有什么资本在这里说人家是个骗子。
高棠看了看李震道:“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老娘我差劲？”
李震没想到对方居然如此直白，于是向薛仁贵道:“你看怀素今天能说到什么时候？”
薛仁贵道:“吃饭。”
李震摇头道:“我看要更久，他一定会和他们一起吃饭，吃饭的时候也说话。保守估计，他能说到天黑。”
薛仁贵眼睛一亮道:“打赌？”
李震道:“一个铜板，小赌怡情。”
薛仁贵点了点头道:“好，小赌怡情。”
高棠见这两个人不搭理自己，于是把方鲤强行拉走了。
殷元这一说起来果真是能说，午饭的时候都没有停下来，果然到了天黑才回来。
李震高兴的拿到了一个铜板，郑重其事的收了起来。殷元好奇道:“他欠你钱，而且就欠你一个铜板吗？”
二人自然不会说他们在拿殷元打赌，于是薛仁贵道:“对，长安的时候借的。”
殷元好奇的看了看李震道:“你什么时候，新添了抠门的毛病，我居然不知道？”
李震道:“这种事情也不好说，总之就是精打细算的过日子罢了！亲兄弟明算账嘛，我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但是借的和给朋友花的是不一样的。”
殷元很有感触的点头道:“说得真好，你要是一直这么分的清楚，想来也不会做什么糊里糊涂的事情了。看来，你最近长进了呀！”
李震没来由的被殷元一顿数落，站在门口道:“方女侠，有水吗给一口，怀素说话说得都嘴歪了。”
方鲤拿了一壶热水进来放在桌子上道:“那不是活该吗，刚养伤一天就在外面冻了一整天，怕是活的也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殷元闭着嘴，默默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瞪了一眼李震。
过了两天，殷元带着所有商队的人马和还没有卖出去的东西启程去朔州和李恪回合，结果那些军士将殷元送出去一半的路程才折返。
边野之中，殷元还是留下了自己的痕迹。这些人以后会记着殷元这个人，殷元也会记着他们。
刚进朔州，李恪便带着众人来迎接殷元，还没来得及细说分明，立刻就要启程回代州了。因为，李世民派人来了。
马车上，李恪看着殷元身上的伤道:“为国杀伐没有留下什么伤疤，结果为了儿女之情差点丢了性命，我也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但是传出去一定不好听。”
殷元道:“说这话，就显得你不了解我了。”
李恪笑道:“我固然是了解你的，毕竟你我之间已经做了好几年的朋友了。但是，我作为朋友，对于你被人差点杀掉这件事，应该保持一定的愤怒。”
殷元摇头道:“那我请你千万不要愤怒，因为愤怒会令你失去理智，你本就应该平静的去处理任何事情，尤其是在这个时候更不能乱了方寸。”
李恪道:“按理说我是不应该去埋怨方女侠的，可是现在看来，我还真不知道到什么地方撒了这口气。你知道，这次来的事谁吗？”
殷元好奇道:“是谁？”
李恪道:“侍御史马周。”
殷元一愣道:“这人我很熟，以前上下朝的时候总是和房相公一起走，大家也一起说过话。此人乃是我大唐能臣，派他来，看来是皇上着急了。”
李恪道:“不仅如此，估计你我免不了被斥责一顿，以后行事就更不能随心所欲了。马周这一次来，压根没想着尽快回去。”
殷元点了点头道:“看来，这位侍御史是要跟我们共事了。这样也好，马周来了之后，至少会多一个人将这里的真实情况告诉陛下。粉饰太平的人要是太多，容易忘了本来就潜藏的危机。”
李恪道:“我真想借目前的职务之便，行一次强硬手段，好叫他们也知道，大唐一味地容让从来不是懦弱。”
殷元笑道:“想多了，这不是你应该考虑的事情，这是你那父皇应该考虑的。你以为陛下真的就愿意以为忍让么，其实有时候只需要一个导火索罢了。”
李恪不明白，但是殷元却知道突厥人被回迁的历史事件，所以并不显得有多担忧，历史有时候能证明很多事情。
李恪无奈道:“本来以为我们是一展宏图来了，搞不好我们就说投石问路来的。”
殷元眼睛一亮道:“这句话说得好，我看你如今也算是个能臣了。”
李恪被殷元这么一夸，心里是高兴的，但是嘴上道:“休要胡说，还差的远呢！”
其实此刻在代州的马周也有点忐忑，毕竟他这趟差事，首先是来斥责人家的，其次还要监管人家的行为。可是这两位，怎么看都不是省油的灯。
今年长安三生六部被李恪逐个问候了一遍，而且被殷元一套操作之后，现在工部项目俨然成为了各部官员的进修地。大家都想去镀镀金，参加一下朝廷这所谓百年大计的“项目”。到时候回到本来的岗位的时候，对晋升都有好处的。
在殷元和李恪的时候，他们俩出事公正，量才而用人。可是二人北上之后，李承乾已经把工部项目当成了收买下级年轻官吏的资本，三天两头往里面塞人。
所以，马周很清楚自己要替李世民斥责的这二位，是李世民的宠臣，而且是被天子三天两头训斥，但是不以为耻反而为荣的家伙。他觉得，让自己来镇住这两个家伙，纯属是来送人头的。
单说是殷元吧，他向来是锐意进取，有时候他的想法马周也十分的同意。而且还有房玄龄的关系在，他马周和殷元虽然还没混上勾肩搭背的朋友，但是着着实实的算是朋友。就这种情况下，以后管教他，简直就是个玩笑。
马周不认为李世民故意放水才派自己来的，就算是他依然支持这二位，可是官场上的怨怼和对他们的非议，无论如何也该压一压了，不然的话，以后李世民处事不公的事实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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