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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治今天很是沉闷,可是小兕子却还不太懂事,有点雀跃,跑来跑去的,看得李世民都有点心烦了。
殷元看到之后,让李治管好他,这才往里面走。
殷元的工业区太大了,到了中午终于是看完了。然后殷元马上开始准备午饭,准备好之后,又带人把饭送到了食堂唯一的单间里面。
透过窗户,长孙皇后看着外面吃饭的人,李世民坐在她身边,却在看着她。这幅场景殷元会记很多年,她看着他的天下,他看着他的她。一个帝王的柔情,实在是罕见得很。
长孙皇后看了看桌上仅有的几个人道:“你们怎么都不进来,进来一起坐呀!”
殷元道:“为了您的健康,保持这里能够通风,还是别让他们进来了。”
说完又想,是不是冬天的煤炉也会影响她的病情,看来自己得想想办法了。
长孙皇后不忍拂了殷元一片好意,就没有再叫人进来,桌上只有李承乾、李泰、李治、长乐、城阳、兰陵、小兕子,还有李世民。这个阵容,几乎都是在长孙皇后亲生的了,唯有兰陵公主是个混进来的,这和殷元的关系很大。
李承乾是个大孝子,一个令人意难平的人,他的转变,给历史留下了一声叹息。
饭菜从殷元手里传到李承乾的手中,然后到了长孙皇后的面前。
长孙皇后举著品尝之后再上第二道菜,她倒是不停的劝李世民多吃点,但是李世民却有点食之无味的意思。
一直到天黑,殷元才把长孙皇后送了回去,自己准备离开,却被李承乾追了上来。
李承乾向殷元道:“怀素,孤有意见是想求你。”
殷元道:“殿下有事只管吩咐,臣自然照办。”
李承乾道:“上次,母后病重的时候,是你请回了孙思邈,这次,孤也想请他来。”
殷元道:“不瞒殿下,臣已经派人去找了,但是现在还没有消息。”
李承乾道:“那,孤亲自去找如何?”
殷元道:“请他并不用显示诚意,只要有病人,他一定欣然前往。最难的是,他这个人居无定所,有时候实在是不知道他在哪里。”
李承乾叹道:“看来,真的是难为怀素了。孤这就去请命大赦天下,为母后祈福。”
殷元道:“大赦天下是一件好事,但是我听说陛下没有同意。我想,殿下接下来一定会去找房相他们,一起上书。但是,与其相信这些虚无缥缈的事情,不如我们做一些实际的事情。对于皇后娘娘的病症,在下倒是知道一些。”
李承乾露出一丝喜色,对于这个总是创造奇迹的妹夫,李承乾还是很期待的。
殷元道:“我已经派出去了最得力的人,就算太子殿下和臣出去,也未必见得有所帮助。所以,臣可以和太子殿下一起,为皇后娘娘的病,做一些事情。”
李承乾激动道:“哦,什么病?”
殷元道:“去告诉魏王,以后您不招惹他了,也让他自己别没事找事。另外,皇后平时教导你的事情,有一件算一件都办到了。这,是一个最好的办法,太子殿下,你愿意做吗?”
李承乾一愣道:“怀素何意?”
殷元道:“皇后娘娘的病,臣可以断定是先天的,但是如果要是养的好,那不是没有可能长命百岁。可是她的病却总是在恶化,当然这和她一生生了你们兄妹好几个,气血亏损有关。但是最重要的是,你想想,上一次我请孙道长给皇后治病的时候,她到底为什么会病倒。”
李承乾道:“因为日夜操劳,忧思成疾!”
殷元道:“太上皇驾崩了,她的母亲也离世了,所以他病倒了。如今,斯人已逝,她最忧心的事情,还能是什么呢!她最大的病是你们的病,是皇家的病,也是大唐的病。”
说完,殷元向李承乾一拜道:“臣言尽于此,请太子殿下好自斟酌。”
李承乾愣了好久,养着立政殿方向突然跪了下去。
不得不说殷元还是小看了李承乾的孝心,第二天一大早,李承乾就在殷元的家门口等着了。
殷元赶紧让人把李承乾请了进来,并且请李承乾在家里用早饭。
李承乾对早饭的兴趣并不大,但是对于殷元今天接下来做什么却很感兴趣。虽然李承乾问了很多遍,但是殷元还是一直在卖关子。
吃完饭,殷元就带着李承乾出城了,然后在作坊里面,把自己能找到的所有铁都找了来。
李承乾特别多着急,但是殷元始终让他等着,不要着急。
从早上到天黑,终于在殷元的主持下铸成了无数的铁管,然后打磨光亮,等待上漆。
李承乾不知道殷元要干嘛,有些生气道:“怀素,卖关子到这一步,孤可有点等不及了。”
殷元笑道:“那我就告诉殿下,我准备把皇后宫里的火炉全部撤掉,那东西对皇后养病不利。”
李承乾道:“哦,那跟我们今天做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殷元道:“你看到的这些铁管,就是要装在皇后宫里取暖的东西。总之呢,就是把水烧热,通过铁管到立政殿,然后屋子里就暖和了,而且还不会有对皇后身体不利的气息。我们要抓住天寒之前最后的机会,在宫里建好。”
李承乾道:“好,孤信你一回。”
殷元和李承乾也不回城了,两个人住了下来,打造殷元的锅炉。
三天之后,李世民找不到李承乾就要暴走的时候,殷元和李承乾的车队进宫了。
进了宫之后,李承乾去禀报李世民,李世民听了之后,立刻就准了。
于是,在殷元的操持下,工匠开工了,李承乾亲自监督,没日没夜的干活。
花了十天时间,终于建起了一个并不算很大的锅炉,上面还有一个高高的烟囱,在宫里的建筑群中,看起来多少有点突兀。
殷元也不等阴干了,直接放火,锅炉先烧起来,然后就开始在立政殿铺设暖气片和暖气管。
殷元的暖气片并不考究,所以外面都用上好的木头罩了起来。
长孙皇后难得看见李承乾和殷元两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和谐,心里也很高兴。殷元好像是个福星一样,跟他在一起的人,最后都会大变样。就好像李恪以前也不是现在的样子,李治懂事的速度快的惊人。
长孙皇后笑呵呵的坐在那里和殷元、李承乾说笑,工人却没有闲着。
一直忙到了天黑,终于殷元所有的暖气片都装上了,水管也用能够保暖的东西捆上了。
天黑之后,宫里也很冷,立政殿里摆着巨大的雕花火炉,还是殷元送的。
李世民看着两个忙碌了好多天的孩子,会心一笑道:“你们俩也辛苦了,朕记住你们俩的孝心了。”
殷元走上前一步,对外面的人道:“点上锅炉,把火烧的旺旺的,打开水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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