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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像风一样的女子，他又想起来一个疯女子，于是道:“你进京来了，高棠干嘛去了？”
方鲤道:“我进京了，可是生意总该有人守着吧！”说完重重的看了一眼殷元道:“你想她？”
殷元求生欲爆棚，摇头道:“没有，纯粹是怕她疯起来，害了你们的生意。”
方鲤笑道:“生意，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可发愁的。我们的货栈已经有了很大的规模，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你生意那么大却从来不忙了，毕竟生意大了，可以使唤的人可就多了。现在，她也不在代州待着了，到处跑，到处看。”
殷元笑道:“哦，那个女人，还真是爱玩！”
方鲤道:“朝廷已经采买了不少的水泥，都是小虎一个人在忙碌。他倒是好，什么事情都可以不管，只要不赔本的生意，他都做。你见过，论斤卖水泥的吗？”
殷元好奇道:“那，你们是论袋的吗，多大的袋子？”
方鲤一愣，好像殷元又给提供了个不错的思路啊，但是她说得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方鲤道:“我的意思是说，有人去买水泥，但是总共买了一斤图个新奇，小虎子居然也做一斤的生意，而且郑重其事的派人送过去。”
殷元点了点头道:“虽然我觉得这么大的生意人这么干很跌份，但是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这不正说明我们足够抬举顾客么！这小虎子看着鲁莽，其实粗中有细，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方鲤听了之后，居然点了点头，很自豪的道:“那你不看看是谁的弟弟？”
殷元笑道:“是啊，也不知道是谁的弟弟，赈济灾民的时候，粮食用多少都没算好。而且，等没粮的时候，居然在被朝廷军队征用了军粮的地方去买粮食回来了。我跟你说，这种事只有天才才能干出来，一下子让粮商赚的笑哭了，好残忍啊！”
方鲤还真不知道方山君去松州还干过这种事，但是现在教育方山君是够不着了，但是她够得着殷元，于是一拳打过去道:“那你是干嘛的，也不管管他，任由他胡来？”
殷元倒是想管，但是恰好那段时间因为某些事情殷元正在军营里沉默，天天在和疗养的伤兵在一起。所以，方山君干这件事的时候殷元真不知道。事后殷元问起，方山君说是为了让自己的钱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说得好像自己的粮食不是从粮商那里买的，是从粮农那里买的似的。
殷元摸了摸被方鲤打得有点发麻的胳膊道:“所以，你在何家都查到了什么，我要是不去，你还会不会去假扮一个小妾？”
方鲤道:“我在何惊家就是去看看而已，我是问张春桥知道的。要不是你鬼鬼祟祟的跑到人家家里去，我怎么会平白无故的去易容。”
殷元点了点头，喝了一口酒道:“看来，这何家真是没什么意思了，现在要看长安那场斗殴还有城外断了腿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刚说完突然想起，张春桥未告诉自己的事情未必没有告诉方鲤呀，于是道:“张春桥那厮有没有告诉你，他要砍了自己的腿是怎么回事？”
方鲤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殷元，并且摇了摇头。
殷元也觉得自己太蠢了，因为如果方鲤要是知道，怎么会跑到何家去一探究竟？
殷元实实在在的觉得自己最近越来越蠢了，大概是因为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玩过高智商的游戏了。所以，高鉴这种人虽然不能当朋友，但是的确是很好的磨刀石啊！
殷元和方鲤喝酒，越喝就越是清醒，再喝也没什么效果了，所以就去休息。但是殷元根本就没有要走的意思，看方鲤向床铺走了过去，这厮居然也跟了过去。刚到了床边，突然方鲤回过身来，伸手推住殷元道：“你干嘛？”
殷元看着她道：“你说我干嘛，我当然是歇息呀，不是只有你这里有火盆吗？”
方鲤点头道：“这倒是，现在是深秋，外面很凉啊！”
殷元像小鸡啄米似的点着头，一副很是激动的样子，但是很快就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了，殷元方鲤起身去拿门栓了。
殷元跑了出去，回身看了看已经关上的门道：“好狠的心啊。”
第二天殷元去少府监点卯的时候，方鲤就去芳草园了，毕竟人都来了，那就没必要躲躲藏藏的了。
方鲤走进芳草园的时候，正是芳桃刚起来的时候，略带慵懒的坐在梳妆台前，打着哈欠。
玻璃的镜子很亮，芳桃睁大眼睛看了看镜子里的人，赶紧揉了揉眼睛，最终确定，方鲤真的来了。
芳桃站起来，转过身去道：“方鲤妹妹，你怎么来了？”
方鲤笑道：“我怎么就不能来，就算是我走到任何地方，也得想姐姐你呀！”
芳桃握着方鲤的手道：“来了就好，在家里住着吧，要是你有什么不想见的人，以后我们就不让他来芳草园了。”
方鲤笑道：“那倒是，某些人这辈子谁的话都敢不听，但是姐姐你的话，那是绝对不敢不听的。”
芳桃几乎从来不会耍小性子，但是她要是生气，就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不和殷元说话，并且离得远远的，不争不吵，殷元也是很受不了。因为这件事，殷元有时候才能清醒的认识到，自己已经和芳桃成为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
两个女人的谈话，总是难免涉及一些男人。像殷元这种最爱的女人住在外面，不爱的女人娶回家的男人，简直就是被攻击的靶子。
殷元从少府监一路打着喷嚏就回芳草园了，回到门口又恰好好了。就算是殷元自己觉得是昨夜受凉了，可这么巧的事情，说出去可没有人觉得像那么回事。
芳草园里，蒋文清总是会带着王小蕙来，并且告诉她，一直空着没有人敢住进去的地方，以前住过一个江湖女子，是殷元酷爱之人。但是王小蕙从来没见过，就算是听说过这位江湖女子很多事情，也始终未见过其人。
今天，王小蕙算是见到了，而且也终于明白了，为何殷元娶了一个公主、一个千金大小姐却并不快乐了。因为，这本身就是不相同的两种女子。殷元他不喜欢金丝雀一样的女人，但是同样很反感那种很不懂人情的女人。他这种爱憎分明的人，实在是不容易爱上一个另一种风格的女人。
可见这世上有很多人都说男人不专情，但是现在看来，在品位上，男人还是能一成不变的，就是在同类型里面，可能一样会喜新厌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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