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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亮笑道:“怀素说的是不错，但是以你的性格，这件事恐怕是非管不可的。这，也是在下最佩服你的地方，不管是什么样的朋友，都不会不闻不问。”
殷元道:“程老二，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程处亮道:“怎么办，你心中已经清清楚楚了。大哥带我来的最大的用处就是在柴令武面前，连哄带吓罢了。总之，能不让这件事变大，就在现在这么个范围内解决了，那就是最好的事情。”
殷元点了点头道:“当然了，但是依我看，连哄带吓这样的手段，实在是太像你们程家的行事作风了吧！”
程处默道:“什么话，这虽然是我们程家的作风，但是我们一般却是不会用的。”
殷元笑道:“行了，你们俩在长安怎么长大的我是一清二楚，难道你们俩一个成了定远将军，一个成了驸马，就不是这样的了吗？”
程处亮咳嗽了一声道:“怀素这么说倒也没错，但是不管什么手段，我看来有用就好。”
殷元道:“好，我跟你大哥等会就去食舍里侯着，你先去把柴令武约出来。”
程处亮点了点头，又道:“说起食舍，最近我听说食舍有一种香木制造的牌子，用来区别贵宾与普通客人。那件东西，好像要预先给一定数量的钱才行，对吗？”
殷元点了点头道:“不错，这也是为了应对长安越来越多的人竞争，通过这种手段，来笼络顾客。”
程处亮笑道:“不如，怀素给我弄一块如何。不瞒你说，公主什么都好，就是爱听她那些姐妹们闲话。这不，她还问我怎么回事呢，说是咱们两家的关系，怎么会没有呢！”
程处默玩味了一会道:“是啊，怀素，你怎么现在有了好事也不记住我了，你是不是不想跟我讲义气了？”
殷元苦笑道:“你们哥俩可能有点误会，让我来给你们好好解释一下，这个贵宾的木牌到底是做什么的，对你们有什么用。”
两兄弟一副拿到了殷元短处的样子，定定的盯着殷元，等着殷元解释。
殷元笑道:“这个木牌最大的作用就是，笼络回头客，试问，如果你交给我一千贯换了这么一块牌子，难道你会不用，去别的地方吃饭吗？”
程处默道:“不会，钱不能白花。”
殷元道:“这块贵宾牌的特殊性就是，在客人比较多的时候优先安排，尤其是雅间可以提前占。这就意味着，他们唯一能够享受的特权就是一些时间上的优先，可是我问问你们哥俩，我什么时候在你们去的时候没有提前安排。甚至据我所知，就算是我不在的时候，你们都会打开我的阁楼进去吃饭吧！”
程处亮点了点头道:“这么说起来，的确是没什么用，而且我也不想被提前拿走钱，每次吃完饭直接减去，我很享受付账的过程。”
殷元道:“你是比较享受一副大爷的态度，每次去了之后想办法少给点钱吧！程老二，身为当朝驸马，你缺那点钱吗？”
程处亮道:“钱不就是一个子一个子的省出来的么，要是不知道省钱，那得是像你这样有钱的人。”
殷元道:“你看，有钱这个事，其实分自己有钱和家里有钱。你们家，家业不小吧，你看看你大哥，是不是在外面日子过得还不如你？”
程处亮脱口而出道:“那是他被大嫂管的太严了，又不敢吱声，怨得了谁。”
程处亮这话一出口就有点后悔，但是程处亮已经一巴掌抽过来了，等着一双牛眼道:“臭小子，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种话在外面，方便说吗？”
程处亮觉得，程处默的情况应该大家都知道，就算是不说，殷元也很清楚怎么回事。但是程处默还是很在乎这个，就是不让人在外面说自己。看来，世上的人最维护的，果然是自己的短处。
过了一会，殷元和程处默就去了食舍，程处亮去找柴令武了。两个人坐下来之后，又觉得应该找找李震。虽然可能人多并没有什么用，但是冲着长安三侠共同进退，应该让他也来，才不会让他觉得大家在渐渐地疏远。
于是，殷元派人马上去把李震接了过来，李震来的时候还抱着他的儿子，带着那个买来的丫鬟。看样子，李震的确是没有把殷元当成是外人。
看到程处默也在，李震笑道:“哦，今天长安三侠但是聚齐了，不容易呀！”
程处默冷笑道:“不容易是因为你总不来，难道哥俩要天天去你家请你一回吗，哥俩伺候你爹，都没这么孝顺。”
李震不是不想来，实在是生活让他疲于应对，所以有时候兄弟之间就少了联系了。今天，是殷元如果他家之后，两个人第一次见面。
程处默站起来，走到丫鬟面前看了看孩子，哈哈大笑道:“真像啊，长大了一定和景阳一样，是个蔫坏的家伙。”
李震觉得这句话不太中听，于是道:“麻烦你不会说话就别说话，我儿子人中龙凤，有你这么说的吗？”
程处默要去抱孩子，结果孩子被他一脸虬髯给吓到了，哇哇的大哭了几声。
程处默喝了两声，那孩子竟然真的不哭了。于是，程处默就抱着孩子来回的摇晃，摇晃了一会之后，那孩子居然笑得很开心，而且还主动的去拔程处默的胡子。
殷元看着他，惊讶道:“这厮，不会在家帮他夫人抱孩子吧！”
李震道:“听说他特别宠孩子，绝对干过这种事。”
殷元笑道:“粗中有细啊！”
殷元很李震把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告诉他今天的事情，主要是连哄带吓，要让柴令武把这件事默默地办了，而且从此不再插手。
李震觉得这么做的确是个不错的办法，但是具体做起来却并不容易，因为他们就算是说服了柴令武，也很难保证李泰不会还有什么后招。毕竟，李泰那个人，确实是很聪明的。李震做过太子千牛卫，所以他对于李泰对付李承乾那几手还是很熟悉的。按照李震的说法就是，如果李泰放了皇帝，那样的心胸之下，大家就别想活了。
殷元摸了摸自己并不存在的胡须道:“这些事考虑的太远了，现在只好先办好眼前的事情，考虑不了那么多的。”
李震道:“确实是这样，今天对付柴令武，这里有两位主力呀！你我，今日就从旁策应吧！这柴驸马，从小到大从这两位兄弟的手底下，可是没少吃亏的。”
抱着孩子的程处默笑道:“十个柴令武，都不是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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