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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元道:“陛下，打不动的东西，怎么能够锻炼瞄准的能力呢！所以，还是得打猎，跑得快的猎物，锻炼人啊！”
李世民道:“你是不是跑的挺快的？”
殷元回头立刻冲云塘道:“买两头猪，两只羊，要是能买到鸡鸭也行，买回来给陛下练练。”
对于殷元觉悟的突然提高，李世民表示很满意。
等着东西的空档，殷元又把炮拉了出来。
先是给李世民一通介绍，然后开始试射，然后，火器署外面的炮声，持久不绝。
李世民看着打得千疮百孔依然挺立不倒的墙壁，向殷元道:“这不行啊，攻不了城啊这个。”
殷元感觉受了侮辱，于是道:“陛下您这就有所不知了，攻城谁打人家城墙啊，都打城门的。”
李世民虎躯一震，回头道:“你攻过哪座城？”
殷元道:“见识过，没亲自指挥过，毕竟我一般都是带着骑兵野战去的。”
李世民道:“那你就别在朕面前胡说，朕亲自攻过城。”李世民都不好意思给他数数自己一生攻下过那些坚固的城池了，怕吓到小孩子。
殷元道:“不过，也不是不行。”说完，让人去拿他们的新“炮弹”。
等这炮弹出来的时候李世民才发现这就是一铁球，而且是实心的。
李世民看着殷元装填，然后让李世民让开一点，一炮过去，铁球穿墙而过，终于把墙打得剩下了半截土堆。而那铁球还没有停下，落地之后弹了起来，所到之处，威势挺唬人。
殷元笑道:“不是臣吹牛，这一炮出去，城门立马开个洞，而且，往人群里一炮轰出去，保证碰着谁谁死，挨着谁谁伤。”
李世民点头，这倒是真的，这么大的力道，如果打到密集的军阵里面，一行一行的都得倒下。如果有好几门的话，估计碰上步军的话，马上能打得丢盔弃甲。场面，想一想还挺血腥的。
殷元望着远方道:“臣的志向是，每一个大唐的城池里都给他装上，镇住城楼，谁来轰谁。最好能有几门打得，隔了老远就打他们前锋，谁勇敢，谁先死。”
李世民笑道:“好啊，怀素既然有此志向，那过了年，就看你的了，兵部那边，会听你的调遣的。”
牛吹的有点大，嘴给身子惹了祸，于是殷元道:“陛下，此事兹事体大，且容在下仔细琢磨，不能太着急啊。”
李世民道:“你要是琢磨上一两年的，要你何用啊！你以为，朕再跟你做生意，你还给我讨价还价？”
殷元道:“那陛下可得想好了，毕竟虽然大唐有钱了，但是现在花钱的水平也比较高了。这城池修缮也得用钱，难道有那么多钱供我造？”
李世民冷笑道:“这个你就不用考虑了，对你来说都是闲事。”
李世民到了吃饭的时候还不回去，耽误得大家都没法开饭，最后李世民倒是饿了，要吃饭。
皇帝在这里吃饭，不仅仅是为了吃饭，主要是为了激励火器署的人，好好的为朝廷干活。不然，谁愿意在这里吃饭呢！
根本没有人想到李世民要吃饭，所以啥都没准备，肉食也是不多了，基本上吃没了，准备都给李世民吃。但是李世民又强调，一定要和大家吃的一样。
殷元真是没办法，厨子更没办法，于是殷元踹了他一脚，然后把用来蒸馒头的发酵面擀来，往里面加了片肉道:“这是样品，你得把肉给我剁碎咯！你把左武卫的人多叫一些来，半个时辰开不了饭，我让你三天没嘴吃饭。”
殷元愣是找了块蒸饼和咸菜，厚着脸皮让李世民先垫一垫，李世民看了看那黑乎乎的咸菜，撕了点蒸饼对付了一下，还是继续试枪。
好容易开饭了，有人给他们抬过来一笼的花卷，看起来跟刀切馒头差不多，但是里面是肉。说白了就是一块面里面加了点肉，卷起来刀切然后蒸熟就是了。
菜就别想了，能有点豆芽菜，已经是厨子很勤劳了。
肉味还是有的，里面葱也加了不少，味道还行，但是要说是吃肉，也算是吃了吧。
李世民慢条斯理的拿起来道:“看看，没必要每天大鱼大肉的，花费很大的，只要肯想办法，还是可以每年都有点荤腥的。”
殷元点头道:“是，陛下说的是啊！就是这大冷天的，屋子里的人还好，外面的人不吃点肉，怕是有点受不了，没法巡逻站岗啊！”
这话李世民听着别扭，那平时生活惨兮兮的军队有的是，这是驻守长安的军队，要是驻守边塞，难道能因为吃不好就撂挑子了不成。
李世民道:“你是不是以为大唐已经富到谁都能大吃大喝，跟你一样，非山珍海味不吃。”
殷元大吞一口花卷道:“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难吃的。”
李世民愣是被噎住了，表情极为难看。
殷元替他敲了敲背，怒吼道:“老黄，你高低来点热水行不？”
厨子很快就献上了“汤”，就是漂着点肉腥味和葱花味的面汤。
殷元想骂人，这么有创意的一道汤，怎么好意思拿出来的。左武卫自从他离开之后，伙食水平下降速度有点快呀。
李世民吃完之后，愣是让人把鸡鸭和猪羊放的满地跑，他就在后面放枪，他只放枪，殷元装填。还总是嫌弃殷元太慢，殷元只好拿出来三根火铳，交替着来。这样，也算是能跟上李世民的速度了。
李世民的弓箭玩的还可以，但是枪打得很烂，殷元解释的很多遍，让他把枪头抬高点。终于，李世民练就了放完枪就把枪口抬得高高的，展示自己的英姿的习惯。
买回来的东西能吃，但是如果挑不干净的话，可能会比较费牙。
李世民兴尽而归，拿走了一杆火铳和一些弹药做纪念。
殷元陪了一整天，身心俱疲，而且还痛失棉袄，回去的时候冷风一吹，那叫个爽。
李世民穿了一整天了，也是没注意，很自然的就穿回去了。等到了宫里发现居然有点热，这想起来自己扒了殷元的棉衣。这有点不太好，毕竟殷元也得回家，而且还没人伺候没御辇，估计冻得够呛。
殷元当晚去了兰陵公主府，一进去就钉在了火炉旁边，死活不愿意动。对于李世民的这种行为，兰陵公主也是深恶痛绝，毕竟殷元一进玄武门就回家了，宫里大把的人伺候，还能冷吗？可怜的，也就是一路还得骑马的殷元了。
受苦的殷元还不忘吩咐一下兰陵，赶紧带人进宫去给李世民整点厚实的衣服，毕竟爱乱跑的毛病不太好改，那就让他穿厚实点，别到时候抢别人的衣服。
于是，殷元第二天也是流鼻涕了，毕竟再强壮的人，也不是钢铁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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