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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约知道了。你去请沈司药给母亲看看，母亲的身子不该呕血，等沈司药查出来了原因，便能确定了。”明婉悦说着，眉头不自觉的拢了一下，瞬中淡淡的游离着一丝冷漠。
她到寿春堂的时候，明婉盈正在发火：“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就凭借这个下人的一面之词，就说是我做的！”
接着便想起来了茶杯碎裂的声音：“老身还没说什么，你就在这大喊大叫，娘胎里带出来的下贱坯子，这些年你母亲教你的尊长都被你吃到狗肚子里了吗！你这样出去了，只会教人家说我们明府的姑娘没有教养，污了你母亲的名声！”
明老夫人是不担心明婉盈会怎样的，一个出生低贱的庶女，能将她养活在明家这么多年，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要不是顾念明云氏的面子，她会让杜鹃去请？她会让她现在有机会在她面前叫嚣？可笑！
里面还有小丫鬟哭的声音，明婉悦掀开了帘子，进门便道：“祖母，您别生气。”
王姨娘和朱姨娘都在，里间似乎有明婉恒抽泣的声音，小姐们都不在外厅。
明婉悦来了之后，王姨娘和朱姨娘立马给明婉悦见礼，明婉悦微微屈膝示意，然后到了明老夫人的身边。她刚要给明老夫人行礼，明老夫人便摆摆手，示意明婉悦不要行礼了：“你不在院中好好养伤，来这里做什么？”
“在流芳院发现了脏东西，婉悦自然要来看看，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把脏东西放到了我流芳院。”明婉悦说着，唇角一勾，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那个丫鬟，“祖母问话，务必老老实实的回话，说假话害主子，按照我朝的律例，你是要被割了舌头丢到罪奴所永不超生的。”
那地上跪着的丫头，嘤嘤哭泣，听了明婉悦的话，哭的更厉害了。
那边，站着的朱姨娘不爽快了：“三小姐，奴婢都是胆小的，什么律例家规，她们都倒背如流，若是没有这门事情，四小姐定然也会安然无恙的，知道您和四小姐关系近，若此事是事实，您也不能包庇。”
明婉悦淡淡一笑，看向了明老夫人：“祖母，您审吧，我要看看我四妹妹是为什么要做两个娃娃，又为什么要将娃娃放到了我的房间。”
明老夫人看了明婉悦一眼，对于这个孙女，她知道她不像是表面表现的这样温顺，特别是太子为了救她，连太子妃都不顾的言论传到了府中来这事，也让明老夫人意识到，明婉悦在明府的身份高，若蛮横无理是假，聪明大体是真，那未来可是无可限量。
因此，对着明婉悦，明老夫人说话都比旁人和气了三分：“杜鹃，给三小姐泡一杯阿胶水。”
杜鹃立马领命。那阿胶平日里老夫人只舍得给大小姐用，眼下竟然对三小姐也如此关爱。
明婉悦笑着谢过。
明老夫人微微颔首，然后看向了一脸憋屈，站在下面的明婉盈：“她是你房中的丫鬟，专管理你起居的，没有错吧。”
“是我房中管理我起居的，名字叫做豆糕。”明婉盈说话间，眼睛自然偏过一边，看都不看明老夫人。
明老夫人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不满意，然后又问丫鬟豆糕：“豆糕是吧，说说四小姐为什么要用‘作离’的巫蛊之术，诅咒大小姐和定国公府二公子永生分离吧。”
那豆糕立马磕头：“老夫人，豆糕不敢欺瞒，有一次，四小姐午睡，便一直喊着定国公二公子的名字。”
此言一出，明婉盈脸色一白，陡然看向了那豆糕：“你胡说什么，那是大姐的未婚夫，我怎么会做梦喊他的名字！”
豆糕摇摇头，哭着道：“四小姐，您经常梦中会喊定国公府二公子的名字，这件事情，咱们院子中的人，都知道的，不仅仅是豆糕撞见过，红豆，还有芸豆她们都知道。”
明婉悦闻言，上下动了动睫毛。
“你胡说八道！”明婉盈是那种有底气的事情，绝对会说的气质高昂，没有底气的事情，绝对狠不起来的人。这句话，明婉盈便是毫无底气，白着脸说出来的。这说明，她自己也怀疑了。
豆糕哭着看了明婉盈一眼：“现在整个沁芳院的人都知道‘涂青云’这个名字，而帝京城，除了未来大姑爷叫这个名字，还有谁是这个名儿？找个重名儿的都不容易。怕是您自己都不知道，您对定国公府二公子的在乎吧！”
明婉盈踉跄了一步，低头看着豆糕，想要说话，但是话到了嘴边，却什么也说了不出来。
有些东西，她不想剖开了看真相，她宁愿一辈子都活在朦胧中，即便那朦胧有时候会让她窒息，让她心难受。
“四妹妹当真喜欢定国公府二公子？”明婉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里间，此时正红着眼睛，满目哀伤的看着明婉盈。
明婉盈被问浑身一震。
这是第一次，有人这样直白的问她。她喜欢涂青云吗？
心中自己织造的那层朦胧，在这一刻开始裂开了口子。
豆糕擦干了眼泪，磕了一个头，继续道：“三小姐前阵子男扮女装出门，经常是去找未来大姑爷，这件事情，一直跟在四小姐身边的红豆最清楚。老夫人您要是不信，可以将红豆叫来问问。”
“而且，四小姐床底下，有一个箱子，箱子里面装的，全部都是和未来大姑爷出去玩的时候，买的东西。”豆糕哭着看着明老夫人，“这个箱子，奴婢在认罪的时候，已经教给了杜鹃姐姐，只是上面上了上了锁，钥匙在四小姐的手中。”
杜鹃上前一步：“回禀老夫人，箱子的锁，奴婢已经擅自做主撬开了。”说着，她抬起了手，拍了拍掌。顿时有小丫鬟抬着一个小箱子进门。
小丫鬟将箱子放到了明老夫人的面前，然后打开。
顿时，里面鬼怪的面具，布偶还有糖葫芦签子，泥人，陶罐等等物件，摆在了众人的面前。
众人都大惊，明老夫人更是惊得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箱子中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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