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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瑾哥哥......”
“就是你看到的那个样子。”
“可是你和唐宁煜。”萧娴雨提到了唐宁煜，就有些生气。她跑去他跟前，他才会跟自己说话，从来不主动来自己跟前说话。然而见到明婉悦，唐宁煜就主动凑上去说话，真是没脸皮。
“我和京兆府君有仇，这个似乎和公主提过吧。”
萧娴雨看着明婉悦皱眉：“对不起。”她不是有意骗她的，也不是有意说不喜欢她的话的。
“没关系，等小娴子再长大一点，及笄了，就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了。”
“你和唐宁煜会打起来吗？”
明婉悦笑着看着萧娴雨：“如果有一天打起来，你会站在那一边呢？”
话问出口，明婉悦笑的更深了。这还用选择吗，萧娴雨她这两个月已经做出了选择了啊。
看着萧娴雨不说话，明婉悦缓缓的起身：“公主既然病好了，那明日下官就去跟皇上复命了，朝中有元庭使者来访，我日后也不会经常来走动了，公主若是有事情，可以派人去找我。”
一直到明婉悦离去了，萧娴雨还在想明婉悦的话。她会站在哪一边？她应该站在那一边？真的很讨厌，好烦，好想回到以前，还在宫中的时候，没有这么多的烦恼，可以理所当然的躲避很多自己不愿意去看，不愿意去想的东西。
萧娴雨重新躺在了床上，然后拉住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有些东西，正在跟着自己的心走，走向自己最想要走的方向。
明婉悦离开柳月阁的之后，出长宁侯府大门遇到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唐宁煜。
他一身红色的衣衫，贵气无边，瞧见她从门内出来，微微眯了眯眼睛。一切都仿佛回到了从前，她会迎他回家，就像是凛冬里唯一一抹烛光一样，浅浅的温暖，却照亮了他灰色的人生。
“京兆府君。”
可是现实却碎了唐宁煜的梦，明婉悦行了一礼之后，便径直离去了。
他们之间已经有了跨越不过去的鸿沟，因为那鸿沟是血流而成，所以，永远也填不平。
走了几步路之后，阔斧便驾着马车过来了，明婉悦上马车的身影微微一顿，唐宁煜看到了马车帘子放下的瞬间，马车中闪过一角月色的衣袍。
去两江平寇的萧瑾之回来了？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候回来？
唐宁煜抬步入了长宁侯府，却在走进去三步之后顿住了脚步。
明婉悦的发型不对，她今天簪了金簪，而且，挽了倾云髻。
这一刻，唐宁煜陡然响起。腊月初三，她及笄了。
暂时她在那人怀中又如何，谁能笑道最后，谁才是最后的赢家。他按了按有些疲惫的眉心，径直朝书房走去。
荣嬷嬷知道唐宁煜回来了，请唐宁煜回一趟柳月阁，唐宁煜以太晚了拒绝了，萧娴雨知道之后，气到了清晨。
“有本事永远不要来柳月阁，一点都不好玩，气死本公主了！”
......
因为萧娴雨的事情，明婉悦已经许久不曾进宫了。萧瑾之卯时就离京了，没来得及跟她说为什么簪子是明云氏托他带回来的。他被派到了两江流域治理水寇，不能随便的回京，呆久了，对他不利。
两江流域的水寇，已经是百年的问题了，他们也不是什么作恶多端的人，只是沿河没有活路，动起了来往客商的主意。求财不求命，只为一条活路。
萧瑾之看护公主不利，出了七月初七那件事情，玺文帝让萧瑾之跪了一夜，加上萧瑾之之前有腿伤，第二天便站不起来了，玺文帝以安慰为由，给了他一个有实权的事情干，就是去两江流域平寇去。明面上是玺文帝对对他的重视，实际上是让萧瑾之去送死罢了。
金銮殿上还在上朝，明婉悦递交了名帖之后，便在自己的偏殿等着，皇上得了空之后，便叫她去了御书房。
御书房中还有客人，烧了红碳的御书房格外的暖和，明婉悦进去之后，察觉到有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过她向来平静，上前行礼：“微臣御前掌典司明婉悦，见过皇上，皇上金安。”
“公主的事情京兆府君已经给朕说过了，昨儿听说是你的及笄礼，府上没有人给你操办，皇后给你备了礼物，一会儿你去坤宁宫见见皇后。”
明婉悦道谢。
“北元的使臣已经到了，他们擅长冬猎，到时候一起随驾前往。”
明婉悦称是。
这时候旁边有人说话了：“虎父无犬子，过关的时候，老夫见过明作延的二子，入了帝京城，早闻明作延三女之名，今日见了，倒是教人称奇。小模小样的，却能成为害群之马，遗祸万年。”那人说话间，锋利的眼神勾在明婉悦的身上。
“比不上成吉左将，口中含箭，无端伤人，似做三岁稚子，教人不忍责备。”
成吉蹭的上前一步：“你敢再说一遍！”已经将近六十的老者了，长得壮硕，横眉怒目，精神头似是壮年一样。
“不敢说了，怕你们反咬一口，说我大夏人无礼。”明明说不敢说话了，却还在讽刺他们北元侉人无礼。成吉就要发火，玺文帝开口了：“朕的宠臣，若有做的不好的地方，成吉左将可以跟朕说，朕会责罚她。”
玺文帝偏袒开口之后，成吉忍下了一口气。一旁的大王子阿赛托上前弯腰行礼：“还请皇上不要见怪，成吉左将和明将军有点仇怨，迁怒到了掌典司的身上，是成吉左将的不是。本王子在这里，先给掌典司赔不是了。”阿赛托身子高细，已经过了而立之年，转身给明婉悦行礼。
明婉悦还礼。
那个阿赛托起身之后，眼中却寒着锋芒，冷冷的看着明婉悦：“不过，成吉左将说的也不是什么空话，我北元大祭司身死道消之前，留下了谏言。”
明婉悦隐隐觉得头皮有些发麻。
只听阿赛托冷冷的开口：“亡天下先亡夏，诸兴者兴于明。”
“大胆！”玺文帝蹭的一下从桌案上站了起来。
北元大祭司，大夏云观寺，她们都是得到的高人，其言绝对不会错的。
玺文帝对此深信不疑，所以才会是整个御书房中反应最大的一位。
明婉悦整颗心拔凉拔凉，曾经玺文帝因为一个钦天监的命格之言，就会对她百般拉拢，现在对北元一个亡国之语，绝对不会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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