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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有情有义正青春 > 第11章 飞镖乱飞,将军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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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果看到两个人凑过来,瞄了一眼,继续闭目享受蒲英暖暖香气。小小身子蜷缩在蒲英怀里,偶尔发出细细呼噜声,尾巴尖盘抱在蒲英腰上,包小恩想入非非恨不得自己变作果果。

    丁木鱼摸透包小恩心思,从桌下拿出竹制快板,拍击两下唱起来:“某某人,真好笑;眼睛睁得像苹果,胆子不如果果高。菜英子,真窈窕;一双妙手削梨桃,两目无神要哭了。”

    蒲英笑起来,咯咯如画。包小恩极度无言心内大浪滔天,右手指着丁木鱼,左手掐自己脸。

    只有果果清梦被扰,站起来抖抖身子,甩给木鱼一个大大讨厌,飞快窜上房顶抓耗子去了。

    包小恩很不服气,嚷嚷道:“丁木鱼你是不是会特异功能啊,学习你最好,练武你最棒,今天又出口成章,将军村都快搁不下你这个大人物了。”

    丁木鱼坐到蒲英身边摇头:“非也,非也,吾乃顶天立地七尺男儿,只因见蒲英姑娘伤心落泪,感同身受,小生心痛不已呀,呀??”,丁木鱼顺势唱起京剧哭腔段。

    蒲英噗嗤笑出声,双手托腮,胳膊支在腿上,皱眉闷语:“好吧,本姑娘开心了一下,心里还是难过。”

    包小恩掰着手指头算数:“一尺等于33.33厘米,七尺乘以33.33等于两米三三,哇,不得了,将军村冒出一头长颈鹿,骑破车子的长颈鹿”。

    蒲英心情好很多,知道两个家伙快要黔驴技穷,让他俩坐在身边听她说说心里话。

    蒲英今天心情不好是为姐姐浦凤担心,中考结束蒲凤名落孙山,可以进入市师范学校或者县职高,学费每年四千学制三年。

    父母更多期望蒲凤回家帮忙,女孩子初中毕业就可以,过两年结婚成家生儿育女,作为老人也就少一桩心事,更何况哥哥方骏生马上要装修房子,结婚彩礼都需要钱。

    并没有思考太多,蒲凤决定不继续读书,跟村里其他人到县城制衣厂上班。

    包小恩、丁木鱼一时无语,对于涉及家庭、长辈、家家都在念得那本经,只能兴叹更多无奈。蒲英长舒一口气,单手托腮,其实最困扰她的是有媒人上门为姐姐提亲。

    听到“提亲”二字,包小恩、丁木鱼惊得几乎跳起来,异口同声问道:“是谁家?”蒲英咧嘴:“村长家。”丁木鱼难过道:“是蔡大庆那个黑不溜秋家伙啊,你姐肯定不同意,我也不同意。”

    包小恩若有所思望着丁木鱼不语,虽然前段时间听母亲讲起过,但此时心内七上八下,一片迷茫。

    沉默一会,包小恩问:“那白强呢?大家都知道你姐姐喜欢他,他也喜欢你姐姐啊。”

    蒲英摇摇头,叹口气,闭眼不说话。

    丁木鱼急切问道:“快说啊,真着急。”

    蒲英睁开眼,清秀的手指头划着膝盖,慢慢道来:“白强要去太原了,他姥姥要把他接过去上高中,将来还要供他到国外念书。白强不想去,舍不得我姐,可是他姥姥态度很坚决,说是很后悔当年把女儿留在农村,骨肉分离这么多年。白强昨天晚上约我姐见面,我跟着去的,他俩抱着哭了好一会。”

    丁木鱼幽幽道:“恋人修得同船渡,明天和你共枕眠。”蒲英苦笑:“木鱼你太讨厌了。”

    包小恩正听得入神,百思缠绵,突然听到共枕眠,愣愣好大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哀叹:“丁木鱼啊,丁木鱼,你能不能不翻陈年老账啊,求求你了,放过我吧,好不?”

    蒲英盯着小恩问道:“你紧张什么,心里有鬼?”包小恩觉得甚是冤枉,天旋地转。

    丁木鱼看到战火燎原,赶紧装作找磨刀石,没事人似得低头蹭蹭磨刀。包小恩气的牙痒痒,伸腿欲踢木鱼屁股。

    丁木鱼机灵窜起,三五跨步窜上三米多高院子围墙,在两砖宽度的墙头上踱步羽扇纶巾,洋洋得意:“朕要君临天下,一统江湖。真是高处不胜寒,登高望远,看万家灯火。”

    轻轻松松,丁木鱼顺着围墙爬上正房顶,坐到房沿上:“朕的轻功还欠些火候,拎不动两头小猪仔,自己爬梯子上来吧。”

    蒲英掐腰:“小样的,姑奶奶今天心情不好,这几天没收拾你,皮痒痒了是不?小恩,搬梯子,上房顶。”包小恩看到蒲英不在追究,连忙屁颠屁颠费劲巴力把木梯子挪过来,扶着蒲英爬上房顶。

    初秋夜空清朗洁爽,月牙弯弯繁星满天。大地上已深沉,除了点点灯光不可视物,抬头遥望诸多星辰,耳畔虫鸣声起,既觉得繁华喧闹又颇感岁月无声。

    三人彼此背靠背小脑袋挨在一起,寻找天上属于自己的星星。微风轻过一阵寒凉,包小恩脱掉上衣披在蒲英身上,丁木鱼脱下上衣包住蒲英双腿,三人重新挤在一起,谁也不想分开,静静想着心事。

    丁木鱼不愿沉默太久,否则就会心慌,提议接成语,首先开始:“青梅竹马。”

    包小恩:“马到成功。”

    蒲英笑道:“功成名就。”

    丁木鱼一时语塞,接不上来,胡编一句:“就此一句。”

    包小恩反应慢半拍,认真接道:“举案齐眉。”

    蒲英用手指头戳戳木鱼,想了想另接道:“不忘初心。”

    丁木鱼大呼:“跑题啦,跑到包子他姥姥家去了。”

    蒲英欢快笑起来。丁木鱼接着挑刺包小恩,应该是齐眉举案,不是举案齐眉,笑称包小恩读书就是狗熊掰玉米,读了后面忘了前面。

    包小恩一时糊涂起来,举案齐眉和齐眉举案好像都对,到底哪出了问题,钻牛角尖分神思索。

    丁木鱼眨眨眼,故意问道:“包子,举案齐眉什么意思啊,大学问家解释解释。”

    包小恩不知是计,糊里糊涂上了贼船:“意思是,夫妻之间要相敬如宾,恩爱有加。”

    丁木鱼夸张惊叹:“包子你变坏了,天天想着夫啊、妻啊、情啊、爱啊,小小年纪不务正业。看到小女生两眼就发直,接个成语也离不开你的花心大萝卜,咦,有萝卜馅的包子么,肯定不好吃。”丁木鱼说完埋头狂笑。

    蒲英拧过包小恩耳朵,凶狠凝视,想从眼睛里看出真意。包小恩连忙结巴解释:“我冤枉。”蒲英不给机会,认为烂木鱼说的有道理,言由心生。

    其实包小恩真想说此情义都是为了你,可是无论如何也张不开嘴,只好强调:“我真冤枉。”蒲英转过头去,不再理睬。

    包小恩心怒发狂,刚躲过一劫,没想到这会儿更严重,掐着丁木鱼脖子:“丁木鱼,烂鱼,坐着好好的,接什么破成语,梨花女侠又不开心了。”

    三人正乱作一团,突然隔壁院里传来一道声音。

    三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拐子友立在院中,招呼三人。平时院内寥寂无声,一棵枯萎大槐树风雨沧桑,两棵零零落落歪枣树残枝败叶,昏黄院灯映照之下更显苍老。

    拐子友招呼三人来家做客,恰好这两天准备些野味,以圆前些日子许下的承诺。

    包小恩、蒲英起身礼貌回应,丁木鱼当然来者不拒。前些日子拐子友有意邀请,可是包小恩胳膊有伤,因此耽搁。

    恰今日万事具备,秋高气爽,吃点野味打打牙祭,喝点老白干活血通脉,丁木鱼觉得甚是美哉。

    四人房厅坐定,拐子友南首,丁木鱼东首,包小恩和蒲英分坐北面和西面。四四方方老榆木八仙桌,四条长形柳木??。

    地砖偶有不平,丁木鱼挪挪屁股扶正凳子,顺着眼睛扫一遍桌面:一盘朝天椒辣炒家雀腿,一盘油炸裹面河泥鳅,一砂锅药炖清补野兔肉,一碟咸煮花生,半盆清蒸嫩玉米。

    拐子友和丁木鱼聊聊家常,学业,蒲英也插些俏皮话活跃气氛。包小恩不到万不得已不开口说话,大家沉默他沉默,大家欢笑他陪笑,性格如此大家并不介意。

    满桌酒菜蒲英只吃些花生,拿起一根玉米当主食吃,野味兔肉一概不碰。包小恩吃块兔肉,感觉中药味过浓,不在沾筷,当听说泥鳅用淡盐水清掉内腑杂物,活着裹面下油锅煎炸,才明白刚才吃到嘴里的泥鳅为什么是麻花状的,心内升起一阵难过,不敢在吃泥鳅,甚至不敢再看一眼,连忙拿起玉米大口啃起来。

    丁木鱼不甚介意,很是津津有味,学着拐子友样子,举起小盅老白干高度辣酒,细细品尝兹兹有声。大口嚼着兔子肉,正好补补体力,又大赞家雀肉香辣脆劲道,阔口吃四方风卷残云。

    拐子友说还有半盘经典菜,起身一瘸一拐到厨房热一热端上八仙桌。这是一盘田间青蛙后腿肉,小干红辣椒高火爆炒,丁木鱼大加赞叹,却没注意到蒲英咬的嘴唇发白,包小恩皱眉凝视。

    一时桌上冷清很多,只有丁木鱼在那又吃又喝,龙飞凤舞。

    丁木鱼吃饱,喝了二两小白酒,正自兴奋挥舞,忽然眼前一黑,停电了。

    近一年县城周边增加很多工厂,用电量增大,在新电厂建成之前,采取高峰时段农村限电,保障工厂运营。

    因停电,丁木鱼和包小恩错过《圣斗士星矢》大结局,信誓旦旦要组织敢死队背上炸药包,把周围工厂全部炸平。面对突然停电,丁木鱼拍着桌子,指天骂地。

    拐子友起身拿出手电,找到烛灯点亮放到桌上。

    亮光如豆,屋里越发黑暗古老,蒲英感觉阵阵苍凉,心内很不舒服,轻点桌面要包小恩坐到身边。小恩会意,马上坐到蒲英身边,两人心安不少。

    拐子友含笑望两人一眼,继续听木鱼说话。

    此时木鱼注意力盯在铜灯上,这盏古铜灯有着像高脚红酒杯一样底座,上面带凹底圆盘驻油台,灯身古旧看不清是铜质还是铁锈。

    拐子友看到丁木鱼兴趣,解释道:“这是一台青铜油灯,是我养父临终前交给我的。传说我家祖上黄氏是将军坟的看护人,具体真假养父并没有告诉我,现在已经变了天,不在有这些身份,但是对以前历史我还是知道一些。”

    丁木鱼三人静静细听,酒肉可弃,但是对生长养育自己的将军村历史,急切想知道更多来龙去脉,哪怕是跟它稍有关系的精彩传说。

    拐子友身材清瘦灰白满头,微笑时皱纹更多,只有牙齿还齐全,老眼昏花双目见风流泪。

    一人行将就木,三人绿叶红花,可见岁月不欺人,要抓住好年华,拐子友心内暗叹,往事过眼云烟。

    拐子友讲的是黄家历史,曾是将军村大地主,财帛丰厚良田甚多。后来军阀混战尚可保家度日,后而日军入侵虽看不清滚滚洪流,也没有叛国对不起祖宗。

    红色浪潮席卷大地,像黄家这样曾作威作福不知勤劳为何者,注定要向历史谢罪,分崩离析族人凋零。

    讲到这里拐子友叹口气:“黄家除了我,还有一个分支避祸到峰西小同,也就是我叔叔黄贵的后代。

    十几年前黄贵的儿子回村还心愿,以后每年这一天清晨都来祭拜祖坟,并不进村,烧香叩拜之后乘车就走,于前年去世。

    去年和今年是黄贵的孙子黄腾回家祭祖,在明道市安家,做橡胶之类生意,具体我也没有问。

    等我去世,想把这些家产都留给他,也好对养父在天之灵有个交代。

    可惜黄腾理解错我的意思,以为要让他为我养老,我宁肯孤独身死,也不愿看别人脸色活着。”

    丁木鱼接话:“老哥你身体壮着呢,这些劲道玩意,还能吃得津津有味,牙齿好身体棒,硬硬朗朗活着多好。你看我奶奶,牙齿都掉光了,只能喝粥吃软的,老哥你有福气啊。”

    拐子友长叹:“什么福气啊,过一天是一天吧。你奶奶又被你姑接走了吧,享福去了。要是你奶奶在家,我还能找个人聊天晒太阳,唉!”拐子友一声长叹。

    菜凉酒冷,蒲英帮着收拾碗筷,刚刚擦好桌子,蒲凤敲门进来银铃锐耳:“你们三个真难找,挨家挨户都快找遍了,原来跑到友爷爷这里添乱。”

    蒲英挽着姐姐胳膊撒娇:“姐姐,你好美啊。”

    蒲凤笑道:“少来这套,我有正事找你们三个。”

    丁木鱼刚想询问什么事,拐子友拉住木鱼,说有些事要找他相商,让几人稍等一会。

    拐子友拉着丁木鱼到内室压低声音说道:“木鱼我有件事要你帮忙。”

    丁木鱼爽快答应,只要能办到,都没问题。

    拐子友悄声说:“你要防范王文玉一些,这次盗墓可能跟他们王家有关联,王文玉的叔叔王志安曾要买这台青铜油灯,我没有卖,这台古灯我不能卖,我另有用处。

    可是知道古墓确切地点和我这台古灯的只有黄家人,也就是我那个侄子黄腾。我怀疑王志安和黄腾可能有问题,目前只能猜测。

    另外你要答应帮我保密,不能外传,包括你的好朋友”拐子友很严肃说道。

    丁木鱼感觉平时拐子友对他挺好,并且和奶奶的关系一直也很好,经常在一起聊天晒太阳,奶奶经常做好吃的送过去,有时更是直接在家里吃,木鱼习以为常。

    丁木鱼拍胸脯说:“好的,我保密,谁也不说。”拐子友从怀里掏出一件玉腰牌,交到木鱼手里:“我看你重情重义,是值得托付的人,并且一身武艺,很难找到像你这样的人了。”

    丁木鱼一头雾水,看到腰牌上刻有两字,形为古篆体,丁木鱼看不懂,顺手挂到脖子里。

    拐子友亲切说道:“方才并没有说实情,实际上,我是养父指定守墓人。当年运动大势砸断石羊、石马,我就不要命去阻拦,左腿被打的骨折,是个赤脚医生大发慈悲照顾我,好了以后左腿不能立直。

    你愿不愿意做下一代守墓人,不需要整日守护填土祭拜,只要保护老祖宗陵墓不被盗墓贼破坏,唉,一切尽力而为吧。

    而且,这将军古墓可能跟你好朋友方家有关,奇怪的是,并没有见到方氏族人祭拜过,我也是不懂。好了,我都交代你了,了这一生最大心事”。

    丁木鱼突然知道这些秘密,却又不能告诉小恩和蒲英,顿时心里奇痒无比,好在毅力颇佳渐渐静下心来。

    蒲凤、蒲英、小恩三人,见到拐子友和木鱼有正事相商,于是到大门外等候。

    拐子友最后嘱咐木鱼:“黄腾虽然是我侄子,但是我感觉他起了异心,至于王志安你也要小心谨慎,不可大意。好了,回去吧。”

    丁木鱼恭敬施礼,转身来到大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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