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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去巡捕房说正事”白幼宁
“有什么事不能在这说？”乔楚生
“那案子的事呢？”路??
乔楚生扭头进去换了身衣服，出发去巡捕房了
办公室
“说吧”乔楚生
“我们怀疑最后一个被害人，凶手另有其人”白幼宁
“只是猜测”路??补充
“那我让萨利姆查查？”乔楚生
“查查，最好是能查到被杀当天跟他有过接触的”路??说着拿起桌上的笔在面前的纸上画，没成想直接把纸戳破了
路??吐槽\"这什么破纸啊”
\"没办法，现在卷宗太多了，为了节约成本，我们都用这种工业造纸”乔楚生
“那你看看，这张纸是不是警局用的呐”路??把这张纸和卷宗里的那张做了个比较
明显厚度不同
\"这种纸什么时候开始用的”路??问
\"民国初年吧\"
\"那你们看看，这个是警察局的纸吗”路??将卷宗递过去
\"看纸质，应该不是吧”乔楚生
路??说道\"可这是死者桌子上那张”
乔楚生又拿过来仔细上手磋磨两下。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科长的卷宗不是真的，是有人伪造了一份给他的”白幼宁
\"聪明，这次不笨了吗”路??
“要你管”白幼宁
捋顺完，路??起身走
“干嘛去”白幼宁
“要你管”路??
——
闸北分厅
路??一个人回到案发现场。
他先播放了一曲唱片，坐在沙发上边欣赏边思考
隔壁办公室，厅长听到音乐声走进来
厅长看到是路??，开口询问\"怎么，又来了？”
\"回到案发现场感受会清晰一点”路??
\"有眉目吗”厅长
\"算有吧”路??
\"怎么说”厅长似乎有点迫切
\"等我想明白了，写一份报告给你\"
后面路??询问厅长，沈大志是否有办过什么大案
结果就是那么一个，闸北分厅
路??一个人回到案发现场。
他先播放了一曲勃拉姆斯的唱片，接着坐在沙发椅上边欣赏边思考。
隔壁办公室，厅长挂断电话听到了这边的乐声，循声走进。
厅长：\"怎么，又来了？\"
路??：\"回到案发现场感受会清晰一点”
“对了，你跟沈科长的关系怎么样”路??
“还行吧，毕竟是我一手提拔的”厅长
后面路??在厅长口中得知，人缘还好，就是业务能力不怎么样，自从十年前的大案立过功之后，就再也没有办过一个像样的案子，整天游手好闲，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
“路先生，乔探长找你”路??听到萨利姆的声音
跟厅长打了个招呼，就跟着萨利姆回去了
——
警厅附近的小摊位
乔楚生接到消息后在警察厅附近楼下的摊位叫了一壶茶
又让萨利姆带路??来着
乔楚生告诉路??
“幼宁查出来了，教书先生被杀当日跟同事说，要去长三堂给一个青楼女子赎身”
“幼宁可以啊，还有教书先生这么有钱的，教什么的”路??好奇心作祟
\"省吃俭用不行啊”乔楚生
\"行啊，肯定行”路??
\"不过当天还没到呢，那教书先生就被王一刀给杀了”乔楚生
\"那，那个妓女呢”路??
\"这不正在查着的吗”乔楚生
\"这种小事让手下查不就行了，还用得着咱们亲自去”路??
\"长三堂的女孩道行深、见识广的，跟其他地方的女孩可不一样”陆桑桑走过来坐下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法医吗，怎么还带查案的”路??
\"我说我算是股东，你信吗？”陆桑桑
路??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你，你这要让父亲知道，会打断你的腿的”
陆桑桑不想理这个傻子
事实还真是陆桑桑有点小股
\"妓女道行能深到哪儿去啊”
\"你试试去”乔楚生
路??的迷之自信\"任何人，只要说话就有破绽，只要有破绽，我就能找到突破口”
———
长三堂
一问三不知
是路??无知了
路??不死心继续问\"你再好好想想，十年前那个案子很轰动的”
\"抱歉，我真的想不起来”银黛
\"不可能，你是这儿的元老，一开始你就在，这么大的事，你不可能不知道”路??
银黛搪塞\"我平常很少看报纸的呀，也很少出门啦，不知道很正常吧”
\"那你总应该听客人提起过吧”路??
银黛\"客人聊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这不吉利的事情聊它干嘛啦，脑子坏掉了”
路??来硬的\"行，你要再不跟我说实话，我把你抓回去严审\"
银黛不吃这一套\"好啊，那我收拾一下跟你回去呗，如果你审不出来的话，咱们报纸上见吧”
这位姐姐起身就要准备同他去巡捕房，路??见势不妙，直接语气软了几分\"不是，姐，姐，坐，我开玩笑的”
银黛不想理他，扭头出去了
乔楚生和陆桑桑在门口对视一眼，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路??也有吃瘪的一次
陆桑桑拉着这位姐姐，在门口说了几句悄悄话，银黛就离开了
陆桑桑进来后，乔楚生关上门
“不是，陆桑桑你还真的是股东”路??
“嗯”陆桑桑大大方方承认
“哦买噶”路??心里全是完了完了
“行了，没事的，如果出事的话，你”陆桑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我什么也不知道，说正事吧”路??甩甩手，坐下
\"她到底说什么了”
\"那个教书先生之前的相好叫琬清”陆桑桑
\"她一度认为，人不是王一刀杀的，还去警局闹过几次，后来不了了之了
没过多久她就赎了身，据说，现在混成了名记”陆桑桑
\"她不是都赎身了吗，怎么又做回那个了”
路??听叉劈了
“记者的记”乔楚生
看人跟人还是不同的
路??惊讶道\"不会吧，从妓女到记者，这跨度也太大了”
乔楚生\"青楼女子，自幼受教育，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改行写作的话又不难好吧”
\"那她在哪个报社”路??追问
\"不知道”陆桑桑
\"那怎么查呀”路??
乔楚生说\"三十多岁，入行十几年，还是个女记者，整个上海滩应该没有几个，去报业查查就清楚了”
———
公寓里
烟雾缭绕
地上还爬着好几只螃蟹
白幼宁一手搅锅，那只手伸手就被烫了一下捂着耳朵
三人到门口听到白幼宁的尖叫声，路??快步走进厨房
“我不是不让你进厨房吗？”
\"这锅有问题”白幼宁
\"那你人没事吧，过来”陆桑桑
一地的螃蟹，乔楚生去抽屉找医药箱。陆桑桑拉着幼宁坐到餐椅上，盯着她的手
\"看看手”陆桑桑
白幼宁伸出手，也还有点委屈\"这油也有问题”
路??一听，急了\"不是，谁让你动我油的，你知道这是什么油吗，这是意大利手工初榨的橄榄油，你知道多少钱吗”
“人手都烫到了，还管你什么油啊”陆桑桑
这下路??嘴巴停了，走到乔楚生边上，下边的抽屉里拿到医药箱
“愣什么，在这儿”
路??开始帮她包扎\"还疼不疼\"
白幼宁都有点感动\"没事，不疼了”
\"可是我心疼啊”
路??握着白幼宁手上的手指，这么温情的话让人有点惊到了
\"我那瓶橄榄油”话风一转
白幼宁白眼\"多少钱我赔你就是了”
乔楚生默默把地上的大螃蟹捡起来放到水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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