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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了，还不错，超乎想象。”雨子豪爽地撸着串，油溅到了白色体恤上也不理睬。黄炎笑着：“怪不得你这么高兴呢！”
“呵呵，我高兴吗？”雨子一口气喝了半瓶啤酒，“我该为什么而高兴呢？因为冰姐死了我没竞争对手了吗？还是因为弘升没了辉哥哥不知死活？”雨子眼里噙着泪，仰起头，想要把自己灌醉，月月想要阻拦，黄炎却拦住月月：“让她喝吧，她心里肯定难受着呢。”
“我当时……”雨子打了个嗝，“早知道是这个结果，我当时就不该离开！”
“哟！这不是麻雀的扛把子弘升玄武堂新堂主吗？”几个混混儿打扮的年轻男子走到烧烤炉前，得瑟得瑟地，“怎么？弘升也要进军烧烤界啊？你这个摊子有崇千里多少股份啊？”
蒋小春瞪起眼，想要动手，何志勇伸手拦住他，低头烤着肉串，不搭理他们。
“操*你妈的！”雨子拎起个酒瓶子扔了过去，一下子打在了一个人脑袋上，鲜血瞬间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好你个小娘们儿！我他妈强*奸了你！”
几个人冲过来，月月吓得躲到一边。
蒋小春掂着拨火炭的铲子跳过来，一铲子呼到一个人的脸上，“兹啦”一声一股肉皮烤焦的味道。何志勇几脚把那些人踢到地上，他们吃了亏，见不是对手，就狼狈地跑开了。
何志勇稳住其他客人：“今天所有菜打五折，大家吃好！”
月月还在责怪着雨子太莽撞的时候，刚才的那一伙儿人竟然带着十几个壮汉围住了烧烤摊，领头的是一个皮肤白的像长满白斑病一样的男人，绰号就叫“白皮”。
“我当是哪个不长眼的打了我的人呢，原来是何大堂主啊！”白皮手插在兜里，客人们都被吓跑了，“想当年我可是没少吃玄武堂的亏啊！”
这个叫白皮的在以前只是个不入流的街头混混儿，弘升倒了，很多像他一样的人开始蚁噬弘升的家业，以此壮大实力。
“这不是何堂主吗？原来是何大堂主啊！你们他妈能不能换句台词说说啊？”黄炎刚才就一直压着性子，“雨子，他们这种病叫什么来着？”
“语言贫血！”
何志勇摘了围裙，站到她们前面，他知道“虎落平阳被犬欺，龙游浅水遭虾戏”的道理，所以主动压低了姿态：“各位弟兄，刚才是你们来我这儿挑事儿，我这妹子脾气爆，又喝了点儿酒，所以就动了手。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今晚我请弟兄们在我这儿喝酒，想吃多少吃多少，就当我何志勇给弟兄们赔不是了，可以吗？”
“排长！何必跟这些杂毛低三下四？妈了个巴子的，我他妈祸害了你们！”蒋小春手里依旧掂着铲子。
白皮哈哈笑着：“何志勇，你们以前不是挺牛逼吗？我今天啊不吃饭也不喝酒，就是要好好欺负欺负你，欺负欺负弘升的大堂主，这才牛逼！”
何志勇叉着腰，左胳膊上的长疤露出来：“做人别过分。”
“过分？哼哼，”白皮一把掀翻了一张桌子，“就是过分了怎么了？我就喜欢过分，兄弟们，咱们过分一下给他们看看！”
“操*你妈的活腻歪了！”路对面跑来七八个人，领头的飞过来一脚踹在白皮脸上，睁开一双三角眼，一刀扎在了白皮大腿上，身后的六子等七八个人掏出甩棍一阵猛打。
白皮的人被打跑了之后，雨子冲他们摆摆手：“威哥，好久不见。”
乔威的人开始帮忙打扫摊子，几人坐下，乔威问月月：“刀哥他们最近怎么样？”
“店里生意很稳定，他们俩偶尔旅旅游，过的挺舒坦的。”
乔威点点头，没说什么。
何志勇烤了些肉串，拎了一桶扎啤坐下，看了看乔威身后这些人：“混的挺不错的，看来弘升要靠你了。听说你开了个财务公司。”
“别提了，”乔威说，“还是打打杀杀的活儿，替别人收账，追欠款，然后我们收三成，勉强过日子。”他放下酒杯继续说：“勇哥，你也亲眼看到了，现在的人就是贱，你欺负他们，他们叫你爷爷祖宗，你不欺负他们他们反倒欺负你。你以后怎么打算，还这样浑浑噩噩？”
何志勇把弄着竹签子，眼神呆呆地看着桌面：“没想好。”
乔威也不再说什么，低头一个劲儿地喝闷酒。
六子斜着眼睛看着月月，罗强不在她身边，她真的瘦了许多。
雨子看了看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马上要去大学报到了，以后和大家见面的时间就少了，这杯酒，敬你们。”她喝完，站起身来，却摇摇晃晃，又一屁股坐下，今晚确实喝的太多了。
“雨子，我送你回去吧。”月月被六子盯得难受，赶紧找个借口离开。雨子回头：“如果有辉哥哥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还有罗强的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月月，听到了吗六子哥？”雨子扶着桌面，她就算喝醉了也察觉得出来六子对月月的的心思。
“拜托了，哥哥们。”她说完，在月月的搀扶下摇摇摆摆地越走越远，以至于走得跟这些人彻底分道扬镳，甚至走到了他们的对立面。
“咱家一共还有多少钱？”次日下午，何志勇回到教室家属院，他挣的钱一直由黄炎管着。黄炎把所有现金拿出来：“咱们生意还算可以，刨去吃喝还剩下这些。”
何志勇点了点：“把下个月的生活费留出来，剩下的正好。”
“正好？什么正好？”黄炎不知道何志勇在说什么。
何志勇兴奋地把黄炎按在沙发上：“烧烤摊每天的流水最多也就千把块，像这样，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把麻雀重新开起来？麻雀后面有一条人流量比较大的街，现在正在准备建一个夜市，我们把那里承包下来，把摊位租出去，顺利的话不出三个月就可以回本。”
黄炎将信将疑地看着他：“有那么好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何志勇说，“周叔没干过别的，麻雀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却在我手中毁了，我无论如何也要把麻雀重新开起来，不然死了也没脸去见周叔。”
黄炎握着何志勇的胳膊，像一个贤惠的妻子：“我支持你，就算风险再大，就算以后喝西北风，我也跟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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