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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凰权天下之将军嫁到 > 第3章 第二次打了九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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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早,叶桐安在一家人千叮咛万嘱咐中出发去了皇宫。

    叶家父子三人都在朝中领职,在宫门口几人才分开。

    叶杉和叶枫是双生子,叶杉早叶枫半个时辰,两人长得也极为相像,只是叶杉的左侧下唇角有一颗朱砂色的痣,这才好区分一些。

    兄弟两个对这个妹妹平日里极为疼爱,看着妹妹离开的背影,都不由自主的担心,但现在在宫门口,他们也不好说什么,跟着父亲往里走去。

    叶桐安在丫鬟锦娘的陪同下由一个小太监带到广成馆,九皇子院子里的厢房里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丞相的嫡长子温流,也是温馥的兄长,另一个是昌平侯家的小侯爷唐城。

    叶桐安跟燕京城里的公子小姐们都不熟悉,小时候跟着父亲兄弟往军营跑,很少参加这些公子小姐的聚会。这两个人她只认识温流,她和温流也算是好友了,从小就认识,两个哥哥和温流关系也好,加上温馥这一层关系,自然和温流熟悉了。

    而另一位昌平侯的小侯爷,她也认识,不过只是点头之交罢了,没有深交过。

    温流回头看到叶桐安,笑着站起来,“桐安来了。”

    “温大哥。”又转向一边的小侯爷,行了礼,“见过小侯爷。”

    唐城挑眉,“我素来听闻叶家小姐性格豪爽,有男儿气概,今日一见,倒是觉得传言有误。”

    叶桐安笑了笑,没有解释。

    温流笑的温润,那是你没有挨过她的打,否则你就不会这么说了。

    等了一刻钟,符邪终于晃悠晃悠地来了。

    看到叶桐安的一瞬间,符邪的脸明显僵了一下,而后冷哼一声,径直往外走去,“今儿是杜太傅的课,我们早点过去,否则又要挨罚了。”

    唐城和温流明显愣了一下,九殿下这是转性了?别说杜太傅了,就是今日圣上亲自来,符邪都不会有什么影响,自己悠哉悠哉地过去,哪里管会不会挨罚?

    叶桐安不知道,她没有说什么话,就跟在符邪后面。她现在是符邪的伴读,自然要跟着符邪。

    到皇子们上学的文翰馆的时候,里面已经坐了几个人。符邪上面有八个哥哥,几乎各个都是不同的嫔妃所生的,他下面又有四个弟弟,还有五个姐妹,所以当外人说他的父皇独宠他的母妃时,他是不能苟同的,如果真的是独宠,那他又哪来的这么多弟弟妹妹,他的母妃又为何这么久都未有孕?

    符邪上面的八个哥哥,夭亡了两个,一个天生体弱,一个落水发烧伤了脑子,只有大殿下符谆,三殿下也就是太子符睿,四殿下符玟,和七殿下符晓是健康的活下来的。

    符谆、符睿、符玟已经年满十六岁,出宫建府了,七殿下符晓和符邪差了半岁,所以这宫里的皇子,就符邪和符晓最大了。

    符晓已经来了,他的伴读也坐在他周围,叶桐安大概看了一眼,她还都认识,一个是礼部侍郎周大人的嫡长子周文广,一个是符晓母妃良妃娘家光禄寺卿胡大人的嫡子胡桢。

    符邪一副眼高于顶的样子,仰着头径直走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叶桐安三人却不能,恭恭敬敬地给七皇子行了礼,七皇子也笑着免了礼,周文广和胡桢也向他们见了礼,几人还了礼,这才算完。

    叶桐安抬头地时候扫了一眼七皇子,七皇子跟符邪一点都不像,符邪是那种长相十分具有冲击力的俊美,他的长相是招摇的,和颜家人倒是有几分相像。

    一双狭长的狐狸眼,眼角微挑,剑眉斜飞入鬓,鼻梁挺拔高直,两片菲薄的唇一看就是凉薄之人,他又惯常以高高在上的姿态示人,使他看起来有几分刻薄,但在他那张脸上表现出来,会让人觉得那是天经地义。

    而七皇子则不同,七皇子更多的像他的父皇,也俊郎,但俊郎的中规中矩,没有什么特色,但他待人温和,总是带着适当的微笑,让他鲜亮了许多。

    叶桐安放下自己的书,坐到符邪身后,符邪不满了,转过身凶神恶煞地说道:“谁准你坐在爷的后边了?坐这儿来!”符邪指着他右手边的位置,不容质疑的说道。

    叶桐安心里偷偷翻了个白眼,都十四岁了,幼稚死了,这种小脾气她从六岁以后就再也不闹了,符邪一个皇子,还是一个十四岁的皇子,竟然这么幼稚。

    不过她还是什么都没有争辩,乖乖的挪着自己的书坐过去了。

    符邪一口气堵在嗓子眼上不来下不去,他原本以为以这臭丫头的火爆性子,肯定会和他吵起来,那他就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处罚她了,没想到她这么乖,让他的计划胎死腹中。

    符邪一张脸黑到了杜夫子来,杜夫子第一个点了他背昨天教过的文章,符邪支支吾吾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气的快七十岁的杜夫子白胡子一翘一翘的,恨铁不成钢地用戒尺敲着符邪的书桌,“九殿下啊九殿下,这文章这么简单你都没有背下来?你让老臣说什么好?去,后面站着听,明早背给我听!”

    符邪横着脖子,脸涨得通红,平日里被罚就算了,今天这个敢把他踹下马的臭丫头也在,在她面前丢脸,那他这个九殿下以后该怎么管束她?

    他正要说什么,旁边的叶桐安站起身,“太傅,我背得下来,我来背,您就不要让殿下去后面站着了,我保证,他明早一定能背的下来。”

    杜太傅闻声转头看过去,就看到旁边娇娇俏俏地站着一个小女娃,他教了这么多年的皇子,还从来没有教过女娃,这会儿倒看着这女娃心里喜欢。他家里生了一堆臭小子,没这么一个俏生生的小姑娘。对叶桐安一时倒是稀罕的紧。

    他皱紧的眉头也缓缓松开了,“你就是叶家那小丫头?”

    “夫子,我就是叶桐安。”

    “好,我听闻叶家的小丫头在战场上立功了,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成就,不可限量,不可限量。就按你说的,你背下来,九殿下就不用罚站了。”

    叶桐安开心地跟夫子道了谢,便开始背了起来,来的时候她问了一下温流他们昨天讲过的东西,怕自己突然跟着上会不适应,温流告诉她文章要背。她翻了翻书,恰好时这次去边疆她太想家的时候看过的书,看得多了,就背了下来,这会儿背起来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咬字清晰,句读也正确,杜太傅听到最后甚至露出微笑了。

    “好好好,叶家丫头,你能不能说说这篇文章其中的道理?”

    叶桐安笑着点头,“这是刘元才《鉴古》中的一篇文章,借讲述上古帝王的故事,勉励君王勤政爱民,劝谏君王减少赋税,是刘元才最有名的一篇文章。”

    杜太傅直接笑出了声,“好好好,果然是叶震的女儿,理解的很透彻,你坐下。”

    叶桐安只是读的次数多了,意思自然也就懂了,幸好杜太傅不是那种固守陈礼的人,否则就该说她一个女子上战场的不对了,反而对她大加赞赏。

    符邪狠狠瞪了她一眼,似乎在责怪她多管闲事,叶桐安只装作没看见,认真跟着杜太傅的讲解看书。

    一直到中午下学,符邪再没找叶桐安的麻烦,叶桐安乐的清闲。

    有些事陈氏想不来,但从小跟着叶震见过世面的叶桐安却能想来,她翻来覆去一个晚上,快到天亮时才想明白,淳德帝执意把她安排到符邪身边的原因,淳德帝对他这个儿子的宠爱几乎是天下皆知,这几年也是在努力为他铺路,争取在符邪出宫建瓯前给他把所有的路都铺成。

    叶家手握重兵,又没有站哪一个党派,故而成了最好的选择。

    淳德帝的算盘叶桐安也大胆的猜测了一下,无非就是用她来套住叶家,叶震对叶桐安这个女儿的宠爱那也是出了名的,只要叶桐安在符邪这里,叶家以及叶家那支骁勇善战的叶家军也就成了符邪最有力的武器了。

    叶桐安能想通淳德帝的打算,自然不会坐以待毙。她可不想嫁给皇族的任何一个人,看看皇后娘娘就知道了,她不想经年后,被磨成一个人偶,戴着伪善的面具生活。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符邪成长起来,别再一天眼高于顶,仗着皇帝的宠爱不知所谓,一旦山陵崩,就符邪现在的样子,十个叶震也保不了他。让符邪自己真正强大起来,让符邪看到叶家的忠心,然后娶一个对他江山更有助益女人。都说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但这个地狱谁爱下谁下,她叶桐安怎么着都不会下。

    要保叶家,就要先保符邪,所以叶桐安要把符邪掰回正道,让他好好瞧瞧自己的无能,奋发图强!

    中午叶桐安也出不了宫,在广成馆里皇贵妃体贴的给她也准备了一间厢房。

    叶桐安十二岁的头脑从来没有这么高强度的运转过,她睡不着,符邪现在就在斜路上狂奔,她要怎么做,才能把他拉回来,这是个让他极其伤脑筋的问题。

    她现在才知道父亲和兄长的感受了,每走一步,都要精细地计算,走错一步,赔上的就是整个叶家了。

    符邪也睡不着,他还从来没有被人下过脸,还是两次!

    他悠哉悠哉地走到叶桐安的门口时发现她门没有关。

    符邪露出一个坏笑,女孩子嘛,再强悍,也会怕惊吓吧?

    他蹑手蹑脚地走进去,穿过珠帘往床边走去。

    每走一步他就兴奋多一分,烟蓝色的纱帐影影绰绰,他看不清里面,不过这时候肯定也在睡觉,就吓她一下,让她再嚣张,最好能把她吓哭!

    他嘴角越咧越大,手指几乎要碰到帐子的时候,一道嫩黄色的身影窜过来,扣住他的肩膀直接把他给甩了出去。

    符邪晃了半天才堪堪站稳,瞪着好整以暇抱着手臂似笑非笑看着他的叶桐安。

    “是殿下啊,我以为这里进了刺客,想抓起来好向殿下邀功,没想到是殿下。殿下,叶桐安冒犯了,只是刚刚实在是……”

    “闭嘴!”符邪气急败坏地吼了一声,狠狠剜了一眼叶桐安就往外走。第二次了,他第二次被这个臭丫头一招就治住了。

    他正抬脚从门槛上迈出去,身后娇俏的女声又响起来了,“殿下,你的肩膀让元顺公公替你上点药,今儿下午还有武术课,别到时候抬不起胳膊来。”

    符邪脚下一拌,差点直接趴在地上,他回头狠狠瞪着身穿嫩黄齐胸襦裙的少女,她正笑意盈盈地歪头看着他,仿佛他肩上的伤与她无关一样。

    符邪狼狈的回自己的寝殿,气的只要牙,元顺只觉得头皮森森发麻,他只是打了个盹,睡醒他们爷就不见了,一问侍女,说是往叶小姐厢房的方向去了。

    元顺听到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殿下又要挨打了”。果然,不一会儿符邪就捂着肩膀黑着脸进来了,随手砸了一个花瓶,不够解气,又撕了一幅名画,把自己疼的不轻,脸就更黑了。

    元顺屏着呼吸给符邪上了药,刚躺下没多久,就又要去练武场了。

    元顺担心地看着符邪肩头,欲言又止。

    符邪横了他一眼,“这课,爷必须得上。不能让那个臭丫头得意!”

    元顺暗暗撇撇嘴,人家叶家小姐才没有他们爷这么小心眼儿,爱计较呢。

    下午,符邪按时带着人去上课了。叶桐安跟在他后面,完全看不出来中午打人的就是她。符邪敢肯定,叶桐安是故意打他的。他穿的衣服很明显,以叶桐安的眼神,不可能认错了。

    教他们武术的是淳德帝不知道上哪儿重金聘来的高手。

    有教拳脚功夫的,有教骑马射箭的,有教各类兵器的,反正还挺全的。

    先是教兵器的那位老师来授课,这三个老师姓霍,一看就是练家子。

    温流跟在她身边,为她解惑,“这三个人是泾阳霍氏的人,是圣上特意请过来给各位皇子授课的。”

    泾阳霍氏前朝建威大将军霍邱的后代。果然淳德帝为了他这几个儿子还挺操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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