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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凰权天下之将军嫁到 > 第26章 惊变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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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邪在龙德殿外跪了两个时辰,淳德帝宣他进殿的时候宫里已经点上了宫灯,传膳的太监从他旁边匆匆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大太监刘志平轻轻的叹了一声气,道:“王爷,进去吧,皇上宣您进殿。”

    符邪撑在地上的手微微用力,站了起来,他膝盖估计有些肿,稍微动了一下,道:“是。”

    刘志平侧身让开,轻声道:“皇上心情不好,王爷小心些。”

    符邪点头,“多谢提醒。”

    刘志平没说什么,站到一边,让符邪进去。

    符邪进去的时候淳德帝正在和嘉贵妃用晚膳。

    当初的那个小家子气的菱娘,也成了现在的嘉贵妃,巧笑着坐在淳德帝身边,那放在淳德帝身上的手跟没有骨头似的,直往淳德帝腿上掉,眼神跟拔丝糖一样黏在淳德帝身上,一手夹着一颗丸子喂给淳德帝,看的符邪只想皱眉,他实在是不太能相信淳德帝是被这样一个女人勾地不知道东西南北。

    他恭敬地行了跪拜大礼,“儿臣叩见父皇,叩见贵妃娘娘。”

    淳德帝没有理会他,倒是菱娘想起身,被淳德帝扯着又坐下了。

    淳德帝没有叫起,符邪就保持着这样一个姿势跪在淳德帝脚边,一动不动。

    等淳德帝吃完了一小碗粥,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碗,道:“平身吧。”

    “谢父皇。”

    淳德帝看着眼前高大的儿子,心里一阵一阵的抽搐,菱娘说的没错,这些跟虎崽子一样渐渐长大的儿子,都是为了把自己从这个皇位上推下去,尤其是符邪,以前那么纨绔的小皇子,骄傲的跟只公孔雀一样,冲动无脑,哪像现在,一看就是心思十分深沉,去年冬猎的时候他那么矫健的身手,定然不会甘心等着自己把皇位传给他,当年先帝在的时候他就是这么想的,他就是不甘心的。

    “老九,朕听说叶家那丫头在你府上遇刺受伤了,可是确有其事?”

    符邪道:“回父皇,桐安确实是在我府上遇刺受伤的。”

    淳德帝脸一沉,扔了筷子,道:“老九,你说说你,出宫建府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能如此粗心?叶家父子正在边疆抗敌,你让他们家的掌上明珠受伤昏迷,你是要逼叶家造反不成?”

    符邪连忙又跪下,道:“父皇,叶家历代忠良,向来都是忠君爱国的,桐安受伤是儿臣的疏忽,但叶家父子的忠心父皇可是半点都不能怀疑啊!”

    淳德帝气的直喘气,抬脚踹在符邪肩头,将符邪踹的一个趔趄,符邪稳住身形,转回来跪好,道,“父皇息怒,儿臣甘愿领罚,但叶家父皇是断然不能有所怀疑的!”

    淳德帝忽的起身,指尖戳在符邪头顶,怒道:“朕还用不着你来教朕对朝臣的判断,混账东西!”

    符邪又磕一个头,“父皇,儿臣甘愿领罚。”

    淳德帝在原地走了几个来回,平复了心里的怒气,道:“禁足一个月,回去好好反省,好好给各位大臣赔礼,尤其是叶家,听到了没有?”

    “是,儿臣知道。”

    见符邪还不退下,淳德帝眉头皱的越紧了,问道:“还有什么事?你说!”

    “父皇,儿臣想请一道旨意。”

    淳德帝瞪大眼睛,“放肆!你还想请什么旨?嫌罚的太轻了?”

    符邪跪在地上,后脑勺朝着淳德帝,道:“父皇,儿臣想求一道赐婚旨意。”

    “赐婚?和谁?”

    “桐安。”

    淳德帝都快给气笑了,“叶桐安?你说梦话呢吧?啊?今天叶桐安刚在你府上受那么重的伤,你还敢娶她?”

    “父皇,今日儿臣情急之下查看了桐安身上的伤口,已经有了肌肤之亲,元顺和华音他们都在场,往后桐安再议旁人,也会惹非议。”

    淳德帝打断他,“元顺华音都是自己人,不会出去嚼舌根的。”

    “但,还有一个外人在场。”

    “谁?”

    “齐景尧,紫阳齐家的二公子。”

    淳德帝沉默了,紫阳齐家的分量那可不轻,况且是这位二公子。

    符邪见淳德帝沉默,忙道:“还请父皇下旨。”

    淳德帝衡量再三,道:“也好,你好好对叶桐安,否则叶震父子就是扒了你的皮朕都不会管。”

    符邪暗自舒了一口气,道:“儿臣遵旨。”

    符邪退出大殿,菱娘狭长的眼尾一扫,大殿里的宫女太监就走了个干净,她扭着腰上前搂着淳德帝的脖子,秀气的眉头一皱,说道:“皇上,您真的要把叶家小姐嫁给九殿下吗?”

    淳德帝脸上依旧看着端方,但一只手已经滑到了菱娘的腰上,再缓缓往下,道:“他都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况且齐家二公子都在场,如果不给他们赐婚,叶震岂肯罢休?叶震现在掌握着天下兵马大权,惹着她了,我符家的天下非得易主不可。”

    菱娘贴着淳德帝的身体轻轻地蹭着,说道:“可是,把叶桐安嫁给九殿下,就相当于把整个叶家给了九殿下,皇上也不是不知道叶震父子对叶桐的那股子宠劲儿。”

    淳德帝滑到菱娘大腿上的手又移上来,在菱娘那高耸胸口揉捏着,道:“朕知道,不过现在除了给他们赐婚,朕实在想不到该怎么办?不如你告诉朕,嗯?小美人。”

    菱娘娇娇地笑了两声,媚眼如丝,“臣妾倒是有一个好办法,皇上要听吗?”

    淳德帝笑的一脸褶子,“要,自然要听。”

    菱娘眼珠子一转,道:“要听也可以,不过皇上,臣妾想要皇贵妃娘娘宫里那棵桂花树,哎哟,每次从月辰宫经过的时候那股子香劲儿,臣妾想给皇上做桂花糕。”

    淳德帝一愣,像是回忆月辰宫里是否有一棵桂花树一样,半晌他才道:“好,你想要就让人去挖就行了。”

    菱娘扭着眼神,瘪着嘴道:“可是那可是皇贵妃娘娘的寝宫,臣妾贸然让人去挖树,不说皇贵妃娘娘如何,皇后娘娘都不会饶过臣妾的啊。”

    淳德帝无奈地笑道:“好好好,朕下一道旨意,让如月把那棵树送给你。”

    “如月?”菱娘诧异地抬头,“这是皇贵妃娘娘的闺名吗?”

    淳德帝脸色一僵,错开眼睛道:“是啊,这是她的闺名。”他好像许久都没有叫过她的闺名了,他两年前将菱娘带回来的时候她怀着十四,十四生下来之后她身子一直不干净,断断续续的几个月,他也就不愿意去了,他以前还不知道宫里有这么多美人,那些十几岁的小丫头,嫩的都能掐出水来,以前皇贵妃还会拈酸吃醋,但菱娘不一样,菱娘向来都是给他举荐美人,性质来了,还和他们一起玩儿,这样的女子他是少见的,再说菱娘跟个妖精一样。刚带来的时候愣愣的,有些冒土气,渐渐的越来越像个妖精了。

    菱娘很有眼色的适可而止,对着失神的淳德帝轻轻喘息,道:“皇上,还想不想听臣妾的好办法了?”

    淳德帝忙回神,道:“自然是要听的。”

    菱娘整个人都倚在淳德帝身上,凑到他耳旁细细耳语几句,娇滴滴的笑。

    淳德帝斜着眼笑道:“你啊你啊,怎么这么坏?嗯?让朕看看是不是一肚子坏水儿?”说着就伸手去扒菱娘的衣领,菱娘娇笑着半推半就,也去拉扯淳德帝的腰带。

    不多时,守在大殿外宫女太监就听到里面传出来熟悉的男女欢爱的声音,刘志平暗自叹一口气,摆摆手,让一众羞红了脸的宫女太监往远处走一走。他站在龙德殿外的栏杆边,看着皇宫外的万家灯火,耳侧是殿内掩不住的男女欢愉声,轻轻地摇头,也许,他是时候另择明主了。

    符邪回府之后大概交代了一下管家准备礼物,明天给朝臣家送去,又让侍卫查一下齐景尧在什么地方,然后自己随便喝了一口水,便要出门,管家一愣,忙问道:“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儿?”

    符邪头也不回地往外走,道:“叶家。”

    “……”管家都来不及拉他,符邪就跃过墙头消失在夜幕下,管家无奈地叹着气去准备赔罪礼去了。

    符邪从王府后巷绕过去,往侯府而去。

    叶桐安服了药,也好了许多,真如齐景尧说的,那毒倒是毒性不烈,只是肩上划开了一天口子,睡不好,叶桐安只穿着中衣趴在床上无聊地翻着小丫鬟不知道打哪儿寻来的传奇故事看,也许是因为身体太虚,趴了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锦娘这几天正好不在,暖阁外只有一个一等丫鬟在灯下打盹儿,符邪从窗户里往里看了一眼,弯腰在脚边捡了一粒石子掷出去,正好打在对面的门上。

    那丫鬟被惊醒了,循着刚刚响的门走过去,打开往外边看,问门口倚着墙角睡觉的小丫鬟:“刚刚有人来过吗?”

    小丫鬟睡觉被发现了,吓了一跳,忙摇头道:“没有没有,没有人来过。”

    符邪见那丫鬟往门外走去,从窗口蹿进去,直接往暖阁去了。

    叶桐安睡得极熟,符邪走到她床边了她还没有一点反应,要按照叶桐安平时地警觉性,这会儿必然已经醒了。

    符邪看了一会儿,俯身轻轻拍拍她的肩头,“桐安。”

    叶桐安迷迷糊糊地转过头看向他,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嘴唇微微动了动,“符邪?”

    符邪弯起唇角,“是我。”

    叶桐安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她的闺房,自己在睡觉,她一着急就想爬起来,忘了自己肩头有伤,一下子扯到伤口,疼的脸都白了,符邪吓了一跳,连忙扶着她的肩低声斥道:“你慢点,小心伤口。”

    外面的丫鬟听到声音,忙往进来走,急道:“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叶桐安一听丫鬟要进来了,忙道:“你不许进来。”

    丫鬟一愣,站在原地,“你没事吧姑娘?”

    叶桐安道:“没事,我就是看故事看的太入迷了,你不用守着了,先出去吧,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去吃点儿,我有事再叫你。”

    小丫鬟感恩戴德地走了,叶桐安才转身瞪符邪,“第一天封了王爷,就做梁上君子?”

    符邪扶着她坐好,让她面对自己靠在自己肩上,道:“你都成这样了,梁上君子又如何?”

    叶桐安伤口有些裂开,疼的厉害,她靠在符邪肩上,哼哼直笑,“你说这是谁啊,这么不长眼,偏偏挑在你出宫建府这一天搞这么一出。”

    符邪揽着她的腰,防止她歪下去,说道:“齐景尧说你身上的毒是梁国的九鸩散,我已经让人去梁国寻找解药了,你不必担心。”

    叶桐安嗤嗤地笑:“我不担心我的伤势,我想问问你,皇上召你入宫这么久,做什么去了?”

    “不过是老生常谈,说我不懂事,没本事,让你受伤了,让我给你家赔礼道歉,给满朝文武赔礼道歉,禁足一个月。”

    叶桐安皱眉,“给满朝文武赔礼道歉是什么说法?”

    “吓着各家夫人小姐了,送个礼而已,无妨。”

    “但是禁足一个月,你这刚出宫的一个月就禁足,这是对你有多不满意?禁了足,那你连超都不能上,如此一来,有些人又要临阵倒戈了。”

    符邪手指上缠着她的一缕长发把玩,道:“正好,将那些摇摆不定的墙头草趁早认清,否则日后定然坏事。”

    叶桐安也赞同地点头,又问道:“你怎么大半夜的过来了?”

    符邪将叶桐安扶起,让她看着自己,说道:“桐安,接下来我说的事情你可能会生气,不过你就算生气也已经来不及了。”

    叶桐安一愣,心脏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你说。”

    符邪道:“今天进宫,我向父皇求旨,让他给我们赐婚。”

    “……”叶桐安愣住,“我、我们?指你和……谁?”

    “你。“

    叶桐安半天没有反应过来,“什、什么?赐婚?你疯了是不是?”

    符邪按住激动的叶桐安,道:“对不起对不起桐安,只是我怕我如今不求旨的话父皇他以后定然不会把你嫁给我,他会随便给我指一门亲事,桐安,我知道突然,但是我不能再等下去了,父皇他对我的疑心越来越重,再往后,他定然不会让你嫁给我的。”

    叶桐安气的拧他,“你这个节骨眼儿上求什么旨,我爹爹和两个哥哥在战场上,现在是叶家最显眼的时候,你还敢求旨赐婚,皇上没怀疑你结党营私、意图反叛已经大恩大德了,你还求旨赐婚!”

    也扶着见叶桐安原来不是因为这件事生气。反而担心的还是自己,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我知道,只是错过了这一次,再遇上这样的机会就不多了,我已经出宫建府了,娶妻是必然,我不想让他随便给我指一个,我就要你。”

    叶桐安盯着符邪半晌,噗嗤一声笑出来,然后继续把头靠在他肩上,笑着骂他,“大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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