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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凰权天下之将军嫁到 > 第30章 惊变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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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阳城守将府里名医走了一批又来了一批,叶桐安的胃痛只是缓解,但隔一两个时辰就会再一次疼起来,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落,锦娘趴在她的床边,除了哭就是骂孟连。

    孟连都怕了,那天陪多年吃饭的女眷差不多都抓起来了,没有一个承认给饭食里面动手脚的,但叶桐安的茶盏里的确验出了一种毒药,只不过配合茉莉茶就会减轻毒性,让人胃痛,孟连的夫人知道叶桐安喜欢茉莉茶,就给她准备了,结果救了她的命。

    孟连差点给他夫人跪下了,这要是叶桐安死在他的府上,他这一辈子别说顶上乌纱,就是项上人头都得落地。

    断断续续地疼了四天,寇立夫带着一群侍卫雇了马车,说什么都要带叶桐安走,“再这么下去我们将军回来就只能见着我们小姐的尸体了!”

    孟连忙吩咐人给叶桐安准备好了行囊,将这么活祖宗送上了回燕京城的路,他这才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直起腰板,问身后的副将,“宣王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主将,是不是……宣王已经回京去了?”

    孟连脸色一沉,“怎么会?我们的人在各个关口设卡,根本没有发现宣王和他的侍卫,不管怎么,宣王必然不能回京,否则,上头怪罪下来,我等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副将道:“只是,属下觉得,这么久都没有找到,只有两种可能,宣王死了,要么,宣王已经回京了,死了这种可能,不太切实际,那些刺客只是刺伤了宣王,根本没有刺中要害……”

    他的话没有说完,孟连也知道他的话外之音,这么久没有消息,符邪怕是真的已经逃出重州地界了。孟连叹了一口气,说道:“继续找,等京城的消息。对了,截杀叶桐安一行的人呢?”

    “自刎谢罪了。”

    “嗯,这就好,算他们识相。”

    叶桐安出了重州地界,病就好了一半,孟连得到消息,也就放心了一半。

    等到了燕京城外,叶桐安的病彻底好了。

    远在重州的孟连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中计了,他气的砸了最喜欢的一套杯盏,却也无能为力。

    符邪比叶桐安早两天进京,淳德帝照旧把他臭骂一顿,让他好好反省,倒是再没什么惩罚。

    皇贵妃逗弄着小儿子,听红玉说符邪回来了,没受什么伤,只是瘦了许多,她脸上露出个笑来,“叶家那丫头呢?”

    “叶小姐还没有回来,不过也快了,也就是这两天就进京了。”

    皇贵妃哼笑,“那丫头倒是对正阳上心,直接去找他了,只是啊,我的正阳注定不是叶震,她也不是陈冰玉。”

    红玉低着头,没有说什么,两岁多的十四皇子拿着一锭金元宝啪得拍在桌子上,“这个酒楼我买了。”

    皇贵妃无奈地一笑,熟练地接过金元宝,道:“好,客人,这个酒楼是你的了。”

    十四皇子开心地咧开嘴笑了。

    叶桐安回京城的时候符邪去燕京城外二十里处接她,淳德帝也没有说什么,毕竟人家姑娘是为了救他儿子才去以身犯险,又以自己的安危换他儿子平安回京,两人又有婚约,不用避着什么。

    叶桐安用药物致使胃疼,虽然后来服了解药,但是胃疼了好几天,又加上之前吃食的问题,她的身体在四五天之内急剧消瘦,走路都要锦娘符邪。

    锦娘一看到符邪就想瞪眼,碍着他是皇子硬生生的忍了下来。

    “桐安!”符邪看到叶桐安被锦娘从车里扶出来,几天之前他们还见过,叶桐安那时候还笑容明媚,这时候却是要靠着别人扶着才能站直,这时候还冲他笑,嘴唇都干裂了。

    “你怎么来了?”

    符邪扶着她另一边的手,说道:“我来接你,跟你去你家跟你母亲和祖母道歉。”

    叶桐安瞪他,“道什么歉?是我自愿去的,又不是你挟持我的。”

    “不,还是要去的,你伤成这样,让我怎么能不对你的家人有所表示呢。”

    叶桐安抿着唇想笑,但胃里一抽,她眉头微皱,锦娘忙捂着她的胃,道:“姑娘,你别说话了,吸进去冷风了。”

    符邪担心的眉头都快拧到一起去了,“你快上车去,外面太冷了。”

    “好。”

    叶家门口的小厮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看见叶桐安的车驾,都没有走过来。寇立夫跳下车,喝道:“没看到小姐回来了吗?怎么都没有反应?有没有规矩!”

    那小厮支支吾吾地不说话,寇立夫刚想再问,锦娘撩起帘子说道:“立夫,不用管他,我们先从侧门进去。”

    寇立夫重新驾着车绕到侯府东面的侧门进去,符邪骑着马跟在车后,进出的仆人都忙跪下行礼。

    叶桐安带着符邪直接去了老太太的禅香斋,她知道母亲也一定在那里等着她。

    老太君闭着眼侧卧在长榻上,一个小丫鬟跪在脚踏上用美人拳一下一下地给她敲着腿,陈氏低垂着眼睑,一动不动地坐着,屋里鸦雀无声,只有美人拳敲在老太太腿上发出的轻微的声音。

    叶桐安拂开锦娘的手,在老太君面前跪下,额头抵着地面,道:“祖母,娘亲,桐安回来了。”

    老太君和陈氏像是没有听见一样,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变,叶桐安又磕了一个头,道:“祖母,母亲,桐安回来了。”

    上面的两人依旧没出声,叶桐安继续磕头,磕一个头,说一句“祖母,母亲,桐安回来了。”磕地符邪心疼了,他给锦娘使了一个眼色,锦娘会意,带着屋里的外套们都出去了。

    符邪知道叶老太君和陈氏不仅生叶桐安的气,更气自己,要不是他,叶桐安也不必只身犯险,所以现在即使自己站在这里,陈氏和老太君都不起身,只装作没看见。

    等丫鬟们都出去了,符邪撩起衣衫下摆,径直跪在叶桐安身旁,陪她一起磕头,“老太君,夫人,是正阳的错,让桐安身陷囹圄,是正阳轻敌大意,害桐安受伤,二位要怪罪,也该怪正阳,请不要怪罪于桐安。”

    符邪跪的突然,老太君和陈氏吓了一跳,又听他这一番话,加上对叶桐安的心疼,陈氏忙过来扶起二人,道:“宣王殿下折煞我二人了,桐安离开京城之前跟我连声招呼都不打,这才是我和婆母生气的原因。”

    叶桐安磕头磕的眼冒金星,刚站起来脚下一晃,符邪伸手扶着她,叶桐安靠着她站直身体,抬头冲他一笑,符邪眉头又拧起来了,叶桐安轻轻地摇摇头,符邪抿唇,对陈氏和老太君道:“老太君,夫人,能先让桐安坐下吗,她身子太虚弱了。”

    陈氏心疼地看着叶桐安苍白消瘦地脸颊,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掉,“死丫头,吓死为娘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一走,我跟你祖母多担心,这么冷的天,你祖母天天去佛堂给你祈福,你两个嫂子怀着孩子还要替你操心!”

    叶桐安坐到一旁地椅子上,靠着符邪的腰,扯着嘴唇笑,“爹爹说过,我走的每一步都是命中注定要经历的,娘亲,祖母,这也是我应该经历的一部分,让你们担心是我的不对,娘亲你可以罚我,我自己禁足一个月好不好?”

    陈氏气的想骂她,老太君摆摆手,“行了冰玉,她也回来了,瞧瞧都病成什么样子了,给瘦的,当年跟着他爹上战场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瘦过,快让人请大夫给她治治,多做些好吃的给她补补,把她饿瘦了,她爹回来又念叨。”

    叶桐安眯着眼睛笑,“我就知道祖母最疼我。”

    老太君佯怒地瞪着她,“知道祖母疼你就少出些幺蛾子,祖母这么大年纪被你这臭丫头吓得!”

    叶桐安连连点头,“我知道了祖母,我以后一定不惹祸,不胡闹,做什么事都跟祖母说。”

    老太君指着她笑道:“就你嘴甜!”

    陈氏让锦娘进来扶着叶桐安先回房去,让人去请大夫,符邪道:“夫人,我带了我府上的大夫,您让他瞧瞧,他医术不错。”

    陈氏点头,符邪府上的大夫,定然比外面的那些大夫要强上一些。

    符邪见叶桐安要走,刚要行礼跟着叶桐安一起走,陈氏道:“殿下,我能问你几句话吗?”

    符邪一愣,旋即点头,“可以。”

    叶桐安停下脚步,回头警惕地看着陈氏,“娘亲,有什么事是我不能旁听的?”

    陈氏简直想打她,“快回去,我还能吃了他不成!”陈氏也是气着了,连对符邪最后的一点敬畏都没有了,这丫头,养了她十五年,转头就成了别人家的,还提防自己!

    符邪安抚地看了叶桐安一眼,“没事的,夫人就同我说几句话,你先去让越清明给你看看。”

    “哦。”叶桐安这才乖乖跟着锦娘走了。

    陈氏气还没有消,先前看符邪,这是皇家子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自从他那一跪,陈氏再看符邪,就是女婿,这会儿看着,横竖不顺眼。

    “你坐吧。”

    符邪端端正正地坐在陈氏对面,陈氏先是对长榻上的老太君道:“母亲,您累不累,是要去歇着,还是在这里?”

    “就在这里吧,你问,我也听着。”

    “好。”

    符邪也大概猜到陈氏要问什么,他也做好了回答的准备。

    “殿下,您对我们家安安,是喜欢,还是……”

    符邪道:“夫人,桐安一脚将我踹下马背,我们相识,到如今,已经也快三年了,我们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起经历过很多,对她的感情,正阳绝对可以做出许诺,我是爱着她的。”

    陈氏对这个回答没有表示出特别的感情,沉吟片刻,又道:“殿下也知道,我家人丁简单,安安打小儿是在军营里摸爬滚打,跟着她爹和她两个哥哥胡闹的,性格上我不说,殿下也清楚,大大咧咧的,半点闺秀的样子也没有,要说是作为皇妃,安安是一点皇妃的样子都没有。再者,我家老爷没有妾室,她也从小没有接触过内宅生活,到时候嫁过去怕是还要给殿下添麻烦。”

    “夫人,赐婚一事是我向父皇求得旨意,我和七哥都出宫了,再下来就要娶妻了,我只想娶桐安为妻,又怕父皇会赐别家女子,所以求他下旨。我也知道桐安她不适合内宅生活,从一开始,我就没打算把她拘在后院,她不是一个可以困在内宅的女子,我娶她,并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心悦她。夫人也不必担心我府里的其他女人欺负桐安,我不会让她们有机会的。”

    陈氏脸上显示出一丝满意的神色来,又道:“殿下,我相信你能言出必行,只是怕她疯疯癫癫的让你往后没个安生。”

    说起这个符邪就弯起嘴角,“夫人有所不知,我从小就拘在宫里,每天过着一模一样的生活,桐安不一样,她过得很精彩,正是因为这样,她才让我移不开眼了,我就想让她闹着我,夫人,桐安真的很好,她是我想一起过一生的人,就想您和侯爷这样。”

    陈氏露出笑容来,“好了殿下,我要问的都问完了,你去看看桐安吧,她这会儿肯定又在乱想。”

    “是,夫人,老太君,那我去看看她。”

    叶桐安一直担心着符邪,面前年轻的大夫问什么都是听半句,答非所问,一个劲的问锦娘“怎么样了,出来了吗?”

    锦娘都被她问的烦了,“姑娘,先看病,那是王爷,是皇亲贵胄,夫人和老祖宗能把他怎么样?”

    叶桐安皱着眉,还是心不在焉。

    符邪甫一进来,越清明就起身迎上去,“你终于来了,快跟叶小姐说说,让她好好回答大夫的问题,否则这我再神医没法看病啊!”

    符邪快步绕开越清明,往叶桐安床边走去,叶桐安伸长脖子看他,“怎么样,我娘亲问你什么了?”

    符邪坐在床沿上,让她靠着自己,笑道:“无外乎就是平常岳母对女婿的话罢了。”

    叶桐安苍白的脸上飞起两片红云,“谁是你岳母,不要胡说。”

    越清明啧啧啧地摇着头,“瞧瞧瞧瞧,看什么病,找什么神医,你把王爷往这儿一放,叶小姐的病就都好了。”

    符邪瞪他一眼,“废什么话!还神医,这么久都没开出个药方来,说你是神医给你长脸了。”

    越清明简直想摔药箱走人了,明明是病患不配合,再神的医生,望闻问切还是要的吧。

    叶桐安一伸胳膊,“快来看看,越神医!”神医两个字咬的极重,像是故意强调什么一样。

    越清明扭曲着脸给她诊脉,冷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叶桐安和符邪相视一笑,越清明简直想把药箱里最臭的药膏糊到他们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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