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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凰权天下之将军嫁到 > 第63章 凰权十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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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梁国的使臣报回来的消息是梁国皇帝的亲笔信,言明要交给叶桐安。符邪当场便摔了一套白瓷茶杯,另加两个古董花瓶。

    刘志平让小太监去栖凤宫请皇后,现在的皇上跟一头发怒的豹子一样,一看就让人全身都发颤。

    叶桐安来的时候,符邪还是气的来回踱步,没有人敢上来收拾符邪脚下的碎瓷片,他沉着脸像是随时冲出去把人给撕了的状态。

    叶桐安让宫女把符邪脚边的碎瓷片给收拾了,免得伤了皇帝陛下的龙足。

    符邪见叶桐安来了,极力的把自己的怒火压了下去,拉着叶桐安的手问道:“你怎么来了?”

    叶桐安挥挥手,让人都出去,等人都走了,叶桐安才拉着暴躁的符邪坐下,看他气的胸膛一起一伏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把你气成这样?”

    符邪看着眼前温温柔柔的小妻子,再一想使臣带回来的消息,符邪就气不打一处来,撇开眼道:“去梁国的使臣有消息回来了。”

    “这是好事啊。”叶桐安不解,“怎么还气成这样,难道是齐景尧否认当年的事情是他做的?还是怎么了?”

    符邪还是将信件拿出来了,递给叶桐安,道:“给你的。”

    叶桐安不明所以地拿过信,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叶桐安亲启”,上面用蜡封着,“这是什么?”

    符邪看了一眼叶桐安手中的信,脸色又沉了沉,“齐景尧给你的。”

    叶桐安终于明白皇帝陛下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了,这件事情齐景尧做的太过了,如今的齐景尧也快要近而立之年了,竟然还会做这种幼稚的事情,但凡符邪没成算一点,都要出兵了,出兵的理由说出去,不仅丢人,而且理由不充分。贸然出兵,只为了一封信,这让天下人怎么看符邪?就是符邪不出兵,也能让他们夫妻之间起嫌隙,她一早就知道齐景尧脑子好使,但没想到他全身都长着心眼,就连这么个简单的事情,他都能借机耍个心机。

    叶桐安把信放到一边,双手捧着符邪的脸把符邪的脸给转回来,看他眼神还是阴郁的,她故意板起脸,“符邪,你不信我。”不是问句,而是陈述句。

    符邪一着急,眼底阴郁散去,忙握住叶桐安捧着自己脸的手,道:“没有,你别瞎想,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

    “可你的表情让我觉得你就是不相信我。”

    符邪着急了,说道:“没有没有,我只是生气,原本以为做了皇帝就能护着你,就能让你过得舒心开心,但到现在我登基快两年了,你遇到的事情没有一件事舒心的,就连被别国的国君如此……我都不能光明正大的打回去,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叶桐安看着眼前的男人,双肩垮下,像极了一只斗败了的雄狮,垂头丧气的,却一心都想的是自己。她笑了笑,凑上去用自己的嘴唇贴贴他抿成一条线的嘴唇,道:“你傻不傻,什么叫没有舒心的事情,我们不是生了麒麒麟麟吗?你每天都陪着我,也没有给我添堵,我过得很开心,符邪,你给的,就是我最想要的生活,有你,有孩子,至于齐景尧,跟他要钱,不给钱我们御驾亲征,打他们几座城池,让他知道我们不是好欺负的。”

    符邪抱着叶桐安,让她跨坐到自己腿上,看着那就是不笑也微微上翘的嘴角,心里的乌云散去,他把脸埋进她的肩窝,闷声道:“桐安,能和你在一起,我真幸运。”

    叶桐安抚摸着他的脊背,轻笑道:“能和你在一起,我也很幸运。”她的男人,这并不是特别宽阔的脊背上,背着的是符家的山河,是大殷百姓,但他捧在手心里的是她们母子,叶桐安知道,符邪也只是一个平常人,他有平常人有的所有感情,而且在面对她的事情的时候总是比常人更容易激动。

    两个人安静的靠在一起坐着,就在刘志平在门口转到第三百圈的时候,里面终于有动静了。

    叶桐安拿过信,交给符邪,“打开。”

    符邪看了她一眼,“这是给你的。”

    叶桐安就那么坐在符邪腿上,把信塞进符邪怀里,“你是我男人。”

    “……”符邪失笑,一手扶着叶桐安的腰,一手拿着信,让叶桐安撕开,叶桐安把信封口撕开,拿出里面的信纸,抖开信纸,信并不长,也没有按照正规的书信方式写,写的也极其白话,一度让叶桐安以为是谁的恶作剧,因为写封信跟齐景尧那风光霁月的样子实在不搭。

    信上面提到他如今是梁国皇帝,当年桃溪村的村名和另外的大殷百姓也都是他抓走的,不过一个都没有死,全都活着,他抓那些人不是为了别的,只是为了让他们去给自己挖矿,至于为什么要挖矿,齐景尧没有说,但符邪和叶桐安都知道,他要成大事自然缺钱,这才有了大殷百姓失踪这一说。齐景尧也保证会赔偿,给出的价格也很公道,那些百姓会跟随使臣回来,一个都没有少。

    叶桐安将信扔到一旁,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怪异,“我一直以为齐景尧是那种翩翩佳公子,但他写封信怎么写成这样,让我有一种这是他找了一个说书先生写的感觉。”

    符邪掐着她的腰目露凶光的看着她,“你对他的评价还挺高的。”

    叶桐安抿着唇憋笑,双手捧着他的脸往中间挤了挤,便把尊贵的皇帝陛下挤成了小鸡嘴,她俯身在那小鸡嘴上亲了一下,“符邪,我就在你身边,满心满眼都是你。”

    符邪眼神都亮了,一用劲就把叶桐安压倒在了龙椅上。叶桐安一愣就明白她要做什么了,她红着脸推推他的胸口,“喂,我来是跟你说正事的,你别胡来。”

    符邪凑过去亲她,含糊道:“我跟我媳妇儿亲热,什么叫胡来?”说着不顾叶桐安的挣扎开始扒衣服,“早就想在这里试试了。”

    叶桐安很想踹他一脚,但一想起刚刚那个满眼失望挫败的人,就狠不下心来。

    不一会儿,站在外面的刘志平就听到里面传出某些不和谐的声音,他挥着拂尘把守在门口的宫女太监都赶到一旁,“去去去,都站远点守着,刘文,吩咐御膳房午膳晚些上,送到盘龙殿,再给锦姑娘打个招呼,让她照顾两位皇子,皇后娘娘就在盘龙殿用膳了。”

    刘文恭恭敬敬的说了声是就带着几个小太监走了。

    刘志平回头看了一眼禁闭的宫门,站在盘龙殿前的栏杆旁极目远望,这红砖绿瓦的高墙深宫似乎也没有那么无聊了。

    叶桐安和符邪胡闹完之后果然错过了午膳的时间,刘志平带着宫女太监有条不紊的上了午膳,叶桐安眼尾还带着被欺负的狠了微微泛起的桃花色,一双花瓣似的嘴唇娇艳欲滴,眉眼含怒的瞪着符邪,符邪现在心情特别好,看见齐景尧那封信也不会感觉肺管子疼了,抱着怒气冲冲的叶桐安哄着她吃午饭。

    旁边的宫女太监低着头,这都快两年了,她们都麻木了,要说以前还有那种存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想爬床的,现在是一个都没有了,皇上和皇后好的跟一个人似的,皇上心里眼里还容得下别人,盘龙殿伺候的人,没有一个是存着爬床的心思的,这让叶桐安也极为满意。

    吃完了午饭,叶桐安也不着急回去了,让刘志平派人去把两个儿子接过来,自己开始和符邪商量和梁国事宜,虽然齐景尧的条件很诱人,但叶桐安却不想就这么简单的就放过他。

    两人商量了许久,叶桐安点着下巴,挑眉道:“符邪,我们和梁国定个条约吧,五十年两国不许开战。最起码保证你在位期间不开战。”她是上过战场的,知道那种血流成河的惨状,她不想再看到那样的惨像,作为一个将军,她最大的愿望其实是再无兵戈,这也就是叶桐安为什么一直主持和谈而不是开战的原因。那些个酸腐文臣只会耍嘴皮子,连一柄剑都拿不起来,只会大放厥词,叶桐安有时候觉得他们跟待在绣楼里的小姐一样,只知道写诗逗鸟,再有就是站在朝堂上滔滔不绝的纸上谈兵。

    符邪揉揉她的头发,道:“好。”

    次日早朝,朝堂上一片哗然,淳德帝时期遗留下来的一桩悬案终于破了,但没想到凶手是梁国皇帝。

    如叶桐安所料,符邪把这件事一公布,就有两个文臣义愤填膺的跪倒在大殿中央,涕泗横流,“皇上,梁国皇帝欺人太甚,定然不能姑息,臣恳请皇上下旨出兵,让梁国知道我大殷不是随意欺凌的。!”

    另一个一边哭一边附和。

    符邪眉头紧皱,扫了一遍下面的众人,问道:“众位爱卿还有没有别的看法?”

    大殿里一片死寂,就在那两位大臣准备再哭一哭的时候,赵暄走出来,道:“皇上,臣反对出兵。”

    符邪眉毛微微一抬,“赵爱卿说说看。”

    “臣以为,我大殷与梁国实力相差不大,出兵的话即使能占上风,也不会讨到多少好处。为了三千人付出三万人,甚至三十万士兵的性命,臣以为这样做不是扬我大殷国威,而是在拿将士们的性命和全天下人博弈。况且梁国皇帝已经要将所有人放归,一个不少,并且主动想大殷提出和解,再多做纠缠,就是我大殷的气度小了,还望陛下三思。”

    赵暄话音刚落,符邪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下面跪着的一个大臣跳起来指着赵暄的鼻子就开始骂了,“赵将军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让梁国这么欺负我大殷头上,三千百姓,不声不响就扣下,这么多年,若不是我大殷主动出使寻找,他们就不打算还回来,赵将军,你是铁骨铮铮七尺男儿,下官以为你是盖世英雄,怎么在梁国这里就软下来了?赵将军这是畏战了不成!真是枉为武将!”

    那大臣唾沫横飞,赵暄只是冷眼看着他,一个表情都没有,连眼珠子都没有转,这让那觉得自己爱国热情过度了的文臣头颅抬得更高了。

    寇立夫看他那副样子真欠揍,刚想抬步出去,大殿外传来一道清丽的女声,“刘大人此言差矣。”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龙德殿门口叶桐安逆光而来。一身明黄色凤袍,头上带着凤钗,一步一步稳步而来。

    众人立刻跪下行礼,“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叶桐安一步一步走到符邪眼前的台阶下,转身道:“平身。”

    等众人站起来了,那位刘大人梗着脖子问道?:“娘娘刚刚说下官此言差矣是什么意思?还请娘娘明示。”

    叶桐安没有理他,回过头自顾自的给符邪行了礼,符邪眼中含笑,免了她的礼。

    叶桐安这才转过身看着面带窘迫的刘大人,道:“刘大人,本宫说的就是你对赵将军说的话。”

    刘大人涨红了脸,追问道:“请娘娘明示。”

    叶桐安道,:“本宫适才听到刘大人说赵将军畏战,说赵将军枉为武将?”

    “难道下官说错了不成,梁国欺人太甚,劫走我大殷百姓八年有余,如今梁国就想一笔带过,我大殷兵强马壮,还能怕了梁国不成?”

    叶桐安嗤笑出声,“刘大人,本宫问你,你出过最远的远门是到哪儿?”

    刘大人不明白叶桐安为什么这么问,道:“下官最远去过靖州。”

    叶桐安大概想了想,随即笑道:“刘大人,你最远只去过靖州,那你可知道在西北,有多少大殷男儿埋骨他乡,他们有的连尸骨都没有留下,没有就像名字,这么多年,西北的每一捧风沙里,都有我大殷男儿一缕英魂,刘大人,战争,不是你站在朝堂上三言两语说出来的。是无数将士拼死搏杀得来的!你说赵将军畏战?那本宫问你,你不畏战,何不让你儿子孙儿上战场?”

    刘大人一愣,随即道:“下官的儿子上战场行,但下官的孙子才十三岁……”

    叶桐安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刘大人,本宫十二岁便随父亲上战场了,本宫的两个哥哥都是十来岁跟着父亲上阵杀敌的,本宫的哥哥,本宫的父亲,叶家的家将,活着回来的有几个?灾难没有落到刘大人的头上,刘大人可能不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若是不知道,回头问问我叶家将的儿郎,他们都死了爹,死了哥哥!”最后一句,久久回荡在龙德殿里,刘大人小腿一软,重新跪下去。

    颜国公眼神一闪,他已经得知叶桐安把颜华音降了品级的事情,他冷笑道:“皇后娘娘,战或者和,这是前朝之事,皇后娘娘作为后妃,是否越界了?”本朝律法明确规定,不允许后宫干政。

    叶桐安看着颜国公,冷笑出声,“颜国公,你莫非老糊涂了,本宫除了是皇后,还是威远将军,国公爷,说来,本宫和颜国公是同一品级,本宫在这朝堂之上,也是有一席之地的!”

    一句话,想石头落进平静的湖水里,大殿上的朝臣这才反应过来,面前这位,不仅是皇后,更是权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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