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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阅读 > 毒后炼成 > 第18章 共谋一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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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个日暮,又要同榻而眠,鞑子心想,希望婉茹不要再勉强自己,也不要勉强他了,鞑子心想,如果婉茹想不开,莫不如,二人就开诚布公的谈一次。

    晚饭时,窗外下起了雪,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雪下得很大,顷刻之间,天地就全白了,应者屋檐下的大红灯笼,格外的漂亮。端王说:“瑞雪兆丰年啊,是个好兆头。”鞑子也说:“这几年,也算是风调雨顺,今年各庄报上来的收成,就很不错,是托王爷的福了。”

    端王笑道:“自家人,就别说这样的客套话了,什么托我的福,咱们都是托百姓的福。”

    鞑子欠身道:“是,爹说得对。”

    “既然今年收成好,等到了年底,你从库里拿出一部分收成,给那些家里困难的,还有鳏寡孤独的,送些去,也是一份心意。”端王说。

    鞑子一听,不好意思的笑道:“我就知道爹您是菩萨心肠,所以……我看今日收成好,所以,那些极困难的人家,我……在这次就没去收他们的。但是,都是以爹您的名义。”

    端王看了看鞑子,笑道:“你啊!你这么做也是我所想的,我之所以还能在京城有一席之地,也就是靠得这么一点德行。人啊,无论何时,都要心存善念。”

    “是,爹的话,我一定牢牢记得。”鞑子说。看着眼前这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鞑子心中突然萌生出了一种极为复杂的情感,有敬佩,还有同情,甚至是可怜。但更多的,是感激。鞑子多年孤苦,似乎已经忘却了父爱是什么感觉,但却从端王的身上感觉到了这一点,有关怀更有适时的指引。

    端王对鞑子,也有一种莫名的喜爱,想端王这样的男子,一生叱咤风云,历经生死,有太多的感悟和经验需要有个人来传承,在传承的过程中,让他觉得当年的自己又在传承人身上再现了。现在,有了鞑子,在这个年轻人身上,端王看到了许多闪光处,谨慎,坚韧,勇敢,智谋,至于出身,又何必太计较呢?莫不如不去考虑那些虚名,而换一个实实在在的成全,或许,也是成全自己。

    英雄总是相惜,端王与鞑子的惺惺相惜,让他们之间萌生了一种纯净的、无关明理的感情,对于二人来说,这一点都是难能可贵的。窗外的雪依旧不停,许多东西都被白雪掩盖了,这宫里宫外,也有许多东西被掩盖这,但是,初雪,一般是站不住的,等到第二日,艳阳高照,雪下的一切就会重新暴露出来,即使明日不会,待到春暖花开时,也会。

    什么都是藏不住的,尤其真心。有真心藏不住,没有真心,更藏不住。鞑子与婉茹之间,便是如此。当婉如沐浴之后,端坐于床前时,她便在想,昨日,自己已经尽力去诱惑他了,像她这样的大家闺秀,能这样有多不易,旁人是难以理解的。可鞑子,依旧不动声色,昨日还以为他是个酒色之徒,今日,却不知道要如何定义了。

    快到二更了,鞑子还没回来。他不来了?刚刚这样想,门开了,鞑子进了屋。婉茹抬着头看着鞑子,却没有办法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反而,自己在鞑子的面前,暴露了太多。想起昨晚,婉茹有些难堪,甚至有些恼羞成怒,她别过脸不去看鞑子。

    看着这样的婉茹,鞑子也觉得该疏通一下她的心结,可是,如何说呢?对于女人,鞑子着实是没有经验,面对迎曦,他从不会如此可以的去想该怎么做,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只要怀着一颗真心便好。于是他只能先问了句:“怎么还没睡?”

    婉茹却来反问鞑子:“怎么,你今日还会回屋来睡?”

    鞑子叹了口气,问婉茹:“你为何让我进屋来睡?又为何觉得我今夜不会来?”

    婉茹赌气说:“你我是夫妻,睡在一个屋里不是天经地义么?但你如此……冷淡,也许是因为心中嫌弃我吧,所以料想,你今夜不会来,我说得可对?”

    鞑子却没有说话,微笑着看了婉茹很久,看的婉茹一身的不自在,也看的她更加心虚,忍不住说:“怎么?被我说中了?无话可说了?”

    鞑子叹了口气说:“小姐,在你心中,夫妻是怎样的?你嫁我,难道仅仅是要跟我……做夫妻么?”

    婉茹被他这么一问,反倒无话可答。

    “我想,你选择了嫁我,也是经过了一番权衡的,可是,在你权衡的诸多因素之中,唯独没有夫妻之情,你又何必勉强我与你有这夫妻之实呢?”鞑子说。

    “这么说,你娶我,便也不是为了夫妻之情了?那你是为何?”婉茹问。

    “我若说,为了名利,你可相信?”鞑子问。

    “半分信,半分不信。”婉茹说。

    鞑子笑了,说:“婉茹,以后还是叫你婉茹吧,我希望你我能做一个可以推心置腹的朋友,也能各自成全,我也希望,将来有一天,你能有一个你愿意真心为他敞开怀抱的人,在此之前,你我相敬如宾可好?我虽出身卑微,但却也不会去占一个女人的便宜,尤其是这个女人心里根本没我。”

    婉茹没有想到,鞑子回这样来回答她,回想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的确是过于唐突,多余幼稚,于是说:“好。”可是她的脑子里却闪现出了,那晚鞑子和那女人的种种,蛋刀他们之间是真情所致?她真的想开口问问。

    过了一会儿,婉茹说:“那今晚……”

    “哦,”鞑子说,“我命人偷偷的做了只小床,晚上绽开,白日竖起,也不引人注目,这样应该可以瞒过众人,婉茹,你可同意?”

    “好吧。”婉茹说。又过了一会儿,婉茹还是没忍住,问道:“那你心中,能让你倾心的女子,是什么样儿的?为了她,你可愿放弃自己眼前正追逐的名利?”

    鞑子说:“你的问题,的确很难回答,而世事也是多变,有想做,愿意做,而且应该做的事。许多时候,是你愿意而无法做到,你能做到的,又都出自于不情愿,我希望,我爱的那个人,能和我共进退,也希望我们能不必做令彼此都艰难的取舍,而是能够彼此成全。”

    “是啊,”婉茹叹道:“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不知此生我能否遇到。”

    “那你……希望遇到一个怎样的人?”鞑子问。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遇上。随缘吧!”婉茹说。

    “是,现在我们共同的目标是,保住端王府的地位。”鞑子说。

    婉茹点了点头。两个人在这一晚在感情上畅谈了一番,也就是婉茹,一个从小像男孩子一样长大的婉茹,否则换了了旁人,怎能会与人谈论这个呢。鞑子对她没有反感,但是,也无法动情。其实,婉茹一直生活在深宅大院之中,尽管聪明,但却毕竟涉世尚浅。

    蕙?宫内,迎曦已经弄好了几道精致的小菜,带上了一壶上好的花雕,朝着于公公的住处走去。

    于公公这人还是有几分特别的,每年这时候,他的生辰,他总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不接受旁人的恭贺,也不收礼,只是一个人喝闷酒,旁人也不知是为什么,也没人敢打扰。只是每年娴妃娘娘会送来几道好菜,一壶好酒,于公公也便都接受了,反正平日里,也是娴妃娘娘赏赐的酒最多。

    往年,来送酒菜的人,也是放下酒菜就走,因为无论那人如何巧舌如簧,只要涉及半点实在的,于公公是绝对不会去理会的。迎曦心想,今日,她要怎样,才能让于公公开口呢?

    走进于公公的房间,这房间倒是很简朴,于公公是皇上跟前的人,而且,皇上对他也是看重的,要是旁人在于公公的位置上,那自然是要大发横财的,但是,于公公却很少在这上面动什么心思,他不爱财,只爱酒。

    平日里要伺候皇上,是不敢多喝的,但是他生辰这日,是不用当值的,自然是可以喝个酩酊大醉了,一年醉一次,日子久了,人人都习惯了。在这宫里,什么事都不稀奇。

    迎曦把酒菜放到桌子上,于公公抬眼瞅了一眼,也不起身,只是冷冷的一句:“今日,是迎曦胡娘亲自送来啊,有劳了。请姑娘转告娘娘,老奴谢恩了。”

    “今日这菜,都是迎曦亲手做的。公公尝尝,可还中意?”迎曦说。

    “哦?姑娘您亲手做的?那皇上日后可有口福了。”于公公说。

    迎曦听了,也不说话,转身走了。于公公看着迎曦远去的背影,冷笑了一下。继续喝酒谁知,不多时,迎曦又回来了,两只手各拎着一只酒坛子,往于公公桌上一放,说:“迎曦知道,公公心里定然有不能释怀却又无可奈何之事。其实迎曦也是如此,所以今天,你我不谈过往,不问缘由,但求一醉吧。”

    于公公,看了看迎曦,说:“你一个小姑娘,要跟我,共谋一醉?”

    “怎么?公公不敢?”迎曦道。

    “我?我不敢?你还不是皇上的妃子呢,我有什么不敢的?来,喝就喝。你说,用小碗还是用大碗?”于公公问。

    “还用的着碗那么费事?有坛子不就得了么?这样才痛快!”迎曦说着,举起一坛子酒来,咕咚咕咚的就喝了好几口,回头看着愣着的于公公,说:“公公,到你啦!”

    于公公一看,哈哈大笑起来:“你个小丫头啊,有意思,好,我来。”

    两个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甚是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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