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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卓如在几名御前侍卫的护送下来到了虎山。
这几人大概是皇帝身边少数的忠心侍卫了。
看着被大规模扩建，处处有士兵站岗执勤虎山要塞，梁卓如面露钦佩之色。
\"人传秦牧治军严明，麾下多忠勇善战之士，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梁卓如赞叹道。
聂士成亲自带着一小队士兵前来迎接。
作为内卫部队，自从上次刺杀事件发生之后，秦牧就裁掉了所有不称职的军官和士兵。
又任命聂士成重新从新军中选拔了一批精锐。
每位将领身边都有一支内卫部队负责贴身保护其安全。
聂士成也不例外，他是除了系统出品的部队外，秦牧最重要的亲信，身边的内卫部队自然也都是精锐中的精锐。
仅仅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梁卓如就断定，这几人一定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每个人手上沾的血都不会少。
\"是梁先生吧，我是秦总指挥的副官，聂士成，奉命前来迎接您。\"聂士成热情地说道。
梁卓如上前同聂士成握手，礼貌地说道：\"我是梁卓如，奉皇帝陛下之命前来与秦先生商谈合作事宜。\"
\"快快请进。\"
试着，聂士成伸手做出了一个\"请\"的动作。
在进入要塞的同时，梁卓如发现，在要塞正门外，除了大量的卫兵，还有一支由当地百姓排起来的长队。
\"聂先生，这队人是？\"
聂士成看了一眼梁卓如指向的方向，笑道：\"哦，这些百姓都是响应我军征召，主动前来投军的。\"
\"贵部的征兵竟然能够得到如此积极的响应？\"梁卓如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
\"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谁为他们战斗，他们就支持谁。
您尽可以到周边我军掌控的地区问问，靖难救国军来之前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现在他们过得是什么日子。
哪怕是以往的丰收之年，百姓们的日子也远不如现在。\"
梁卓如点点头，他似乎从靖难救国军的成功经验中学到了一些什么。
二人就这么一路走，一路聊。
聂士成将靖难救国军的大致情况都给梁卓如做了介绍，这也是秦牧授意的。
军队上的强大，一次又一次地刷新了梁卓如的认知。
他清楚地认识到，如果想要在军事上打败靖难救国军，除非调集全帝国的力量，全力攻击，才有可能。
否则仅凭八旗或绿营兵？给靖难救国军提鞋都不配。
二人走走停停地来到了秦牧的办公室。
门外站着两名虎背熊腰的卫兵，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梁卓如毫不怀疑其中任意一个人都能把自己的头给拧下来。
聂士成敲了敲门，在得到门内一声清脆的\"进来\"之后推门而入。
梁卓如终于见到了这个他十分好奇的同龄人。
在秦牧身后，一位肤白貌美大长腿是女子侍立在旁，尤其显眼。
梁卓如向秦牧作了个揖，恭敬地说道：\"在下梁卓如，奉皇帝陛下之命前来拜见秦总指挥。\"
秦牧摆摆手道：\"梁先生不必多礼，我对梁先生也是仰慕已久，今日一见，果真少年英才。\"
\"秦总指挥谬赞了，您才是真正的少年英才，遍观古今，在如此年纪便达到如此成就之人屈指可数，秦总指挥当为少年人之楷模。\"
二人商业互吹了一阵，秦牧也吹够了，给了聂士成一个眼神，让他去安排一些事情，随后对李唯月说道：\"唯月，给梁先生上茶。\"
李唯月应了一声，为秦牧与梁卓如各倒了一杯茶。
\"秦总指挥，这位是？\"
\"她是我的秘书，你可以理解为亲信仆人。\"
\"不愧是秦总指挥，就连身边的仆人都是如此光彩照人。\"梁卓如称赞道。
秦牧抿了一口茶水，笑道：\"梁先生，我们还是谈一谈正事吧。\"
见秦牧抿了一口，梁卓如才敢放心地啜饮了一口。
茶是好茶，但对于秦牧，他并不是很信任。
\"对于之前皇太后刺杀您的事情，皇帝陛下感到十分遗憾。\"
\"如果你来就是为了表达遗憾的，那喝完这杯茶，你就可以走了。\"
梁卓如微微一愣，他面前的秦牧表情变得十分严肃。
\"秦总指挥息怒，皇帝陛下此次派我前来是为了帮助您复仇。\"
秦牧挑了挑眉，又抿了一口茶，道：\"有趣，说下去。\"
梁卓如捏了一把汗，继续开口道：
\"皇帝陛下正在尝试取得领导帝国新军的马金叙提督支持，如果此事成功，我们便可以寻找一个时机，杀入帝都。
这时只需要一支精锐小队，穿过新军与禁卫军的交战区域，杀到皇太后面前。
则国贼可诛，大事可成。\"
\"若是争取不到马金叙的支持呢？他的愚忠程度你我不是不清楚，如果他不支持你们，甚至将计就计，给你们下套呢？\"
\"此事康先生事先考虑过，若马金叙拒绝提供支持，我们也有手段打通关隘和帝都守备，放贵军一支队伍进入帝都。刺杀仍有不小的成功率。\"
秦牧听后却冷笑一声。
\"空手套白狼？我若解决掉皇太后，届时皇帝和维新派掌权，还有我什么事吗？\"
梁卓如嘴角一抽，康广厦等高层确实是有过类似对打算。
\"秦总指挥请放心，此事的主动权全在您而不在我方，一切全屏您决定。\"
秦牧沉吟片刻，回应道：\"回去告诉皇帝，我答应了，我等你们的消息。\"
\"多谢秦总指挥。\"梁卓如再度向秦牧作揖行礼。
离开之前，秦牧安排梁卓如到岭北和高丽各地参观，还让他与高丽国王李熙会面。
李熙告诉了他，秦牧当初是如何收复的高丽，又是如何在高丽进行的改革。
梁卓如对于秦牧的改革措施大为欣赏。
\"没想到，秦总指挥竟还有如此政治才能，改革措施既有与列强相似之处，又兼顾了各地的具体情况。
与之相比，康先生的改革方案似乎有些太过儿戏了……\"梁卓如感叹道。
在秦牧这里取了取经后，梁卓如甚至考虑重新修订一份改革方案。
看着离去的梁卓如，秦牧只希望，这群维新派千万不要玩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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