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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之间搭上关系的时间可以推回到几个月前，东乡平八郎前往盛京之时。
那时秦牧刚刚打败冯子材，拿下整个关外不久。
整个帝国北方人心惶惶，马金叙的新军已然成为了整个北方唯一一支能够调动的力量。
此时很多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马金叙的身上。
但说来可笑的是，唯一一个让马金叙满意的说客竟然是东乡平八郎派来的。
双方几乎一拍即合，倭国提供武器与资金给马金叙，马金叙扩充力量，为了对付秦牧做准备。
实际上，倭国从来都没有放弃入侵帝国关外的念头。
即使战争中陆军被秦牧赶出了高丽半岛，海军被打得半身不遂，但就算东乡平八郎这个见识过秦牧手段的人也一直计划着对秦牧的反击。
如果秦牧知道这些人是这么想的，必然会派舰队绕着倭国列岛自由航行两圈，让他们看看，谁才是爹。
不过现在秦牧还只是怀疑，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
而且倭国与马金叙之间的联系极为谨慎，秦牧这边刚开始盘查，倭寇就急忙暂时断开了援助。
调查组查了一圈，把津门港口的货轮都查了个遍，也没查出来什么端倪。
秦牧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把倭国人想得太坏了。
直到一件偶然性小事的发生。
这天，秦牧照常把文件带回王府处理。
这不是一个好习惯，尤其是对保密工作来说。
但这次，这个坏习惯却帮了秦牧大忙。
正在打扫秦牧卧室的薰子无意间瞥到了文件中的一张黑白照片，突然感觉似乎在哪里见过照片上的人。
没错，这个人就是马金叙。
秦牧走进卧室，看着薰子正在注视着他的文件，刚想上去质问，却听见薰子说了一句：\"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
秦牧一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即上前拿起那张马金叙照片，问道：\"你刚刚说，你见过照片上的这个人？\"
薰子点点头，说道：\"虽然不是特别确定，但是我在父皇的办公桌上，曾经看到过一张两人握手的照片，其中一个人是海军司令东乡平八郎，另一个似乎就是这个人。\"
秦牧倒吸一口凉气，看来自己可能还真没猜错。
事实上，薰子看到的照片正是东乡平八郎交给睦仁的备用证据，一旦马金叙违背合作约定，倭国方面就可以公布这些证据，陷马金叙于死地。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行政工作一定要做好保密措施。
\"多谢了，薰子。\"秦牧忙不迭地拿起照片和文件，向内阁赶去。
内阁中最晚下班的是国防部部长邓世昌，秦牧把他留下，让他加班把马金叙的部队中所有的军官资料都核对一遍再走。
正在忙着社畜的工作的邓世昌看着突然冲进来的秦牧满脸疑惑。
秦牧把资料扔在邓世昌面前，对他说道：\"把所有调查都先停下来，派可靠的人秘密调查新军与倭寇之间是否有来往，一定要秘密调查。
邓世昌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回答了一句：\"遵命！\"
果不其然，调查中止了几天后，倭国那边就又以贸易的名义与新军联系上了。
在正常贸易的货轮中堆积的货物最底层，藏着一批武器和资金。
这些靖难救国军的制式武器全都是倭国当初从秦牧手中购买的。
这玩意一查一个准，几名可靠的便衣很轻松地就发现了货轮中藏着的秘密。
他们可不是影视剧中那些蹬着个自行车，穿着一身黑西服，戴个礼帽那种生怕别人看不出来特殊的傻子。
这些便衣都是巡捕营中的精锐，穿着一身码头帮工的干练衣裳，任谁都看不出来他们是便衣。
这些消息汇总到秦牧面前时，他愤怒了。
他向来是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推测倭国人的。
可是即便当他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事实却告诉他，他还是保守了。
\"呵呵，与其对倭寇在情感上掏心掏肺，不如对他们在物理上掏心掏肺。\"秦牧怒骂着，把文件狠狠地摔在桌子上。
在他对面办公的张孝达谨慎地问道：\"摄政王，什么事情，这么大火气？\"
秦牧冷笑着把文件推到张孝达面前，后者拿起来一看，当即大吃一惊。
\"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敌对行为了，必须要出重拳。\"张孝达说道。
\"这支新军现在调不动，完全是马金叙的私兵，而且据我所知，他麾下的猛将也不在少数，不是那么好对付的。\"秦牧皱眉道。
张孝达不清楚，可秦牧知道，像段祺瑞，冯国璋，曹锟，张勋等这些历史上在未来混得风生水起的家伙现在可都在马金叙的新军中。
跟这群未来的老炮儿们干一架，对秦牧来说可没有任何好处。
更何况，秦牧还在打算着把他们全部收编到自己的麾下。
\"想象办法，收服他们。\"秦牧说道。
张孝达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说道：\"摄政王，这可是通敌。\"
\"我清楚，首选是处理办法是除掉首恶，收编军队。武力镇压的准备也要做，不能放弃使用武力，明白吗？\"
张孝达点点头，问道：\"先前的动乱将帝都驻军一扫而空，靖难救国军正在担负驻军的职责，调动不开。三十六镇新军编练也刚刚起步不久，是不是从南方调兵过来对付马金叙？\"
秦牧思索片刻，摇了摇头，说道：\"南方没有一支军队能够与马金叙的这支新军对抗。而且调南方军队进京也并不安全。
能够对付这支德式军队的，只有我的靖难救国军。\"
\"摄政王的意思是，抽调靖难救国军作为强攻的部队，那么帝都的防务该怎么办，万一有人……\"
秦牧抬手打断了张孝达的话。
\"难道就一定要让那些暗中观察的人知道，我把军队调走了吗？\"
\"摄政王是说？\"
\"看过三国演义吗，我可以唱一出空城计！\"秦牧神秘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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