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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是太累了，再不休息一下，恐怕站着都能睡着了。
张仁准搬来一把椅子，坐在秦牧的脑后，为他轻轻地按摩头部。
就这样，秦牧一直睡到了早上七点多。
张仁准也在秦牧身旁陪伴到了天亮。
此时，内阁成员们也陆续赶到了内阁，开始新一天的工作。
秦牧的八位贴身女仆则在内阁办公室的门前迎接他们。
对于秦牧府上多如牛毛的漂亮女仆，众人也是有所耳闻，但真正见过的却寥寥无几。
几个内阁部长看得眼睛都直了，要不是张孝达和奕?提醒他们，恐怕其中几人还得再看一会。
张孝达叫住八位女仆中的薰子，问道：\"薰子小姐，秦总指挥他人在哪里？\"
薰子回答道：\"摄政王……额……总指挥他在楼上的卧室里休息，昨他直到后半夜才躺下睡着。\"
张孝达点点头，又问道：\"那……仁准呢？\"
\"张管家他在楼上伺候着总指挥。\"
这话让张孝达微微一愣，什么叫做伺候？不会是他理解的那个意思吧……
\"哦，那好，多谢薰子小姐了。\"说完，张孝达转身走向他的位置。
这是，一名电报员拿着最新的战报飞快地跑到内阁办公室中：\"报！河间前线战报！\"
张孝达一把接过电报员手中的电报，上下浏览了一番，顿时喜上眉梢。
他也顾不得秦牧醒没醒了，急忙上楼来到卧室门前，推门而入。
面前的场景似乎和他预想中的不太一样，不过也可以接受。
之间秦牧还在床上躺着，由于张孝达的推门而入被惊醒，朦胧地睁开了眼。
他的女儿张仁准正坐在秦牧身边，看样子是守了秦牧一夜。
\"爹爹！你怎么来了！？\"张仁准惊呼出声。
张孝达瞪了她一眼，随即将目光放在秦牧脸上，笑呵呵地说道：“秦总指挥，刚刚传来的战报，河间前线大捷！”
听到这话，秦牧清醒了许多，他从床上爬起来，说道：“战报拿来我看看！”
说罢，秦牧穿戴整齐，从张孝达手中接过战报看了起来。
张仁准忍不住问秦牧：“秦牧哥哥，刚刚那封战报上写的什么啊？”
\"好啊，好啊！第一师主力会同第四师与近卫师第三旅，重创倭寇第二师团，并迫使倭寇主力放弃河间南撤，而且还围歼倭寇一整个步兵联队，生俘了第二师团师团长乃木希典！\"秦牧高兴地合上手中的电文，连声赞叹道。
这份战报是张雨亭在经历了彻夜激战之后发来的，上面详细记载了这次战斗的经过。
“哇，这样说来，咱们很快就能打赢这场仗了吗？”听秦牧这么说，张仁准高兴地跳起来，拍手欢呼道。
“不错！”秦牧满心欣慰，“虽然就伤亡数字来说，最终是打得两败俱伤，但现在倭寇的战略目标已经失败了一个。那另一个，相信也会很快就被挫败了！\"
说到这，秦牧马上来了精神，对张孝达说道：\"传令给张雨亭，王云天和黎元洪，让他们立刻派出援军去支援宋庆部，千万不能出现闪失！\"
\"遵命！\"张孝达赶忙下楼去传令。
这份战报被整个内阁传阅了一遍，霎时间人声鼎沸，所有人都以为这场战役已经胜利了。
就连秦牧也开始这么想了！
直到当天中午，一份新的战报传来。
\"报！第二师师长王士珍将军电报！\"
\"念！\"
\"秦总指挥勋鉴：倭寇之第三十二师团，第五师团与近卫师团实为佯撤，其真实目的在于第二师。今倭寇主力已至枣强与冀州之地。
属下王士珍决心以必死之心，率第三师之残部应战倭寇，上报秦总指挥之恩，下安帝国亿兆之民！
属下王士珍敬上。\"
秦牧大吃一惊，急忙上前接过电报。
半晌，他瘫坐回座位上，一股无力感涌出。
万幸地是，他及时电令其他部队前去支援宋庆了。
他们行进途中必然会经过枣强县，还有机会能够救出王士珍。
眼下王士珍的三个步兵团和一个炮兵团是不可能挡得住倭寇时隔十天的攻击的，更何况其中还有个近卫师团！
他能调动的部队还是太少了。
扩军！练兵！然后复仇！
这是秦牧现在的想法。
内阁众人看完电报后尽皆沉默不言。
张孝达劝慰道：\"总指挥，别太担心了，说不定其他部队能够及时赶到……\"
\"不用再说了，\"秦牧打断了他：\"这封电报意味着什么我们都清楚。人事已尽，当听天命了。\"
当天晚上，来自张雨亭部的战报传来。
还好，还好，其中有些好消息。
\"第一师主力已经突破了倭寇第五师团的包围圈，打通了与被围的王士珍部的联络通道。
近卫师第三旅正在阻击倭寇近卫师团的反击，第四师也运动到枣强县的西部，从背后攻击倭寇的两个乙种师团。\"
当然，也有个坏消息。
\"王世珍亲率部队与倭寇激战，后下落不明。\"
秦牧尽量维持着表面上的沉稳。
但他心中知道，在这种战场上，下落不明，基本上就已经宣判了死刑。
\"传令，救出王士珍部的残余部队后，第四师前往支援宋庆，近卫师第三旅就地构筑防线，第一师出两个团协防，其余部队立即回防，防止倭寇声东击西。\"秦牧命令道。
\"是！\"电报员立即下去传令。
王士珍这边已经尘埃落定了，秦牧只求，宋庆不要出什么事情。
深夜，最后一封战报传来，同样是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
好消息是：\"倭寇已经放弃了对冀州和枣强县的围攻，开始全线撤退，这场战役，国防军取得了最终的胜利。\"
坏消息是：\"宋庆所指挥的近卫师第一旅伤亡过半，宋庆在指挥战斗时，旅部挨了倭寇的一发炮弹。宋庆被炸断了右腿，身受重伤，现在还躺在野战医院中昏迷不醒。\"
秦牧深吸一口气，他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如鲠在喉。
宋庆是除了北洋舰队的嫡系外最早投靠秦牧的那批人当中的元老，是秦牧最信任的人之一！
如今，因为这场战役，他失去了一条腿，从此就只能告别战场，退役到后方修养。
\"倭寇们，你们等着吧，有你们血债血偿的时候！\"秦牧暗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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