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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翦羽翼帝命鲧治水;九男爵舍命护虞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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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回说到皇帝顺应天命将女儿嫁给虞舜。这话从何说起呢?

    原来那日皇帝封了族孙瞽叟“还璧男爵”之后,又表示想见一见他的儿子象,于是这瞽叟带着封赐并随从一路快马加鞭狂奔回家,令象立马进京面圣。本来一家人听说瞽叟被抓树倒猢狲散,正在为瓜分家产的事吵得面红耳赤,但见瞽叟不仅安然无恙还因祸得福先是失望既而又是高兴,一时都激动得表情复杂、百感交集、涕泪横泗。象闻言也是午饭都顾不得吃就直奔京城而去,一路上为自己即将加官进爵激动得睡不着觉。

    哪知尧帝见过瞽叟的儿子象之后,一看就觉得他也不是当接班人的料,十分失望,竟连个爵位都懒得封赐就把象遣返回家了,搞得象好不失落。

    尧帝见过象之后,忧思日重一日,又渐感自己年迈体衰,于是便召集大臣放齐、?兜、羲和及其四个分管四岳的儿子一干人等讨论接班人的问题。起初各位大臣都心照不宣以为皇帝老爷只是走走过场,跟大伙先通声气,好为儿子继位做个铺垫,在场诸位大臣中数四岳年纪轻、反应快,于是乎照例又被他兄弟四个抢占溜须拍马的先机,齐口道:“这个问题有什么好讨论的嘛,当然是让太子丹?接班呀!”

    尧帝叹了口气说道:“丹?不成器,生性凶狠好斗,不堪重用……巴拉巴拉……。”众人见皇帝是认真的,讨论气氛才活跃了起来,一时间大家都纷纷献计献策、活泼踊跃。

    放齐略微假装思索了一会儿,眼睛瞟见情绪激动的?兜抖抖索索地似乎准备发言,赶忙抢先说道:“我看共工这哥们就不错,在民间名声也还可以……”。尧帝听了,也假装考虑了他的意见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不行,共工这个人嘴上工夫厉害,但没有什么真本事。”

    鲧的舅舅?兜还没等皇帝说完赶紧插话道:“我看鲧也蛮可以的,年青有为、身强体壮,他要是能继位,起码还可以再干六十年,就算前三十年……”尧帝也没等他说完,就把头摇得像泼浪鼓一样:“鲧性情乖戾,凶残成性,比之太子丹?有过之而无不及。”

    三个名气最大的青年翘楚接连都被否决之后,尧帝又无奈地问四岳道:“你们觉得,如果让你们四个先暂时掌管治理国家的大权,等日后开发出新的合适的人才再让他即位,则如何?”老大东岳一听,生怕引火烧身推辞道:“我们四个无德无能,代行天子职权,只怕难以服天下!”

    眼见一场讨论会就要无疾而终,这时羲和兴致盎然地插话道:“我来卜一卦如何?”尧帝听了,犹豫地说:“封建迷信这种东西,信不得!”羲和说:“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尧帝想了一下,点点头说:“那就试试吧”。

    于是羲和当场卜了一卦,在座诸位都把眼睛瞪得老大,目不转睛地盯着看那卦象,卦象曰:穷而康、康而望、望而牛。众人皆不解其意,就连文化程度最高的羲和及他四个年轻有为的儿子也都不能解其幽眇。最后,还是旁边一个会议书记官猛然醒悟失声大语道:“我知道了。”

    众人忙催促他快讲,书记官好不容易赢得人生中难得的尊敬和重视,扭怩作态了好一会直到大家都急得快达到发怒的临界点才缓缓道:“莫不是穷蝉生敬康、敬康生句望、句望生桥牛、桥牛生瞽叟、瞽叟之子可为天子……?”众人这才恍然大悟,都说解得精妙。尧帝旋即又道:“象,此人如其父,生性顽劣,不堪大用啊!”一人又道:“他不是还有另一个儿子虞舜吗?”尧帝此时才猛然醒悟,原来自从瞽叟亲口跟尧帝说过他只有一个儿子之后,在尧帝老化的大脑意识里始终只把象和瞽叟联系在一起,而忘了虞舜,直到刚才经人提醒,才猛然想起。但尧帝始终还是不大放心这么轻率地就选定接班人,于是又派九位男爵去试探虞舜,几次考试下来,虞舜基本上都得了满分,然后才顺水推舟地将两个女儿嫁给与虞舜,以便继续深入地观察。

    开完会之后,各位大臣都各自回家去了。

    ?兜一回到家就暗中写信通知鲧火速进京讨论天子换届的事情;鲧收到鸡毛令信的时候正在潜心研究从番邦传入的“符号学”,接过令简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鲧熟悉的、也是他自己发明的、只限于他和舅父之间交流专用的暗语:“相商事要有,京进速火”,倒过来念就是“火速进京,有要事相商”。

    这种专门针对那个时期因信件*裸地被刻写在竹简上常常被偷窥而发明的加密方式,是鲧研究“符号学”多年的成果。鲧一面沉浸于玩味自己的天才发明所带来的骄傲与快乐,一面吩咐下属备马,准备火速进京的相关事宜,并下令不许张扬。

    事实上,密信传到鲧的手中之后,大半个华夏的人都知道鲧要秘密进京的事——原因很简单,这种“加密”方式,识字的人都能破解。送信的小厮每途经一处驿站,都要灌几口猫尿,喝至微醺就会炫耀自己所掌握的重大秘密,用手指着竹简的字给驿站中的行人看:“你们来看,我家主人?兜写信给鲧这货,让他秘密进京,莫不是要谋反么?哈哈哈哈……”,驿站中的行人南来北往,流动人口量极大,因此信差的信还未送到鲧的地盘程州,信上的内容已经在京城传得沸沸扬扬,京城多家主流媒体甚至还对此事进行了相关的报道,后来被大理寺介入,以涉及朝廷机密的名义被封口。

    另一面,太子丹?也通过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亲信了解到了内部谈话的内容。于是,一个念头迅速地闪现在急于保住皇位的太子丹?的脑海中:除掉虞舜!这时,他眼睛的余光刚好扫到了挂在墙上的弓箭,于是又一个念头闪现在他的脑海:强弓劲驽!这两个念头1+1产生了一个执拗的新念头:用强弓劲驽射死虞舜!此后,旁人怎么劝他三思都没能撼动太子丹?的这个初衷!

    太子丹?打定主意,大步流星出门,纵身飞跃上马,扬鞭打马即刻向历山奔去。一班随从在后面零零散散地跟了一路。

    再说被虞舜遣返的那九位男爵,他们原本就一直保持着与皇帝的密切联系,早就将用备忘录的三个建议试探虞舜,以及虞舜的日常活动等情报都一一向皇帝通报,此次面见圣上,又将两位公主嫁予虞舜前前后后的经过都说给皇上听。皇上听了,心里暗暗思忖道:“我未曾吩咐过娥皇以死相*的事呀,想来是她自己也情愿嫁给虞舜?”于是自言自语道:“果真是女娃大了留不住,亏我这么疼爱她姐妹俩,有了丈夫忘了爹……”。

    此外,九位男爵又向虞舜报告了另外两件大事:一是京城传得沸沸扬扬的关于鲧秘密进京的事;二是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亲信禀报的太子去历山刺杀虞舜的这件事。

    尧帝听完大怒,恰好此时正逢华夏大地一片洪灾泛滥,于是即刻下旨调鲧去治水,并让他立下军令状:治不好水,就地正法。圣旨直接传到大臣?兜的家里,把正在讨论如何“智取皇位”的这一位封疆大吏和那一位朝中重臣吓得面无血色,鲧一刻不敢拖延,领旨治水去了。

    后来,在治水的过程中,鲧放下手中的“符号学”,改攻“地理学”,虽然他在历时九年的治水工作未取得任何实质性的进展,但却在国家地理核心期刊上发表了好几篇ssci级别的学术论文……这些都是后话。

    鲧离京后,没有掌握兵权但掌握了警察系统大理寺的?兜孤掌难鸣,几经角逐最终在权力斗争中处于下风,被控制了起来并以贪污受贿罪遭立案调查,余党也遭到清洗。至此,??杌侯鲧在京城的羽翼几乎被翦除殆尽。

    再说丹?欲杀虞舜,已经动身前往历山多时,皇上急命九位男爵前往救护,不容有失,且带去圣旨,恩封虞舜为济阴侯,并令九男爵从此忠心于虞舜,辅佐其治理地方、造福百姓。九男爵也即刻领旨动身了。

    却说这太子丹?来到历山界便先安顿了下来,想先预设好计谋和备用方案以便神不知鬼不觉地射死虞舜,确保万无一失。哪知他绞尽脑汁想了三天三夜,别说备用方案,连一条像样的计谋都没想出来——只有一条“用毒苹果诱惑虞舜使其中毒不能动弹,然后再突施冷箭一举将其杀死”的计策稍显突出,但后又因为找不到让虞舜接受苹果的理由而放弃了。于是决定改为走到虞舜跟前,直接粗暴地将其射杀。

    一天,太子丹?终于打听得知虞舜正躬耕于南亩,身边只有几个随从,便拽弓上马,直奔南亩而去。太子丹?策马走近的时候,虞舜隐约觉得来者不善,丢下锄头就跑。太子丹?搭弓开箭,一连射了好几发都没射中,倒吓得地里干活的人乱了手脚。

    百草并几个随从见此情景,急忙手持锄头扁担上前阻挡,却被太子丹?的随从以多击少团团包围。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斜地里突然杀出一支人马,原来正是九位男爵及时赶到,于是两股人马立即厮杀成一团。太子丹?又搭弓射箭,三箭齐发向虞舜射去,虞舜扭头一看躲闪不及,眼见就要被箭射中,吓得赶紧抱头闭眼,却觉身前嗖嗖嗖地闪过三条人影,分别挡住三支毒箭。虞舜睁眼一看原来竟是九男爵中的三名舍身挡箭,救了自己的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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