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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哈哈哈哈……”
终于，在冀小萌和一群路人看神经病似的目光下，凌安终于忍不住地哈哈大笑起来，得意地像个100多斤的胖子。
“我说，你拉手就拉手，你揉捏什么啊？”
冀小萌终于受不了凌安痴汉似的笑容，把通红的小手从凌安的“咸猪蹄”里抽了出来，嫌弃地说道。
“额——”
凌安这下子感觉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嘴角一扯，伸手挠了挠头，有些尴尬地说道：“那……那、那你现在……不是我、我女朋友吗？”
冀小萌赏了他一个风情万种的白眼：“切！我答应你了吗？”
凌安顿时急了眼：“哎！你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傻子！”
看着凌安一副差点喂了苍蝇的模样，冀小萌“噗嗤”笑出了声，横了他一眼，扭头就往前走。
“小萌，你等等我啊。”
凌安哪里还不知道这小姑娘什么意思，贱笑一声就追了上去。
你瞅瞅，果然恋爱里的人，什么风情万种，什么风度翩翩都要不得了，全部变成了一摊粉色的屎，还是拉肚子的那种！
冀小萌拒绝了凌安再次拉手的请求，跟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根脖子一个脑袋的男人并肩走在大街上，顶着暮春的阳光，与和煦的微风，她突然感觉自己有些傻。
“为什么我这么轻易地就答应你了呢？”
冀小萌看着凌安那张并不算帅气，甚至还有些肥胖的脸颊自言自语着，可是她的目光，却分明是沉浸在这个侧颜里挪都挪不开了的。
可能这就是是陷于才华了吧。
而一直都在傻乐呵着的凌安，却根本没有注意到冀小萌的自言自语，当然冀小萌也完全没有让他知道的意思——知道之后可能会更傻！
“有人买书吗？我自己自费出版的作品！只要38元！章回体民国小说，内容详实故事曲折人物饱满！民间作者求支持！！”
这时，街边一阵吆喝声传来，打破了凌安和冀小萌之间的平静。
当然，街边所有的目光也都被吸引了过去，很显然，这种事情即使在金陵这样的大城市，应该也比较罕见了。
很快，就有一群人围了过去，凌安和冀小萌互相对视一眼，也跟着人群凑了上去。
挤进人群里一看，一个身材微胖，戴着眼镜，穿着破旧牛仔裤和衬衫的30来岁男人，推着一辆电动自行车，坐在路边的花坛上，跟围过来的路人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儿。
“我写书有年头了！”
“对对对，都是自费，我不去求着别人帮我，有没有这份心思，把写作当成爱好！”
“8年多了吧，我毕业之后就一直在写作，然后自费出书，游历全国边走边卖，也算是增加阅历吧！”
这个自称卖书人的男人一边翻着自己车上摆着的作品，一边回答者周围路人的问题，显然，他也有些累了，但是为了卖书，还是在跟大家闲聊。
“网络小说？”
听到这句话，凌安顿时支起了耳朵听了起来。
“我从前也写过网络小说，那都是2010年以前的事情了，好多年了吧，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就在网上下发表，被人盗版，被人抄袭，什么都有，最后也没写成，就搁哪儿了。”
卖书人似乎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语气不屑地道：“那什么，我还是感觉纸质出版是条正路，网络小说太可怕了，你就不知道会有谁怎么抄袭你呢！写网络小说的人太不讲究，都是一群连九年制义务教育都没毕业的家伙！”
“说实在的，咱没有看不起谁，就是感觉完全没有意义和必要啊，你说说，网络小说能发表是没错，但是他能集结出版吗？不过是娱乐至死而已。”
说了一会儿，卖书人喝了一口水杯里的热水，润了润嗓子，继续叫道：“爱我都跟你们聊了这么久的天儿了，你们倒是买两本书啊！再说了，我这书的内容是真的不错啊！你们来看看，——打折是不可能打折的，但是你们买的多了我可以给你们签名！”
“先生，你为什么认为网络小说就不讲究呢？”
站在人群外围的凌安，终于忍不住了，当冀小萌看出不对劲想要拦着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凌安两步挤进人群里，朝这个夸夸其谈的卖书人质问道：“蚂蚁竞走十年了，你还在说这种主流文学和非主流文学的陈芝麻烂谷子的破事儿，你在网络文学上沉了，就不代表别人就不行！”
“你谁啊你？管这么多干嘛？我就说说而已，况且那些抄袭也好，盗版也好也都是真事儿啊，你有啥可说的！多管闲事儿。”
卖书人一脸无赖地模样，虽然他没有想到在家边儿都有人站出来指责自己，但是很显然，他并没有把凌安当回事儿。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凌安有上前一步，神色肃然地说道：“你凭什么就说网络文学不行？网络文学还能在书展馆子里卖书呢，你咋不去书展呢？你卖书就好好卖书，别贬低别人啊。”
“嘿！我说你这个人没完没了了吧？我在什么地方卖书管你什么事儿啊？怎么着？我又说道你们写网络文学这些人的痛处了？抄袭？盗版？我告诉你，我现在就说了，你们写网络文学的人，就是不讲究，就是没文化，怎么着？”
被凌安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怼，这个卖书人也有些生气，眼看这那些好不容易被自己的夸夸其谈引来的路人就要离开，他急忙提高声音，喊出声来。
“呵呵，你不就是在网络上发表作品，没有被人看上签约吗？你不就是在网上写书没赚到钱吗？现在出来沽名钓誉也就罢了，还在大街上贬低别人？你要是赚到钱了你还会在街上卖书吗？别把自己说的这么高尚！”
凌安也毫不退让地怼道，根本没给这个家伙留一点面子。
况且，凌安对网络文学的热爱，也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够体会到的，看到这么一个人在大街上诽谤网文，他没有直接出手揍这个家伙已经很不错的！
“你故意找茬儿是不是？”
卖书人“腾”地一下站起来，脸上顿时涌出一股气愤的潮红，瞪着凌安，双手握拳，声音又提高不少！
“怎么着？脸上挂不住了？”
凌安针锋相对地说道。
眼看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周围又走了不少人。
“哎哎哎——大家都回来啊！你们不是要买书吗？来来来，我给你们打八、八五折啊——我这可是正经的实体文学啊，他们那些糟粕网络小说根本比不了的！”
卖书人急切地喊出声来。
“我去你的！”
闻言，凌安顿时怒火冲冠，挥起一拳砸在了卖书人的脸上，把他砸了个趔趄，电动车倒下，摆在上面的书也散落一地。
“你怎么打人！？——”
卖书人疼地呲牙咧嘴，叫嚷着跟凌安扭成一团：“我跟你拼了！”
冀小萌想上去拦着，却发现自己这小胳膊小腿儿根本拦不住，只能在一旁喊起来：“凌安，别打了！”
周围很大一部分人都是在看热闹，但是也不想被溅到身上血，所以离得有些远。
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凌安和那个卖书人，打着打着，竟然都哭了起来——痛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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