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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还没有死，他的眼睛还在转动。
可惜除了那双漆黑的眸子能够证明，现在还没有立刻死去之外，结局已经无可挽回。
“唔。”
寒霜豁然捂嘴，单膝跪了下去。
鲜血从指缝间缓缓流落，滴在了地面，异常醒目。
他右手扶着长剑，神色略微黯然。
这一剑要了自己半条命，很伤神！
可是寒霜证明了自己，他体现出了价值和越级杀伐的能力。
虽然不是越一个大境，但以六品中期战六品巅峰且能胜利，也不失为一代小天骄了。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陆沉那般变态，可以越大境界杀人。
寒霜这样的人，才是九州正常天才的写照。
有些家伙儿就不是人，而是与生俱来的怪物。
“很好。”
和?舔了舔嘴唇，旋即开始踱步。
他来到被冰冻的年轻男子面前，只是轻轻一挥手。
只见对方头颅部分的冰霜，遂逐渐消散开来。
“你叫什么名字？”和?问。
年轻男子的脸色此刻有些惨白，显得无一丝血色红润。
他没有选择回应和?的话语，而是笑容浮上了脸颊。
“轰隆！”雨越下越大。
一群人就矗立在天地，任凭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衫。
这里是安静了，可还有其余的街道在爆发怒吼。
留给和?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如果不能让眼前的男子开口，那他就只能再去找下一个目标。
下一个能否开口，又不好说。
毕竟有了跟之前许凡的交流，他知道这些北斗七星都是硬骨头。
其实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能问出些个消息来自然是好，那问不出来也无妨。
有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人最大的动力，除了兴趣便是耻辱！”
杀人不是和?的兴趣，故而那份不得不提的耻辱，才是他站在这里的动力。
密云的人在这白玉京的天子脚下，堂而皇之的操控大楚官员，
这难道不是让人，感到愤怒的源泉么？
事情一旦传出去，大楚在七国之中都将颜面无存。
不只和?要引以为耻，所有大楚官员都要感到羞愧和不安。
天空慢落沉沉雨，有人的耐心在不断被消磨。
年轻男子的额头之上，有青筋在浮现和跳动。
他在咀嚼着什么，表情略显痛苦。
然后便张嘴了，却不是想要说话。
“嗬，tui！”
一口浓郁复杂的鲜血，旋即从男子的嘴里喷吐出来，喷在了和?那肉肉的脸庞之上。
说复杂是在于这口鲜血当中，包含一些碎肉残渣！！
是个人物，竟然咬断了自己的舌头，而且还咬碎了。
如此一来，即便和?不想杀。
此人也已经开不了口，无法说出隐藏在心底的秘密。
当然，断舌的勇气常人是很难具备的。
心不死，则道不生。
瞬间有莫名的气息在男子身上疯狂涌现，似乎在做最后垂死的挣扎。
“噗！”
刀芒划过长空，带起一阵血雨，头颅便高高飞起，然后滚落在了结冰的地面。
和?以手做刀，再斩一人！
他抬头张嘴，任凭雨水冲刷掉脸上的血迹肉糜。
随后将浑浊的雨水，从口中缓缓吐了出来。
“留下几人清理现场和安抚民众，剩下的跟我走！！”
因为下雨的缘故，导致街道上的人越来越少。
人少不代表着发生的事情，就不可知。
很有必要做出一些说明，以免引起恐慌。
等到和?走后，那些被留下来用作清理的羽林卫将士，当即转头朝着四方怒吼道：
“燕国奸细混入了白玉京，现特奉旨缉拿，格杀勿论！！”
“诸位乡亲快快回家，以免被殃及鱼池。”
很多老百姓听见这话，终于是明悟了过来。
原来朝廷的大人们诛杀的不是普通人，也不是一般的武者，而是燕国的奸细！
一时间，不少人都开始转身。
他们跑回家，然后关闭了大门和窗户。
在每个老百姓的心里，家或许才是最安全的地方。
他们在祈祷这场大雨，能够冲刷掉白玉京的所有燕国人。
大楚与燕国，已是不死不休。
民间百姓们都认为燕人该死，这些人不该踏入楚国的地界，以及不该来到这座白玉京城！
“杀的好，要全杀光！”
有人在家中喝起了小酒，举杯空对雨。
无论过去现在还是未来，楚人都恨透了燕国。
随着大楚增援的不断，越来越多的街道被肃清。
四五品的小虾米，诛杀起来倒是不费劲，只是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见光当然必死！
也有六品宗师在陨落，尸首又分离。
但是还有人没有出来，星子还在躲还在藏！！！
可真的藏得住么，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整座城的人们都在发怒和祈祷，后果很是严重。
这场雨，难道不是神明在哭泣么？
潘凤提着他的大斧头，砍掉了眼前一位青衣女子的头颅。
血腥是正常的，杀人也是正常的。
他盔甲有的地方已然破裂，看起来刚才是经历过一场大战。
不得不说，确实过瘾。
这么些年，潘凤只是个守门的将军，很少有跟敌人战斗的机会。
燕门关他也确实不敢去，但是今天亲手杀了一个北斗七星，会有些许激动。
“来人，将头颅提上，这是老子杀的！”潘凤兴奋的怒吼道。
周围那些西厂跟刑部的精锐们闻言，皆是眼皮子抖动起来，很是无语。
杀一个四品敌人，用得着这么兴奋么。
只有一众羽林卫在恭维着自家将军，他们顿时竖起了大拇指，异口同声地在呼喊。
“将军威武。”
“将军威武。”
潘凤旋即点了点头，挥着粗壮的手臂，示意大家要低调。
娘的，真让他给装上了呢。
可胜利不常有，意外总会发生。
在白玉京的鹿鸣街道，就发生了令人伤心欲绝的一幕。
这里的敌人比想象中的要强大，对方是一位七品初期的大宗师。
这样的人物，一般人不可力敌。
地面上已经躺满了尸体，比其余几条街加起来都要多得多。
有穿盔甲的，有穿飞鱼服的，还有胸口刺着大大刑字的。
甚至连从巡才司调过来的六品巅峰，也倒在了水泊当中。
他们，都死了！！
鲜血流不止，染红了这条鹿鸣街！
和?跟魏忠贤到来以后，看到这番景象。
他们的眉头顿时紧蹙，久久无言。
只有拳头捏碎的声音，和抽刀拔剑的声音。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理由和目的，对方既然杀光了此地所有人员，却没有选择离去。
而是在雨中默默等候，等着他们前来。
大雨中看不清对方的面目，只是依稀可以辨别，是一位留着花白头发和胡须的老头。
“怎么就只来了你们这几个小家伙呢，还不够，还不够的！！”
老头摇晃着身躯，发出了感慨。
他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了，所以在用这种别样的方式。
燃烧，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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