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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暄看着程处默手中的一叠地契有点懵圈：“这...”
段暄觉得程处默在炫富，但一时间又没有证据。
程处默瞧见一动不动的段暄，挠了挠后脑勺，试探性的问道：“店家今天可有空？”
段暄闻言点了点头。
“那店家今天跟我一同去西市看铺子吧，选完铺子我们还能一同去一趟平康坊。”
一提到平康坊，程处默的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程处默如此盛情邀约，再加上这下雨天段暄本就没什么事，也没什么理由推辞不去。
段暄起身拍了拍屁股，简单的收拾一番，同林大娘打了声招呼后，便一同与程处默前往西市了。
路上程处默时不时的和段暄搭话。
不过这话题，多是有关平康坊的。
虽然段暄没有去过平康坊，但不难从程处默的言语中听出，程处默是平康坊的资深老顾客了。
逢人便安利。
这类型的顾客，真的是打着灯笼都难求。
两人路上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没一会儿的功夫，两人便走到了西市。
“店家跟我来。”
程处默领着段暄先去了自家的一家商铺，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后，掌柜的赶忙放下手头上的事情，热情的招呼起来两人。
“公子请随我来。”
掌柜的领着段暄和程处默看起了程家空闲的铺子。
这些铺子原先是租或者卖，亦或者商贩自己生意不行，实在开不下去这才将其卖掉，程咬金正好转手买了过来。
这一累计，程家在西市的闲置铺子，也有十来家左右了。
供段暄挑选一间，已经足够了。
掌柜热情跟段暄介绍着。
段暄上下打量着每一间商铺，里面的陈设和在脑海中构思买下来以后的装修。
这一来一去的，转眼就过了半个时辰。
最终段暄拍板决定，就买离自己一开始的地摊仅有十来步距离的商铺。
这间商铺挺大的，是掌柜领着段暄和程处默看得这么多家商铺里，最大得了。
足够日后段暄在店里加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了。
“掌柜的，这间铺子多少钱？”
段暄满意的看着这间闲置的铺子，开口询问掌柜的价格。
掌柜闻言随即扭头看向程处默。
不待掌柜回话，程处默当即接过话茬：“店家，二十贯。”
说罢，程处默还比划了一下手势。
段暄默然不语。
这个价格...太低了！
段暄又不是傻子，先前在摆地摊的时候，就已经调查过西市铺子的价格。
这么大一间铺子，地段又这么好，怎么可能才二十贯钱呢？
眼瞅着段暄沉默不语，程处默有些急了。
要知道程咬金今天入宫去的时候，那可是特意嘱咐了他的。
倘若他没带着店家挑选中心仪的铺子，并将其买下来。
那便是接下来这一个月的开支，就只能靠自己那点微薄的俸禄了，还怎么去平康坊消费？
“店家，是二十贯多了吗？其实价格方面我们还是可以再商量的，只要你买就成了......”
程处默这一番话，算是说到头了。
段暄再不开口决定，那可就说不过去了。
最终两人的成交价，定在了二十贯钱。
本来段暄是想按照市场价付的，奈何程处默咬死了不肯，成交价最多二十贯，只能更少决不能多。
无奈之下，段暄也只得同意了，顺便在心中记下程家这份人情。
铺子挑选好了，程处默跟着段暄一同去将手续办好。
段暄回去一趟拿钱，但却被程处默给拦住了。
“店家，外面还在下大雨呢，你这一来一回多麻烦啦，说不定还得把自己给淋生病咯。
买个铺子，把自己淋生病了，那得多不值当啊。”
就这样，段暄二十贯钱都还没有付呢，这铺子的地契就已经交到段暄的手里了。
至于尾款二十贯钱也不急，等这场雨什么时候停了，段暄再送来也不迟。
段暄告别众人后，撑起油纸伞，朝着家里走去。
取出二十贯三百文又出了趟门。
这二十贯是付铺子的尾款，而剩下的三百文，则是去铁匠铺取铁锅、大铁勺的尾款。
程家掌柜的瞧见去而又回的段暄，正欲开口询问呢，却见段暄直接了当的从钱箱子里取出二十贯钱放在了柜台上，让程家掌柜的清点。
程家掌柜一边招呼着段暄坐下歇息一会儿，一边招呼来店里的伙计负责清点这二十贯钱。
程家掌柜虽然不认识段暄。
但他认识如今长安城内传的沸沸扬扬的瓜子啊！
得知段暄竟然就是西市摆地摊卖瓜子的店家后，程家掌柜直言后生可畏啊！
他像段暄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知道在哪疙瘩干着粗活呢。
哪里有段暄如今的成就啊。
程家掌柜热情招呼着段暄，这时店里的伙计也清点完铜钱走了过来。
“掌柜的，这位客官的二十贯钱我已经清点过了，一钱不多一钱不少，正好。”
话音刚落，段暄随即起身同程家掌柜简单的招呼了几句，便出门直奔铁匠铺了。
说实话的，段暄吃了这么多天的水煮菜，眼见马上就能拿到大铁锅吃到炒菜了，段暄两眼放光，食欲大振。
程家掌柜立于铺子大门前，望着雨中撑着油纸伞离去的段暄背影，心中无限感慨。
果然这人呐，不能比。
他作为生意人，自然也知晓最近长安城内有关瓜子这样新鲜吃食的消息，那简直是层出不穷。
如果不是今天是下雨天的话，恐怕段暄的地摊，又是被围的水泄不通的到一天。
如此火爆的生意，试问他们这些做生意的，谁不羡慕？
段暄揣着三百文钱直奔铁匠铺，嘴里还念叨着各种炒菜的菜名，以及在脑海中回忆着这些菜名的做法。
终于能吃上一口有锅气的热乎炒菜了。
段暄只是想想，就激动得很！
当段暄出现在铁匠铺，老铁匠一眼便认出来了，随即朝着里面大吼一声：“老二，把昨日我打好的铁锅和勺子给拿出来，客官来取货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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