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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无忌埋怨道。
李世民也收敛了笑容，赔笑道：“好好好，我不笑了，我不笑了。”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李世民脸上的笑容反倒愈发多了起来。
房玄龄和尉迟恭与魏征三人也同样如此。
尤其是尉迟恭，整个人都手舞足蹈了起来。
魏征也差不多一副德行，憋笑憋得他甚至感觉肚子疼。
最后就连长孙无忌自己，也被这笑声给感染了。
马周看着包厢内众人堆砌在脸上的笑容，不由得有些感慨。
他入朝为官也有一段时日了，却从未见过什么时候大家能如此开怀大笑，毫无包袱与顾忌。
仿佛他们一到了大唐百货，外面的身份就都放下了。
在这里大家可以肆意的开怀大笑，可以毫无顾忌的开着玩笑，可以不顾形象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包厢内轻松惬意的气氛，没一会儿的功夫也将马周给同化了。
段暄又让赵卿上了一些瓜子和薯片，当做唠嗑的小零食。当然，这些东西最后都是要收钱的。
片刻后。
包厢内响起磕瓜子的声音，以及薯片嘎嘣脆的响声。
“嗯店家，还是这个熟悉的味道，实在是太上头了。”
尉迟恭大口大口啃着薯片。
简单的唠了一会儿嗑，也该进入正题了。
“咳。”
李世民清了清嗓子，包厢内顿时安静了下来。
尉迟恭也十分懂事的放下了手中吃得还剩下半袋的薯片。
“嗝。”
连炫好几袋薯片，属实是有点胀肚子。
对于尉迟恭时不时就出现的窘境，大家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毕竟这见得多了，自然也就习惯了。
魏征在路上也得知了众人此行前来大唐百货的目的。
不过谈判和商议国策并非魏征强项，所以魏征果断选择在一旁看戏。
“店家。”
长孙无忌主动开口喊了一声段暄，随后缓缓起身走向包厢门口，一把将大门关上。
“我想请问店家，昨日你与二郎所说的精盐，可是当真？”
“这是自然。”
“二郎昨天上奏给陛下后，引得朝野动荡，陛下特派我等来与店家商量。
精盐之事，事关大唐千万子民，由不得我们半点马虎，所以店家，我等能否先随店家观摩一番，再三确认精盐制作的方法足以量产供应大唐千万子民后，在行商榷利润如何？”
长孙无忌的这番话，也就是李世民的意思，段暄自然也能听明白。
不过段暄并不想按照他们的节奏来。
段暄摆了摆手，摆出一副没得商量的态度，冷静的说道：“先商榷利润，待到商榷好了以后，我自会带你们去观摩制作精盐的过程。”
眼见段暄驳了自己给出的选择，长孙无忌眉头微皱。
长孙无忌还想再说两句争取一下，不过段暄也没惯着他，直接就是一口回怼，只摆出一条路在众人面前。
“只有先商榷好利润之后，才能谈别的，否则一切免谈。”
玩归玩、闹归闹，关乎利润分配问题，就算是亲兄弟那也得明算账！
眼见段暄态度坚决，长孙无忌也不再坚持，在通过与李世民的短暂眼神交流后，同意了先行商榷利润。
显然这一场谈判，是由长孙无忌作为代表。
本来长孙无忌是想要先观摩精盐制作方法，再商榷利润，这样一来方便他从中找到方法其中的不足，用于压价。
可谁知道，段暄压根就不给他这个机会。
摆出一副不先行商榷好利润，一切就免谈的架势。
对于段暄的专横，长孙无忌竟一时半会拿他没有什么办法。
其实长孙无忌是想过暴露身份，以权相逼的。
但这个念头只在脑海中产生了一刹，立马就被长孙无忌给排除了。
以大欺小，以权凌弱，他长孙无忌还混不混了？
别说他不答应了，恐怕只要他敢做出这种事情，一旁的李世民第一个跳出来对他破口大骂。
到时候他就是吃力不讨好。
反倒将所有人都得罪了。
“行吧店家，但昨天我等与圣上谈论了一番，这三成的利润，着实是有些高了。
你看你只负责出一门方法，剩下的脏活累活可都是朝廷来做，并且这精盐一旦进入市场，势必会引起各大世家大族的强烈不满，届时陛下必然是首当其冲。
种种如此，店家你看这三成利润，是不是可以稍稍的让步？”
虽然昨天他们商议已经同意了三成利润，但有些不甘心的长孙无忌还想争取一下。
经过短暂的接触，长孙无忌自认为摸透了段暄的心理。
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不定真的能说服段暄呢。
可现实，却和长孙无忌的预料，完全背道而驰。
段暄笑着摇了摇头：“长孙兄，你要是在这样的话，我可就要涨价了，到时候可就不是如今的三成了哦。”
此话一出，坐在一旁闭眸惬意小憩的李世民猛地睁开双眸。
“店家，不瞒你说，朝廷实在是穷的揭不开锅了，要不然我也不至于......”
眼见长孙无忌还想最后争取一次，段暄也难得的正经一次，冷脸厉声道：
“长孙兄，朝廷国库空虚、揭不开锅可是我造成的？”
长孙无忌摇了摇头。
此刻段暄的气势明显完全不一样，其锋芒毕露，丝毫不输年轻时候的长孙无忌。
甚至隐隐有超越之势。
“那既然如此，长孙兄为何一再要我让步？”
长孙无忌努了努嘴，一时间不知从何回答。
但段暄的攻势还未停止。
段暄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最讨厌道德绑架了。
如今他只要没有道德，那就谁也绑架不了他！
“先前我献出新税法，商税重启，假以时日国库必将充盈，就连我这间大唐百货，一月下来少说也要交税数百余贯。
如今我又献出可量产精盐与朝廷合作，所赚利润七成归朝廷，充盈国库，壮大国力。”
顿了顿。
“大唐国库如今之穷，非我所造成，反倒我还为朝廷赚钱，长孙兄却还要屡次逼我让步，试问这是个什么道德，难不成你、还是陛下，觉得我段暄好欺负？
区区一介商贾，便可随意揉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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