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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儿子的程处默那是敢怒不敢言。
他敢言嘛。
程处默委屈极了。
但凡他敢言一句，程咬金立马就是一个大嘴巴或者一记鞭腿送了过来。
还别说，程咬金如今这聚精会神的样子，倒是和刚刚程处默有几分相像。
真不愧是父子啊。
都他娘的一个德行。
段暄被晾在一边，程处亮、程处默、程咬金三人肩并肩站在一起欣赏楼下大厅的舞台上的身姿婀娜的姑娘们。
悠扬的春江花月夜琴曲，搭配舞女们的婀娜身姿。
这些舞女宛若伴随着海风翩翩起舞，一颦一笑都是那般的引人侧目。
段暄瞧见程家三父子看的如此入迷，也凑近看了一眼。
这些舞姿在程咬金他们看来，或许已经够开放和火辣了。
但对于饱受后世娱乐摧残的段暄，就这点程度，甚至连网上的综艺节目辣舞都比不了。
段暄实在是提不起兴趣来。
仅仅看了几眼，段暄便兴致阑珊的退了回去，一个人百无聊赖的一屁股坐在软垫上，嗑着瓜子喝着小酒。
时不时的配合程家三父子一起为台下的年轻姑娘们鼓鼓掌。
她们也不容易，虽然舞蹈没有后世那般火辣开放，但是她们这些小姑娘略施粉黛，纯天然的面容，倒是很吸引大家的注意力。
待到台下一曲结束，舞蹈也随之落下帷幕，舞女们在留下嫣然一笑、婉转而又楚楚动人的深情目光后，便纷纷退下了。
“店家，你不喜欢吗？”
程咬金收回目光，一眼便瞧出了段暄兴致阑珊。
段暄摇了摇头，苦笑了一声：“欣赏不来。”
程咬金闻言摸了摸下颌的胡子拉碴，若有所思的沉思了好一会儿。
半晌才憋出一句话：“看来店家腹中真的有几两墨水，跟我们这些粗人就是不一样。”
一旁的程处默和程处亮跟着附和的如同小鸡啄米一般点了点头。
听到程咬金竟然夸他腹中有墨水，段暄实在是憋不住的噗嗤一笑。
在程咬金三人诧异的目光下，段暄抬手摆了摆，无趣的解释了一句：“不是我自恃高雅，而是刚刚台上的舞女们，跳的不符合我心里的预期。”
“不符合店家你的预期？”程咬金很是震惊，万万没想到段暄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众所周知，平康坊内的南曲姑娘们的登台舞蹈，那可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存在。
倘若连这都不符合段暄的预期，那什么才符合？
莫非是宫中的御用舞女？
那貌似差不多。
但那样的话，段暄这要求，未免也太高了些吧。
程咬金还未说些什么，包厢大门就被人带人推开。
程处默和程处亮见状，互相对视一眼，顿时准备起身上前狠狠收拾一顿对方，教教他们什么叫做敲门！
可当他俩刚站起身，门口便挤进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两人定睛一看，这才发现来者竟然是老鸨。
两人这才收了即将动手的动作。
“老鸨，你来干啥？”
程处默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了一嘴。
老鸨讪笑的招呼正站在门外的两位汉子进来。
两位汉子手上各端着一个盘子
盘子上面放着的，赫然是好几匹的细锦绸。
这细锦绸一匹大约要一千九百文钱。
当然了，要是品质好的话，这价格还得往上翻好几倍。
老鸨也不是个小气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惊艳四座。
两个盘子上大约有八匹细锦绸。
这总共价值大约有一万五千文钱，也就是十五贯钱。
这一出手就是十五贯钱，由此可见老鸨所经营的南曲，是真的赚钱啊。
说是日进斗金也不过分啊！
这真不愧是号称全长安城的销金窟。
问题是只要有钱进来的，出去的时候那就没有说过南曲坏话的。
可想而知南曲的服务到底有多好了。
老鸨这一次也是舍得花钱，亲自带了五匹细锦绸专门来送给段暄，也算是替刚刚抚琴的姑娘们付给段暄，那个叫什么来着。
哦对，知识产权费。
这价值五贯钱的五匹细锦绸看似很贵重，但在段暄眼里也算不得什么稀罕玩意。
毕竟他如今的身价，好歹也是愈发靠近家财万贯的人，区区五贯钱就想让他感激到感激涕零，未免也太容易了。
不过老鸨能够因为他一句玩笑话，而记在心上。
谁能想到，在大唐竟然也有人付知识产权费。
而且这个人，还是平康坊的老鸨。
对于老鸨主动送礼，段暄毫不客气的选择了收下。
毕竟老鸨送礼的名义是用向段暄支付知识产权费的名义，段暄不收那就说不过去了。
这次要是不收，那以后段暄就算是想收，也没有理由在去收别人的了。
送下礼后，老鸨也不见要转身离开的样子，就这么生生的杵在这儿。
“还有什么事嘛？”
“嗯。”老鸨点了点头，随即回答道：“小人在包房外带人前来还县伯知识产权费的时候，恰好听到县伯说下面舞台的姑娘们跳的不好，入不了县伯的法眼。”
顿了顿。
老鸨继续说道：“小人倒是不知她们该如何跳，才能达到县伯心目中的水平？”
“不然县伯可愿亲自去教姑娘们该如何跳出令县伯满意的舞姿。”
段暄听完老鸨的请求，笑着给自己斟酒，并未着急给出答案。
想要白嫖他？
想都不要想！
段暄可是唯利是图的商人，连点甜头的没有活，这年头谁干啊？
那五匹细锦绸可不是段暄的报酬，那是段暄所写的春江花月夜被平康坊南曲的这些抚琴姑娘们改编所需要支付的知识产权费。
一码归一码。
老鸨也是个人精，一眼就看出来段暄并不是不满意，而是她给出的条件太低了，段暄不太满意。
老鸨想明白后果断抬高出给段暄的价格，拜托段暄去为跳舞的姑娘们好好教导一番。
事成之后，老鸨愿意在单独支付段暄一百贯钱。
一百贯钱换指导一次。
老鸨也不知道段暄的水平如何。
但老鸨知道，倘若段暄亲自去教这群姑娘们的话，她们一定会十分听话的。
因为这些姑娘们，可都是段暄的女粉丝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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