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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鸡贼的很，在他倒下的一瞬间，就捞了两个文官盖在自己身上，除了挨了第一发，剩下的一发没挨，至于他身上两个凄惨的文官，干他鸟事？
黄文杰的帽子被炸出一个大洞，脑瓜子嗡嗡的，他一把扯下帽子，怒声弹劾道：“陛下，此贼竟敢在御前行凶，无法无天，不斩不足以示天威。”
杜如晦依旧气定神闲，只是衣服上破了一个洞，他站起来说道：“小孩子玩闹，拉出去斩了有点过了，陛下，微臣建议李尚书把李德奖带回家，多加管教就是！”
“你们这些御史就会干喊砍头，给你一把刀，你敢砍人吗？”程咬金把盖在身上的两个文官推开，还不忘嘲讽：“真他娘的胆小，这点动静就把你们俩吓成了鹌鹑。”
两个文官破口大骂：“程黑子，别特么得了便宜还卖乖！”
程咬金拍拍屁股站了起来，太极殿内顿时哄堂大笑，程咬金一脸懵逼问怎么了，房玄龄从怀中掏出一面小镜子，递给程咬金。
东市的琉璃店每天都会出售大量的镜子，现在已经不是稀罕物件，朝中的官员大多都会在怀里揣一面小镜子，以便随时整理仪容仪表。
程咬金往镜子里一看，顿时勃然大怒，镜子里面哪是脸呀，简直就是猴屁股呀。
“李德奖在哪？老夫要将他碎尸万段！”程咬金一蹦三尺高。
“知节，回到你位置上去，莫要胡闹。”李世民淡淡说道。
他缓缓走向丹樨，在龙椅上坐下来，文武百官纷纷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宦官打开了太极殿的大门，新鲜的空气涌了进来，殿内呛人的火药味开始消散。
李世民轻声问道：“李德奖呢？”
说完话旋即隐晦地给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使了一个脸色，三人自然知晓皇帝的意思，这是让他们三人在适当的时候帮李德奖说几句话。
谁都知道李德奖手里有神药，他们自然愿意帮助李德奖。
秦琼还是有点担忧，李德奖是他的救命恩人，怎么也得保一下，可他们这些武将打嘴炮根本不是文官的对手。
李德奖闹了这么一场，李靖反而放心下来，一看皇帝和奖儿早就相识，关系还不错的那种，要不然奖儿也不会从李君羡手里逃脱。
只有李孝恭怒气未消，手里的棍子始终不愿放下，四处打量，寻找李德奖的身影。
这是长孙皇后带着李德奖从偏殿缓步走了出来，众人赶忙行礼，她笑道：“诸位免礼，这太极殿本该不是本宫这个妇道人家来的，但有人弹劾李德奖，本宫按捺不住就想出来看看，李德奖是个良善的孩子，本宫不信他能做出那种罪大恶极的事情来。”
李德奖乖乖站在丹樨之下，长孙迈向丹樨，王德立刻搬来了一个锦墩放在李世民旁边，长孙坐下来接着又道：“李德奖，你安心回话，有本宫在，没人能够冤枉你。”
长孙皇后霸气如斯，李德奖感动无比，有这样的丈母娘护着，以后的日子有盼头呀！
李世民轻咳一声说道：“黄中丞弹劾你二十七宗大罪，你有何解释？”
二十七宗罪，这丫御史足够狠的，后世著名奸相严嵩被杀的时候只不过十宗罪，李德奖藐视地看了黄文杰一眼淡淡开口道：“证据呢？”
黄文杰一愣说道：“御史风闻奏事，自会有刑部和大理寺查证。”
“黄中丞，不对吧，你刚刚可说所弹劾之罪，条条都经过查证，件件属实。”房玄龄缓缓开口。
黄文杰心里咯噔一下，一般弹劾武将的时候，房玄龄从不插手，这次为何一反常态，他开口道：“李德奖，长安四恶总是你带头的吧？”
“请问我们兄弟几个做什么坏事了吗？具体到哪一件坏事哦！”
长安四恶从成立以来，除了和崔家的家丁打架，其他事还没干过，黄文杰从哪里知道具体事情。
黄文杰声色厉苒：“不做坏事为何要叫长安四恶？”
“黄中丞说我们叫长安四恶，就会做坏事对吧？”
“是，好人根本不会叫这种恶名。”黄文杰语气笃定。
“按你的说法我们继续推算，既然名字恶一些，就会作恶，那你身上自带淫具，我是不是就可以弹劾你奸淫妇女？”
话一出口，太极殿内立刻笑翻了天，李世民听到这话，也不由露出笑意，本来心里还有点担心李德奖应付不了这种场面，现在看来完全不用担心了。
“你....强词夺理。”黄文杰脸色涨的通红。
“在下有一言，请诸位静听。”李德奖做了一个罗圈揖朗声道：“江湖上有这么一句话，这正邪两字，原本难分，正派弟子若是心术不正，便是邪徒，邪派中人只要一心向善，便是正人君子。”
“在下觉得这句话亦可以用于朝堂，御史台监察天下不平事，可视为名门正派，黄中丞没有证据，一再诬告，是邪徒还是君子呢？”
“我和处墨他们虽然自称长安四恶，但一直做的是良善之事，远的不说，就说长安城的粪便，无论是朝廷和百姓都为粪便所恼，我兄弟四人主动接受了长安城的粪便，有特殊的技艺把粪便变成可用的肥料，还把这种技艺无偿教给百姓，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河间王府的大管家王德。”
“诸位说说，是我们长安四恶是恶，还是他御史中丞是恶？”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汇聚在王德的身上，他们很纳闷，王德明明是皇宫大总管，怎么成河间王府的管家了。
只有李孝恭神情愕然，他忽然想到，几个月前皇帝要走了自己一枚私印，这一刻他忽然通了。
陛下呀，老臣对朝廷是有突出贡献的，老臣为朝廷打过仗、负过伤，哪怕你的兄弟都死光，老臣依然力挺你李二郎，陛下为何坑我呀！
“好！”
李纲忍不住击节称赞，这一套正邪论真是太精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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