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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杀了。”樊门在一旁开口回应道，对于生活在大武的他们，经历过戈族攻击，山贼路匪攻击的他们，对于生死好像并不太在意。
张野没有说话。
一场大战获得胜利，晚上，整个张府之中欢歌笑语一片，无数的人醉倒在地，就连一向严谨的杨无敌也是如此，虽然只是一场山贼的袭击，但是对于张府的每个人来说都背负了很多，而且谁也没有想到，最后会笑道最后。
张野独自一个人坐在房梁之上，看着皎洁的月光。
成功完成抵挡二龙山并且获得了胜利之后，张野收获了一大笔声名值，足足五万之多。除此之外，还有一次点将台的十连抽。并且随机提升了三人的成长属性。
不过这一切，张野都没有急着去兑现，或者去观察究竟是谁得到了系统的提升。
系统也在张野这一次任务完成之后，有了极大的成长，已经变得如同一个成年女子的模样。就连智慧仿佛也成长了很多。
张野一个人坐在房顶之上，系统精灵的身影第一次出现在了张野的身边，不过除了张野之外，其他人是看不见的。
“所有人都在庆祝，你不去吗？”系统精灵看着张野问道。
张野沉默了好久，突然开口说道：“我还是我吗？”
“你不是你还能是谁？”
“如果我是我的话，那么为什么看见这么多人死在我的面前，我没有丝毫感受，甚至毫无触动？”
系统精灵陷入了沉默，张野继续说道。
“我来的时间并不算长，但是已经经历了不少了，因为你和系统的存在，我总会觉得这一切都不过是一个游戏，整个世界，和我经历的都是一场游戏。毕竟，很多人的信息，我想看就能看，就像一个个npc。”
“人物的生平，技能，乃至一些无法量化的数据都能一一呈现，但是后面，我发现越来越多的人看不透了，那个叫做毛戈的师爷，甚至一开始出现的横猛。系统，你查看npc的能力并不强大，甚至如果对方可以伪装，一点都看不透。”
“随着我越发了解这个世界，越发的觉得，你的形象和存在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你更像是一个融合我记忆之后，对我脑海中系统流小说中的系统的拙劣模仿，毕竟就连所有人的出现和提升也并非凭空而至。”
“所以，你虽然是一个系统，但是在这个世界，权柄却小的可怜，出现的人物不会超过他的能力，就连给予的奖励也不会超过这个时代的局限。”
“既然我已经重新活了一次，那么我就想活得明白一些，系统，你究竟是什么，神鬼还是仙佛妖怪，你选择了我？又是为了什么？”
张野看向一旁的系统，在系统还未成长成大人之前，张野就有了如此的疑惑，但是之前浑浑噩噩的系统，好像并不像能够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样子，甚至可能都不见得能够全部听懂自己的话，但是现在，系统无论是在智慧还是说话上都成长了许多。
系统看向天空，默默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究竟是什么。我的诞生，似乎是与你的灵魂有关，我刚刚苏醒之时，就如同一个襁褓之中的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我一诞生便获得了管理这个系统的权限。”
“使用这个权限，点将，抽奖，吸收声名值，然后不断的完善着功能，让系统和宿主变得强大，这便是我要做的，我的使命。”
“这是一个拥有着奇异能力足以改变世界的神物，哪怕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
“但是我很清楚，少年，这一切都是因为你的存在而产生的，你带着这个世界没有的思想，而我因此而生，我会指引着你走下去，或许，等我们这条路走到尽头，才会知道答案吧。”
系统精灵说完飘然而起，在月色之下，如同谪仙。
张野看着面前的系统精灵，开口说道：“也就是说，你与我和我身边的人一样，都是不断成长的，你有改变世界的能力，但是并不是这个世界或者这个世界规则的掌控者？甚至就连系统也不是。”
系统精灵转了转圈，看着张野说道：“这个问题有些深奥呢，我回答不了你，毕竟，我能够回答你的，也不过是我知道的东西，或许未来，我们能够更清楚这一切吧。”
眼见再问不出什么，张野开口说道：“那么，我的记忆是否被你们改变了呢？”
“那不过是你的新手保护期而已，我放大了你的欲望，暂时屏蔽了你对死亡的恐惧，让你不会在敌人面前连武器都不敢握，让你不会对敌人心慈手软，直到适应这个世界。”
“毕竟，在你的世界之中，远远要比这个世界美好幸福许多，若是没有新手保护期，只怕你会陷入迷茫，或者直接崩溃。给你一颗强者的心，你就偷着乐吧。”
系统精灵一个弹指弹在张野的额头之上，看着张野说道。
张野陷入了沉默，看着天空：“这个世界，真有那么恐怖吗？那么，系统，新手保护期究竟有多久，我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想法，对于烟罗雨和我身边这些家伙的感受，是否还在放大的情感之中？”
“系统保护期吗？早在成功抵挡住二龙山的那一刻，便已经结束了。”
张野看向了院中，院内，早已横七竖八的醉倒了一片。
鲁莫达和樊门两人攀在一起，互相灌着对方酒，声音大的如同雷鸣。
杨无敌不知何时站在了房屋之下，举着手中的酒壶，看着张野说道：“主公，你一个人跑到房上去干什么，兄弟们还等着和你喝酒呢！”
张野看了看周围，笑了笑，飘然从房上爬下，端起地上的酒壶和杨无敌喝了一大口。看着学着自己喝了一大口的杨无敌被呛得咳嗽，张野哈哈大笑。
在这一刻，自己好像已经找到了在大武生活下去的勇气和方向，也找到了可以托付的生死的朋友兄弟，至于未来，便在目所能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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