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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对突厥人用刑，大唐现在将突厥人当成了韭菜，割韭菜可以，但不能伤韭菜让韭菜不满啊。
李?看出来韦彤的意思了，淡淡一笑：“放心，无伤大雅。”
“一个突厥人没了，还有千千万万个突厥人站起来。”
“既然他跟着突厥商队到大唐做坏事，那就不能饶恕。”
“当然，本王觉得，这个人细皮嫩肉，不像是一般人，你好好查查，不行，让马周跟你一起查。”
韦彤打了个哆嗦，突然想起一些细节。
这个突厥人，似乎真得不是一般的窃贼。
“王爷说的对极了！”
说完了正事，两人就开始交谈。
韦彤三十出头，李?十一岁半，两人就像是同龄人一般，你一言我一语，说着八卦之事。
尤其是韦彤，说到了兴奋的地方，提起了程咬金娶妾的事情。
“卢国公也是大唐一员猛将，地位之高，实至名归。”
“娶妾本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可如今却闹得满城风雨，实在是不该啊。”
“倒不是说不该，主要是一年前，似乎风气还没有如此开明。”
“他娶的还是个歌女……”
这意思还不简单，就是卢氏为了平衡家里的情况，让程咬金娶妾，搞个软柿子出来而已。
李?很理解其中的道道。
“听说他生了个女儿？跟他像不像？”
韦彤被李?问懵了。
“可不敢像啊。”
“不过我听人说了，殿下，卢国公不是买了镜子么，好大一面，生了女儿之后，抱着儿女面露愁容。”
“嘴里还说什么，女儿啊，咱俩长得也太像了吧？”
“你还笑，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啊……答应为父，长出你自己的风格好吗？”
李?一听，捂着肚子开始笑了。
程咬金的女儿，一定跟他像的不行吧？
那确实应该长出自己的风格了，要是像老程，那以后可怎么嫁人？嫁人虽然不愁，可……
韦彤继续兴奋说道：“听人说，卢国公都哭了。”
“关键是，小姑娘笑了……”
李?和韦彤对视，韦彤沉默了，李?也沉默了。
“想笑就笑吧。”
李?开口了。
韦彤憋了半天，库库库的声音不绝于耳，大笑出来之后，还不忘否认：“王爷，下官不是故意的，下官可是在大儒门下学过的，无论多好笑，都不会笑……除非忍不住……”
从韦彤家里出来，武顺就给他送上了冰沙，这个姑娘不错。
小武很明显现在越发的放飞自我了，武顺，则是越来越有那种雏形了。
李?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用小勺子将冰沙送到了武顺嘴边，这个动作，直接让武顺脸红到了脖子根儿。
在后世，这样的动作没什么，但在古代，这动作，除了小两口之间，基本上也没有人能干出来了。
除非是在青楼里，这样的动作，程处默等人绝对驾轻就熟。
王府之中，马周早早就回来等着李?了。
听说是突厥人的事情之后，马周就有些不想去。
“王爷，那突厥人让韦大人处理就行，咱现在工坊之中事情极多，怕是难以抽开身啊。”
别人说这话，那是推辞，但李?知道，马周可不是推辞。
过去几个月，马周头上的白头发越来越多了。
为了工坊的事情，他也是操劳无比，当然，马周也赚了不少钱了。
骆宾王才多大，没有见过世道险恶，不能让他去。
马周得做个示范。
“这个事情很简单，法子我都想好了，你去一天就行了，甚至半天就可以了。”
马周一愣：“王爷，审讯这件事，至少也要十天半个月啊？”
“用不了，我跟你说，有一个法子，那突厥人三天就扛不住了。”
李?在马周耳边简单一说，马周就懵了。
“王爷，这人是不是有问题？”
“为何要用如此恶毒的法子？”
李?笑眯眯看着马周：“如果，一个地方本来好端端的，但有人不乐意，开始搞事情，想要将这个地方所有的繁华摧毁，你会怎么对待这个人？”
“马周定然会生啖其肉！”
“那就对了，这个人啊，绝对不是简单的偷窃问题，偷东西的人多了去了，大唐人现在可不稀得干这种掉价的事情。”李?缓缓说道，“外族人会干，但一般来说说，韦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严厉打击，但不至于用酷刑。”
“这人就是利用这样的心理。”
李?的根据很简单，他看到了卷宗，那个人身上相对于突厥人来说，过于干净。
细皮嫩肉不说，胸前还有着特有的纹身图案。
这样的人，应该是突厥那边的贵族吧？
或者，贵族专心培养出来的人。
“我要你从他口中知道他知道的一切。”
马周虽然一头雾水，但明显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
李?之前没有想过齐州的安全问题，毕竟，突厥人现在依附大唐，靠着羊毛赚辛苦钱，能活着。
能活着的时候，他们就不会挣扎。
但突厥人愿意，突厥那些野心家愿意吗？
他们想要摧毁这样的成果。
这些人过的好不好不重要，但你齐州就是不能好。
对于他们来说，突厥人好不好不重要，大唐好不好不重要。
但齐州不能好了。
李?并没有接触到那个人，也不知道那个人真正的意图。
但李?莫名其妙就有了这种感觉。
突厥，毕竟也辉煌过一段时间，现在他们脊梁骨也该碎了，就用这个机会吧！
牢房之中，马周皱眉，搬着一盆竹笋。
“这是老黄亲自去挑的，叫什么金镶玉，长的很快。”
韦彤看到这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张口。
“马周先生，咱们不是过来审讯的吗？你拿这个东西有啥用？”
马周淡定一笑：“韦大人莫慌，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东西生长极快，三天就见分晓。”
李?的法子就连马周听了都觉得毛骨悚然。
这是大牢之中光线最好的一间，那人就躺在木板上，死死捆绑在木板上，动弹不得。
身下木板上有个孔，大腿粗细。
马周看着那个孔洞，扬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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