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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娘娘，这鱼头可以明日做剁椒鱼头，是一道极为美味的菜品。”
剁椒鱼头，李世民眼神亮了一下，这东西没听过，一定很不错吧。
不过再不错，能有御厨做的清蒸鲤鱼好吃？
随后，厨娘拿起长刀，明晃晃的长刀在烛火之中闪耀着寒光。
嗤……
微弱的鱼皮破裂的声音响起，长刀就已经入了鱼腹。
随着几声细微的咔嚓声响起，整条鱼，被切成了两半。
厨娘张大了嘴巴。
阴妃也懵了。
李世民更是惊讶的合不拢嘴。
“这……是鱼肉？”
剔除脊柱之后的蓝鳍金枪鱼，肉质整齐划一，看起来鲜美无比，肌肉紧实之中带着一种暗红色，那是血液和肌肉充分交织在一起的颜色。
而腹部的其他肉质，更是夹杂着星星点点的层层薄雾一般的脂肪。
厨娘笑呵呵切下一块下腹，放在了李世民和阴妃面前的碗里。
随后在里面撒上了佐料。
“请陛下和娘娘享用。”
李世民懵了，“生吃？”
他抽搐着嘴角，这鱼肉多好啊，一层一层的，像极了自己吃过的雪莲糕，咋生吃？
“李?这小子不会是胡来的吧？”
“哪有生吃的肉啊！”
大唐百姓吃饭的时候蒸煮烩，没有炒菜很正常，但就算是烩，这种东西有时候东西不熟，闹肚子。
但也不至于生吃啊。
难道就不怕里面有不干净的啥玩意儿？
厨娘笑呵呵看着李世民：“陛下，确实是这么吃的，您尝尝。”
“王爷说海里的鱼和河里的鱼不一样，身上没有那么多看不到的虫子。”
虫子，这一句话让阴妃想起了一些曾经的见闻。
“陛下，臣妾曾听闻，河东之地，有人喜欢吃鱼烩，三十岁的时候，死于头疾，据说七窍之中有无数虫子爬行。”
李世民打了个哆嗦。
好家伙，三十岁，头疾。
他看阴妃的眼神都有些不可捉摸的东西了。
爱妃，你是在说朕吗？
厨娘这时候补充道：“这些在学习厨艺的时候，王爷提到过。”
“说是江河的水里面会有很多小虫子长在鱼的身上。”
“但海里就不一样，主要是因为海里有盐，再加上深一点的大海之中，极为冰凉，所以虫子活不下去。”
“那里的鱼就干净的很。”
李世民皱眉，“所以，这鱼没事？”
厨娘笑了笑：“陛下，您尝尝。”
李世民一脸不服，夹起筷子，将那一块儿下腹的肉放进了嘴里。
刚刚入口，他眼睛就亮了。
“嗯……唔……”
“好吃！”
阴妃觉得不对劲儿，也吃了一块儿。
一瞬间，那种深海鱼肉泛着鲜香的味道，直冲脑门。
“这……也太好吃了吧！”
厨娘不说话，继续切了一小块儿放在了李世民和阴妃面前。
这一次，阴妃先尝。
“嘶……陛下，这个味道跟方才的不一样！”
李世民本来还有些掉以轻心，突然，他发现自己才是那个暴殄天物之人。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大唐幅员辽阔，他哪里敢说自己吃过多好的东西？
这深海之中的鱼，竟然都如此美味。
难怪啊，总有人喜欢鲍鱼海参一类的东西。
李世民喜欢鲍鱼，但他吃不到。
所以只能换种形式体验。
但即便如此，深海之中的鱼，他还是第一次吃到。
“陛下，娘娘，再试试这前腹的肉。”
这一次，李世民感觉自己已经像是神仙一般了。
那臭小子在齐州，还挺会享受的嘛！
不过这次好啊，自己赶上了，李?啊李?，你万万没想到，我竟然在这里等着你！
想到这里，李世民感觉嘴里的肉，就像是神仙肉一般，不，就像西游故事里的唐僧肉。
唐僧肉未必有这东西美。
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更加得意洋洋了。
“爱妃，以后李?带过来的东西，咱们一起享用。”
阴妃一愣，道理是这个道理，可?儿每次来信，总是说不让陛下你知道。
厨娘皱起眉头，似乎在思索什么。
突然间，她开口了。
一低头的功夫，整条鱼，中间能吃的也只有一半的肉，已经被李世民大口塞完了。
李世民满意的打了个饱嗝，这么好的东西，实在是不能浪费。
“呵呵，不错不错，朕今日吃的很饱。”
阴妃很无语，“陛下，夜深了，您不能吃这么多。”
“无妨，爱妃，今日朕难得遇到如此可口的鱼肉啊。”
李世民心里面早就打算好了，你给你娘送东西，不给朕送，那朕就吃光它！
气氛尴尬了起来。
厨娘紧皱的眉头终于散开了。
“我想起来了，陛下，娘娘，这鱼，王爷讲过，最好吃的肉，一整条，只有巴掌大小。”
“正是这鱼头下方，下巴上的肉。”
说话之间，厨娘已经动刀子了。
很快，鱼肉切好，放在了李世民好阴妃面前。
阴妃和厨娘都看着李世民，毕竟，这里皇帝最大，皇帝先动筷子。
可李世民早就吃撑了，现在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一刻，他后悔极了，若是方才自己少吃点，现在不就可以享受这种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爱妃吃吧，朕看着就行。”
“陛下先嘛！”阴妃茶里茶气，
厨娘还不忘点一把火：“王爷若是得到这鱼，定然只吃这一小块儿肉。”
李世民倒吸冷气，胸膛起伏。
好一个李?，奢侈啊！
朕的江山才多久，大唐国库才有多少钱。
老百姓才过了几天好日子，你就开始这么穷奢极欲了？
这下巴肉，朕不能放过。
可是……真的吃不下了……
齐州城，李?广泛召集了下海能手，让他们去海中捕鱼。
王府之外，空地之上，十几个精壮的汉子站的整整齐齐。
这种身材，一看就是经常下海的。
李?很满意，光是看到那些汉子们光着膀子，看到他们修长的胳膊，略有不协调的上半身，就大概知道这些人来历了。
古代有采珠女，也有海珍汉。
当然，采珠女有名，海珍汉就不一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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