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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用度，长孙皇后极为用心，所以每一次购买都耐心询问。
这才知道了原来辽东之地，煤炭丰富，矿产极多。
煤更是数不胜数，当然，大唐的煤越多，卖的就越便宜，这是卖煤的人说的。
听他的口气，他是属于齐州那边的。
长孙皇后日思夜想，实在是不明白，明明煤那么重要，几乎成了大唐人手必须的过冬用品，加上铁炉，可以说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为什么李?还要卖这么便宜？
一大麻袋，不到五百文。
这个价钱，只有李?知道原因吧。
或许陛下一直以来都误会了李?吧，如果不是李?，大唐百姓的冬天可不好过。
长孙皇后沉思的时候，李世民还在念叨着。
“辽东的煤啊，得有几十万贯吧？”
“这下朕赚钱的速度可比李?快了，呵呵，朕以前只是没有专心赚钱而已。”
自从李世民在朝堂之上高调宣布，将天赋带到了经商领域，似乎朝堂的秩序更好了，但五姓七望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前两天，有人私底下找到陛下，似乎又在说投钱什么的事情，陛下竟然大笔一挥，同意了。
总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说不上来。
“陛下，希望一切都好吧。”
“咱们去阴妃妹妹那里走走吧？这么冷的天，不知道她在吃什么美味呢？”
一听到阴妃，李世民高兴的劲儿这才缓和了一下，酸溜溜的声音传来。
“阴妃啊，不知道在吃什么从齐州来的山珍海味呢。”
长孙皇后掩嘴偷笑，“陛下，您是想吃呢，还是不想吃呢。”
李世民梗着脖子：“观音婢，老夫老妻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改不了凭空污人清白的习惯。”
“朕那是关心阴妃，难道你不关心？”
长孙皇后一愣，好家伙，陛下这话里有话，下套啊。
李世民也不再说啥，勉为其难起身：“观音婢，这可是你让朕去的啊。”
“朕可不是很乐意啊。”
长孙皇后库库库的憋笑，陛下你还说不愿意，看你开门的样子，那脚步，比宫中侍卫腿脚都灵活。
天气寒冷，阴妃的寝宫早就温暖如春，李世民总觉得自己不应该过来，毕竟，看着屋子里那些东西，都是李?送来的，他就来气。
他也用了李?产出的东西，可他是花钱买的。
李?好歹也是自己的儿子啊，怎么就不惦记自己呢？
你就算是不惦记朕，难道就不惦记你的兄弟手足吗？
这孩子从小就不知道跟谁学的。
坐在寝宫里，李世民第一次吃到了鱼肉火锅，什么叫三鲜锅，什么叫辣锅，还叫鸳鸯锅。
这感觉，实在是不一样。
那鱼肉和上次的不太一样，但吃起来肉质鲜美，就像是刚刚从水里抓来的一般，一口下去，汁水横流，李世民心中美滋滋的。
鱼肉好吃是好吃，就是有点酸。
……
“什么？他又投钱了？”
李?很无奈：“马周，你跟他们说了什么？”
马周也是很无奈，耸了耸肩膀：“王爷，我真没说什么。”
“马周说的话，都是王爷教的。”
李?思索了一下，淡淡说道：“那你把对他们说的话，跟我说一遍。”
马周深吸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动人。
那是忽悠之前的神色，那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之前的神色。
“这位大人，有句话说得好，一旦有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商贾就会趋之若鹜，一旦有了百分之二百的利润，不知多少人愿意为了这个杀人。”
“如果有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你就让他杀亲朋手足，他们也愿意。”
“咱们这个项目，额，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多啊……真没有……”
李?捂着肚子开始笑了。
马周虽然理解了李?的意思，但在传达的过程中，估计山东士族的那些人，尤其是崔明志，只听到，百分之一百的利润，百分之二百的利润，百分之三百的利润。
“他们投了多少钱。”
“五十万贯。”
“这么多？看起来他们的家底确实丰厚，你告诉他们，不光让他们投钱，还要让他们带着亲戚朋友一直投钱。”
蹴鞠联赛，不，就算是后世的体育联赛，大部分都是靠着亏钱起家的。
门票才几个钱？
要是都靠卖票，那不得赔死？
更何况，现在的齐州，只有一个蹴鞠场。
要赚钱，就要连根拔起。
既然要连根拔起，那就不能留任何余力。
李?想到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让程咬金去做这件事，毕竟，他想要赚钱。”
“程咬金可以拿着东西告诉他们，投钱，十天半个月，就最多可以增多一半。”
马周一愣，王爷又在搞什么招数吗？这个套路没听过。
“王爷，真的要给他们赚钱吗？”
“那当然，反正现在家里钱多得是，没有诱饵，他们怎么可能上当？”
马周又开始犯难了，问题是让那些人投钱容易，可如果他们亏了他们找上门怎么办？
“你在担心他们找你麻烦？”
“呵呵，谁说这件事一定可以赚钱？”
“做生意嘛，赚钱和亏本都有，天底下哪有一定赚钱的生意？就算是你马周先生，做生意赔本了，也无可厚非吧？”
马周闻言，愣住了。
是啊，是这么个道理。
“所以，他们这次冒进，亏个几百万贯，也不是不可以。”
马周皱眉：“王爷，这不是跟抢钱一般？”
李?思索了一下，这法子是金融的法子，金融可不就是抢钱吗？
但你这么说就过分了。
“马周先生，本王正中告诉你，这不是抢钱。”
“这是一种正常的贸易，不要乱说，明白吗？”
“至于你怎么去圆，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在齐州，没有人动得了你。”
马周叹息一声，心里有些嘀咕，这样真的行吗？
他们会那么愚蠢吗？
临出门，还碰到了一瘸一拐的程处默和长孙冲，两人这几天被程咬金和长孙无忌轮流双打，早就不堪重负。
关键是，还不能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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