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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皱眉：“这事情难道还用说？”
李靖想到玄武门那一夜的盛况，立马摆手，严肃的说道：“陛下，您可以不问，但臣不能不说。”
毕竟，虬髯客是个什么存在？
战力无双，头脑一般，性子冲动之中带着睿智，搞事情功夫一流。
如果真的被陛下知道了自己夫妻二人天天找虬髯客，就怕陛下有想法啊。
可是，李靖看到的只是一个疲惫的李世民。
“陛下，您怎么了？”
“李靖啊，朕以为，你们也跟那五姓七望的人一样，有事情瞒着朕。”
“万万没想到，竟然都只是一些鸡毛蒜皮之事。”
“朕如果连这点肚量都没有，你们当年也不会跟随朕打天下了吧？”
李靖沉默不语，红拂女目瞪口呆。
“陛下，您在报纸上发的那句话，想必整个长安都知道了。”
李世民冷笑一声：“本来是朕想要说说那些佛门中人的，没成想，这是炸了粪坑了！”
李靖脸上尴尬了一下，陛下这意思不就是，长安就是一座大粪坑吗？
那陛下是什么？
不行，晚上还得去房玄龄那儿品尝手艺呢，可不能乱想。
所有人都离开之后，李世民长吐一口气，他感觉很累。
长孙皇后送来了绝活手艺莲子羹。
李世民没有胃口，疲惫的脸色在昏黄之中显得很是落寞。
“观音婢，朕明明那么信任他们，他们为何还要做这些事情呢？”
“为什么要瞒着朕呢？”
长孙皇后没有说话，脸上的尴尬之色已经到了极点。
“观音婢，你觉得朕做错了吗？”
长孙皇后还是没有吭声。
李世民叹息一声：“还是你好啊，观音婢。”
终于，长孙皇后忍不住了。
“陛下，对不起。”
李世民刚刚放松的神经，立马紧绷了起来，整个脑瓜子里面只有咣的一声巨响。
“都是臣妾不好，不该信任他。”
“陛下忙于公务，臣妾却有了私心，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
李世民浑身颤抖，甘露殿明明燥热如同盛夏，李世民浑身却气的发抖。
“观音婢，你……”
好你个观音婢啊，朕做梦也没有想到，你堂堂大唐皇后，母仪天下。
竟然做出了如此……
李世民感觉到自己仿佛置身在青青草原。
长孙皇后哭了许久，终于开口。
“陛下，若是臣妾不相信那房遗爱，也不会有前些天的事情了……”
李世民刚刚险些吐出的老血，一瞬间就咽了回去，眼睛也有神了。
“哦？观音婢，你说说看。”
长孙皇后叹息一声：“高阳，和一个和尚做了苟且之事，臣妾本以为房遗爱品性坚定，可没成想……”
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糟心。
风声雨声吵闹声，声声入耳。
李世民现在的感觉就是夏天的热得快——要炸了。
……
“小妹妹送我滴郎啊……”
李?嘴里哼着小曲，自得其乐，今日是蹴鞠联赛过了一个冬天开业的日子。
同时，也是山东士族撑不下去的最后一根稻草。
马周找到了山东士族目前的那些所谓的中流砥柱，说出来蹴鞠比赛，必须要加钱了。
可山东士族现在活着都是一个大问题，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让他们从过去的富哥们儿状态一下子掉落成了穷哥们儿的生活，他们乐意吗。
就算是一大家子之中的普通人乐意，那些已经当官的人乐意吗？
马周得到的回答是：没钱，不投了。
马周叹息一声，只能勉为其难给他们退钱，十万贯，远远少于他们之前在里面丢进去的几十万贯。
“好日子啊。”
“天朗气清，惠风和畅，骆宾王，你不上去踢会儿？”
骆宾王手里正在搓香，连连摇头：“王爷，这玩意儿一根一贯钱呢，我得多搓点。”
他哪里见过这么贵的香烛？
报纸上还刊登了香烛的消息，说是什么玄奘大师呕心沥血诚意之作，佛祖降神亲自施展佛法加持。
竟然还真有人信！
多搓点，又能在齐州买个宅子了。
李?摸了摸大喵的脑壳，丢过去一个鸡腿。
大喵有些嫌弃，示意让狗蛋吃。
狗蛋在鸡腿上嗅了嗅，立马嗷嗷乱叫，表示这种东西狗都不吃。
一回头，果然看到了程咬金黑漆漆的脸。
“程伯伯，你不要总是惯着它们，它们一个是老虎，一个是狗，天天喂肉，以后失去了野性，可怎么办啊？”
程咬金没有听出来里面的味儿，立马笑嘻嘻说道：“殿下，俺这可不是惯着啊，俺是想跟它们一起分享一下最近的厨艺。”
一旁的长孙无忌撇了撇嘴，你这东西，还真是狗都不吃，亏你还敢让你儿子吃。
关键是，你让你儿子吃，别拉我儿子啊。
算了，打不过这个家伙，活该他横。
狗蛋很委屈，狗不吃肉强摁头，勉为其难咬了一口气，然后飞速离开，逃离了这个浑身怪味的怪蜀黍。
大喵则是躲在李?身后，坚决不吃这种带着奇怪味道的肉。
比赛开始之前，整个场地之中，已经坐满了人。
齐州的红利，谁能吃到？
自然是这些齐州人，还有一开始就来到齐州那些胆子大的人。
当然，对于李?来说，他们也是红利本身。
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蹴鞠比赛在万众瞩目之中开始了。
这一次，玄奘带着亮德和尚亲自到场。
功德无量，福报连连，甚至有西游迷已经开始疯狂购买香烛，当即就要献给玄奘，如果不是有人拦着，他们敢当场烧一个。
山东士族也有人到场，他们看到这饱满的人群，看到这轰轰烈烈的场景，看到那挤在角落里也不肯离去的小商贩，他们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清晨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是不是沾点脑子有病。
“为什么，为什么。”
“老子受不了了。”
崔亮捶胸顿足，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这里面他们的钱倒也罢了，关键是，家主曾说过，那个大人物的钱，不能有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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