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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亮，这是什么东西？”
“卧槽！”
“快跑！”
“鸽子拉屎了，好猖狂的鸽子啊！”
崔亮缓缓睁开眼，只觉得自己嘴里似乎有些发苦，还有些茅草的味道。
突然，他疯狂的作呕，但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院子之中，十几个崔氏的核心人物，此时一个个落荒而逃，身上布满了黑白之物，白色粘稠的东西就像是胶水一般，死死的黏在他们身上。
天空之中，突然爆发出来如此之多的诡异之物，这难道就是佛光普照？
“师父，下雪了。”
玄奘抬起头，丝毫不管这个还有些浪漫主义的弟子，将手里的伞拿的更紧了。
“阿弥陀佛，佛光普照，祥瑞降临，这是好事啊。”
院子之中，不停有人大喊大叫，四处逃窜。
有人脚下滑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
有人好不容易逃到了树下，以为自己可以安生一点刚刚擦去脸上的痕迹，恶心的想吐，突然感觉后背似乎被什么东西烫到了。
还有人仰天长啸，丝毫不惧鸽子秘制的酱料：“来啊，来啊！”
玄奘看到这一幕，很开心。
此时，齐州其他地方，山东士族们的宅子之中，似乎都发生了一些状况。
噼里啪啦落下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丫鬟一身糟糕，仆人满脸浠水。
“这鸽子他么是拉稀是吧？”
第二天，报纸上就刊登了天降祥瑞的事情。
只不过，在报纸上，事情得到了美化。
佛祖附身鸽子，用火热的倾泻，成功挽救了那些濒临倒下的家族。
虽然他们被淋透了，但这是一件好事。
嗯，整个青楼之中爆发出哄笑。
得月楼和摘星楼里并没有那么多的笑声，没办法，这是吃饭的地方，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地方。
青楼里，程咬金和长孙无忌躺在长长的榻上，两人穿着大裤衩，整个屋子里氤氲着雾气。
“大爷，这个力度如何？”
“对，不错，再加把劲儿，嘿嘿。”
程咬金得意看向了长孙无忌。
“那边那位美丽的姑娘，朝着这位孙先生的反射区，猛攻！”
长孙无忌嗷嗷乱叫，整个人都不好了。
事实证明，按摩的姑娘只要是能握住的地方，都能按。
很快，事情的发展已经不受两人的控制了。
从青楼里出来，程咬金大呼过瘾。
“那味道，真美。”
长孙无忌带着回味：“老程，你说的对极了。”
程咬金脸一黑：“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少看些一两个人就有故事的话本！”
“我说的是鱼子酱。”
长孙无忌先是尴尬了一下，随后嗤笑一声，自嘲一笑：“额，确实。不过味道一样啊。”
长安城，大安宫。
李渊每日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吃饭，他手里拿着筷子和碗，就像是一个等待着投喂的宠物一般。
这与他过去几年的境遇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他喜欢上了吃东西。
“你这手艺，可以独步天下了，朕走南闯北，未曾品尝过，你在哪里学的？”
“回太上皇，这是在齐州那边学的，民女的师父是武大先生，不过，武大先生的厨艺，据说是齐王真传。”
厨娘说起武大的时候，李渊还没有什么动容，但提到齐王的时候，他脸上颤动了一下。
那个李?，真的那么特殊吗？
当年他杀了很多人，整个阴氏，只留下几个人，其中就有阴妃。
那时候，杨广的孙女都只能许配给二郎，更何况阴氏的女儿呢？
曾经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一件件涌上心头，李渊陷入了日常的惆怅和苦闷之中。
“太上皇，这是齐州最新运过来的东西，请您尝尝。”
厨娘拿出来了一个罐子，精致的琉璃罐子是透明的，里面黑漆漆的一颗颗细密的东西圆滚滚，晶莹无比，映照着透过窗户而过的阳光，显得极为动人。
“这是何物？”
厨娘拿出木勺，向盘子之中盛了一点。
“太上皇，这是鱼子酱。”
“这是齐州那小子送给朕的？”
“回太上皇，这是齐王送给阴妃娘娘的。”
李渊立马拉下脸：“告诉那女娃娃，这东西，朕一定会掏钱。”
“朕有的是钱！”
“还有，这才多少，全部倒上，朕都要尝尝，搞的朕好像吃不起一样！”
厨娘一愣神，皇家的人，脾气似乎都极为奇怪。
没办法，她只能将所有的鱼子酱都一点点放在了盘子上。
“姑娘，这鱼子酱，对鱼子酱，多少钱啊？”
厨娘思索了一下：“回太上皇，这一点似乎殿下没有说，不过娘娘昨晚说过，一两卖个一百文应该没啥问题。”
李渊刚刚拿起勺子，想要享受一番，突然，他的手僵住了。
“什……什么？”
“一两多少钱？”
厨娘重复了一下：“五十文。”
“这是抢钱吗？”李渊怒目看着厨娘，“朕当年也没有这么狠！”
“李?那小子在齐州干了什么？这东西为何如此昂贵？”
厨娘面对大人物生气，一点也不着急，之前看到陛下也有过这样气恼的时候。
“太上皇，这鱼子酱根据殿下信里说的，一条鱼至少得十年才有如此之多的鱼子，而且那种鱼，极为稀少。”
“当然，这鱼子酱味道鲜美，正适合太上皇您这样身份的人吃，滋补身子，明目清肺。”
一听这个李渊才意识到，天底下美味的食物，通常都是有代价的，这鱼子酱虽然看着就那样，但却异常珍贵，这个价格，似乎也无可厚非。
拿起勺子，挖了一块儿放进嘴里，一瞬间，李渊眼睛亮了。
“你也尝尝？”
厨娘立马摇头：“不用不用，民女哪能吃这好东西呢。”
李渊叹息一声，“倒不是说好吃不好吃，美味不美味，主要是贵。”
话音落下，李渊埋头苦干。
甘露殿里，李世民愁眉苦脸。
“观音婢，为何父皇的大安宫要这么多钱？”
长孙皇后一脸愁绪，这是陛下你跟太上皇之间的事情，我一介女流夹在中间，合适吗？
“陛下，太上皇买了阴妃妹妹许多东西。”
霎时间，李世民心惊肉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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