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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连连摇头：“辅机，我真没想到，你竟然胖了这么多。”
“你在齐州很久了吧？”
长孙无忌叹息一声，看了看自己的腿脚：“药师啊，齐州的工作不好做啊！”
“我日夜不休，殚精竭虑，这才有了兵部如此之多的兵器，大唐军备充足，但这付出的代价……哎……”
长孙无忌一声嗟叹，李靖也是跟着不停地唏嘘。
两人许久没见，此时再见，李靖还是过去那般模样，风流倜傥。
长孙无忌却已经不是过去的光景，活脱脱中年发福。
只不过，长孙无忌的话，李靖感觉在哪里听到过一般。
李渊老半天没有说话了，倒不是他不说话，主要是他对狗蛋产生了兴趣。
换句话来说，狗蛋对这个老头有了兴致。
狗蛋蹲在凳子上，嘴里叼着一根鸡腿。
李渊则是低下身子，看着狗蛋，一人一狗，四目相对，李渊大呼：“多俊的狗子啊！”
“如此俊朗的狗子，如此聪明，应该在军中当猎犬啊！”
长孙无忌嘴角抽搐的幅度极大，幸好他下意识捂着自己打着石膏的腿，不然就露馅儿了。
如果狗蛋可以在军中当猎犬，那么天底下的狗都可以！
长孙无忌是见识过狗蛋威力的，并且在狗蛋的戏谑之下还能没被气死的存在。
他几乎可以想象，有朝一日，军中有了狗蛋的影子。
清晨的阳光照在帐篷之上，军士们齐刷刷出来列队，却看到训练猎犬的将士手里面拖着一根狗绳，绳子的尽头，则是躺在地上，哪怕浑身皮毛跟地面上的沙石疯狂摩擦也不在乎的狗蛋。
他坚信，这种场景之下，狗蛋非但不会醒来，还会因为没有睡好觉，做梦梦到了什么美味的骨头而流口水。
狗拖了一地，口水也会流下一地。
这世上怕是只有傻子才会认为狗蛋可以当军犬吧？
太上皇不是傻子，他就是不认识。
“狗蛋，你饿了吗？”
“来来，老夫这里有个鸡腿，你给老夫拜一拜，老夫就给你。”
长孙无忌立马捂着脸。
狗蛋那是什么狗，那可是为了一口吃的，敢出卖尊严的存在，上一刻他可以对着你疯狂的嚎叫，就因为你走路的时候看了它一眼。
下一刻，它就敢直接钻进你的怀里，要多亲热有多亲热。
只要你手里拿着好吃的。
李靖捅了捅长孙无忌：“殿下什么时候来，我很困，想要找个地方睡一天。”
长孙无忌一拍大腿：“早说嘛！嘶……”
用力过猛，直接让石膏里面的脚踝都震颤了起来。
长孙无忌龇牙咧嘴，拉着李靖一瘸一拐就出了门。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转眼间到了后院。
王府的侧院后院极多。
程咬金坚持住侧院，因为看起来正经。
但长孙无忌却不一样，他早就过了那种要脸的年纪，他知道，侧院的房子空间小，里面虽然奢华，但不自在。
只有后院，你想干嘛就能干嘛。
“别看后院的屋子外面看着简陋，到里面你就知道什么叫内有天地了。”
“辅机，你在齐王府两年了吧？”
长孙无忌错愕了一下，满打满算，似乎也快两年了。
“这两年，你就这么过的？”李靖突然感觉自己虽然在边关吃了很多苦，打了很多仗流了不少血，但比起这些在齐州凄苦的官员，他算是比较幸运的。
至少，在边关，有吃有喝，突厥只是虚张声势，并不敢真正进攻。
“诶，药师，你进来，我给你看个宝贝……”
正堂之外，魏征悄悄离去，李?则是缓缓迈开步伐，走了进去、
正堂之中，李渊很明显没有注意到李?的出现，一个劲儿跟狗蛋玩耍。
李?叹息，如果魏征看到这一幕，一定会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魏征或许会以为他不了解李渊，祖孙之间是不是情分淡了。
但李?会告诉他，你不了解狗蛋。
那可是哈士奇啊！
能带着陌生人在家里旅游的存在，临走还得送点好东西给小偷呢。
除了拉车拆家，哈士奇怎么看都不像是一条正常的狗。
“小心！”
李?看到狗蛋的动作，惊呼一声。
李渊一抬头，下意识说道：“切，多好的小狗啊！”
说完还抱着狗蛋的脑袋猛吸一口。
曾经在十八路诸侯之中不可一世的李渊，现在也成了狗奴。
但下一刻，他就后悔了。
方才狗蛋直接跳到了他的怀里，然后将腿翘了起来。
在李渊看来，狗蛋是想要逃走。
但李?知道，狗蛋是想要标记了。
尴尬了……
齐王府的澡堂里，两个巨大的木桶里，躺着两个人。
一个老头，头顶上氤氲着雾气，长吁短叹。
一个则是李?，木桶里都是花瓣。
“方才老夫大意了，没有躲闪。”
“你就别嘴硬了，这狗子撇开腿的时候我就提醒你了。”
“孙儿，你不能这么对老夫说话，血浓于水，你是我的孙儿。”
李?冷静看着李渊，计上心头：“你还承认这一点？”
“那为什么他将我赶到齐州，一文钱都不给，带过来的士兵都是三流货色，如果不是我善于调教，这些人早就将王府的底子掏空了！”
李渊皱眉：“果真如此？”
“千真万确！这一点，你可以问长孙无忌，问问他，当年齐州多苦！我那会儿连个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想吃点好的，却吃不到……”
这倒是没胡说，李?说齐州苦，那是对比后世的，想吃点什么糖醋里脊，还不是得靠自己去搞材料，教厨子吗？
至于衣服，冬天了，想要穿舒服的棉衣，没有！
这个本来可以有，毕竟棉花汉朝就传入了高昌国那边了，可齐州那会儿，是真没有！
李渊听到自己孙儿在齐州如此受罪，突然眼圈就红了。
“他竟然敢如此对你，就因为你不是嫡出？”
“这厮……来人，拿笔墨来！老夫要写信，痛斥那个不孝子！”
“孙儿你莫慌，爷爷我替你教训教训那个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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