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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贞观初年，大唐有三百万户人，现在已经有了四百万户，四百万户，三百万贯，他还真没多要。”
“突厥人，狼子野心啊！杀敌一千，自损十万的办法，他们还真敢！”
李世民不知道，李?并没有在意天花这件事，而是直接将天花这件事当成了一个机会。
突厥人想要找到天花病毒，那至少也得冬天了。
李?有充足的时间，给大唐的百姓种下牛痘，当然也有充足的时间，提前在草原上开始推广牛痘，反正你不知道我给你种了什么，你只要知道，一贯钱一个，遇到天花，能活命。
时间，突然间变得极为难熬了起来。
……茫茫岷山，烟雾浓厚。
“这就是传说中的十万大山吧，老爷子，你觉得这地方如何？”
杜宏跟在李渊屁股后面，听说李渊来了，他立马就意识到一件事，他得亲自带队了。
富贵，险中求！
“这地方，烟瘴之多，堪比南疆啊。”
“杜宏，你当兵的时候，去过不少地方，你觉得这里如何？”
杜宏咧开嘴，给李渊递过去一根华子：“老爷子，我觉得这地方要是人多了，还是有点意思的，但现在肯定不行，您看那路，前后都不通。”
大白天的，迷蒙的雾气伴随着一阵阵湿气，岷山之中，还有毒蛇一类的东西，已经有士兵因为毒蛇的缘故倒下了，不少人中招。
“你说的那些人，在什么地方？”
孙思邈开口了。
出来已经将近十天了，时间很宝贵，如果能尽快找到那些天花病人，一切就好说了。
那些天花病人不重要，他们估计已经死了，剩下的也不多了，但山中的那些被感染天花的牛，就极为珍贵了。
孙思邈目不转睛盯着不远处的一片山林：“那个地方，有不少好东西啊！”
到底是孙神医，看到草药就走不动道，杜宏没有办法，只能带人陪着过去采药。
三千人，带着补给，在山中漫无目的游荡，扎营生存，一天两天还行，十天，那简直就是折磨。
夜晚的风吹来，跟鬼叫一般，凉飕飕的，杜宏好几次夜晚不敢出去撒尿，只能喝酒给自己壮胆。
采药的时候，李渊坐在石头上休息，他本来不打算出来。
这件事交给任何人都可以。
但李?说了一句话：你不想让史书上你的形象不好看，就去吧。
李渊发现了，只要能让二郎难受，李?就会干。
李渊也想知道，自己在史书之上是个什么形象，总不能是一个软弱的皇帝，一个压不住儿子的皇帝，一个被自己儿子逼走的皇帝吧？
于是，他来了。
茫茫岷山，里面不知道藏了多少危险。
但十天以来，他没有说过什么。
看看人家孙思邈，一点也不难受，每天乐呵呵的，自己也一把年纪了，怎么就不能乐呵呵的？
十天了，如果再找不到那些人的痕迹，估摸着想要在计划之前完成，有些困难了。
突然，一个士兵揉了揉眼睛：“都尉，我看到人了。”
“嗯？哪里？”
“那边，小溪！那有人！”
杜宏顺着士兵的手指方向看去，一条溪流藏在了郁郁葱葱的草木之间，在山间的石头缝里，形成了一道独有的清冽的泉水线。
泉水线的尽头，一个一身破烂不堪的人，在溪边喝水，只不过，他喝水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明明可以低下头，可他非要用手把水捧起来。
明明可以掀开头顶上的黑布，他却整个人……
嘶……一瞬间，杜宏感觉自己运气好起来了！
“孙神医，那个人竟然用黑布遮住脑袋，一定是他们！”
孙思邈笑了，他确信无疑。
他不是没有见过天花病人，甚至说，整个大唐，谁对天花最了解，他绝对有话说。
“走，过去看看！”
齐州，王府之中这几日沉闷的不行，没有了程处默长孙冲两个活宝，似乎乐趣少了不少。
马周这些日子一天也没有消停，骆宾王刚刚回来，就开始疯狂的九九六。
小武和武顺似乎也感觉到整个王府气氛的变化，不止一次想要做些好吃的讨好李?，但现在，还不是开心的时候。
这期间就亮德和尚来过一次，将寺庙的收益送到了李?的仓库之中，拿了赏钱，离开了。
最让李?兴奋的事情，或许只有啤酒了吧。
马周一瓶接一瓶，虽然度数低，但架不住喝得多。
“王爷，他们还没有消息回来，不会……”
“马周先生，你平日里可不是这样的。”
马周错愕，自嘲一笑，那可不，自己以前是什么样的，可这是天花啊！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的时候，王府之外，来人了。
“齐王殿下，陛下有旨，三百万贯，已经送来了！”
好家伙，李世民比自己更着急啊这是！
一封密信放在了李?手里，那传令之人就离开了，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很明显那人疲惫的很。
打开信，李?就看到了李世民那嚣张的大字：“小子，你真的能解决的话，朕让你回长安！”
马周还在发呆的时候，李?已经撕掉了那封信，看着马周，嘴里还念念有词：“回长安？我是不是傻？还是看起来愚蠢？”
马周一愣神，完全想不到王爷这没由来的话。
“王爷，您不光不傻，更不愚蠢，您是天底下最聪明的人。”
“这话说的有些过分了，不过……目前看起来，似乎是。”
皇帝的书信，说撕掉就撕掉，嘴里还说皇帝犯蠢，这样的人，马周第一次看到。
用齐州人的话来说，这封信，就算是装裱起来，挂在门头，那都是宝贝疙瘩。
王爷这弃之如履的行为，下意识让马周脑海里蹦出来两个字：潮吧。
但下一刻，马周就明白了，现在的齐州，现在的王爷，根本不需要当今圣上来肯定什么。
“马周，想什么呢？”
“你准备好赚钱了吗？”
马周一愣，王爷这是啥情况，出去的人还没回来呢，怎么就能赚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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