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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少了夏季的加持，似乎秋日的阳光像极了中年男人一般，后继无力，疲软至极。
尘土飞扬，细密的尘土在空气中飘荡不到几秒钟，就被一阵秋风直接带走。
李?看着手里的赤脚医生手册，打算直接送给孙思邈。
这是他和孙思邈之间的交易，从那些人从山中回来之后，孙思邈一把年纪将会开始带人开始培训，一个月时间，要让整个大唐所有的郎中都学会牛痘种植之法。
这是一件极为困难的事情，但只要方法得当，伴随着南来北往的商队，这件事不是做不到。
任务很艰巨，孙思邈这个老头子，如果这件事做完，估计半条命都得放着。
所以，李渊还得去！
阳光猛烈，万物显形！李?猛抬头，看到了一道烟尘，朝着齐州刚刚修建好的城门方向疾驰而去！
那是一匹棕色的马，背后的烟尘努力的追赶，但却始终无法追上马儿的身子。
马上的人手中的令旗高高挥舞着，一路大喊：“八百里加急！”
城门口，李?笑了，回来了！
……
半个时辰之后，整个齐州城外官道上，似乎被一道雾气笼罩。
他们就像是从雾气之中走来一般。
李?跟前，马周倒吸凉气：“王爷，他们速度很快。”
“想家了吧，或许是。”
终于，人潮停了下来，三千士兵，李渊，孙思邈，还有杜宏，平安归来。
“王爷，我们回来了！”
杜宏大喊着。
李?点点头：“现在，所有人都回军营里，今夜，篝火晚会！”
欢呼声震天响起，士兵们这才散去，只留下了杜宏，李渊和孙思邈，还有那一大车一大车的东西。
“启禀王爷，死了三个，被毒蛇咬死的，其他的也有受伤的，怕是以后干不成体力活了。”
“他们的事情，交给你去办，缺钱了，就找马周先生。”
李?说完，补充了一句，“他们的名字，要写在报纸之上，昭告天下！”
“他们的奖励不能少，受伤的和死去的士兵，他们的妻儿，直接在工坊里安排事情做，从这一刻开始，孩子读书长大所有事情，一切交给工坊和王府！”
这是对这些敢于冒死之人的奖励。
他们在普通人眼里将会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
在李?眼里，即便是明知道结果的情况下，明明只是一个试验的情况下，李?依旧心中沸腾着一股子热血。
少年热血，或许就是这个道理。
“这些都是好东西啊，今天，开始，找牛，孙神医开始找郎中培训！”
“当然，还有这个。”
李?拿出了一本册子，放在了孙思邈的手里。
老头嘴里抽着华子，老不正经了，看到那册子的瞬间，眼神一亮：“赤脚医生手册？”
“这又是什么东西？”
翻了几页之后，孙思邈直接沉默了，因为过度劳累的眼神之中，出现血丝。
“要是……要是早有这东西，天底下，能少死多少人啊！”
他的声音在此刻哽咽了。
……
草原上的人也迎来了自己的勇士，只不过，这一切都是暗中进行的。
赵德言回来了，他捧着那些瓶子，瓶子里都是一些破布和一些奇怪的器具。
那个鬼蜮一般的山洞里，能带走的，他都带走了。
“这些东西，将会成为大唐的噩梦，将会成为我们突厥复兴的开始！”
“可汗，干杯！”
赵德言眼中含泪，他将自己几乎奉献了出去。
但这一刻，叶护可汗只是狐疑的犹豫了一下，随后叹息一声：“就这么办吧。昨夜喝多了，今天不想喝酒了，赵德言，如果真的能做好，本可汗给你加官进爵！”
就算是赵德言自己也听到了叶护可汗话中绵软无力，这一切，似乎已经成了定局。
即便如此，他还想最后一搏。
“这一次，赵德言不成功，便成仁！”
“现在只需要等待冬天过去。”
……
长安的秋天在萧瑟之中显得极为冷清。
李世民坐在甘露殿里，时不时就要发呆一番。
这些日子，妃嫔什么的他已经不想了，他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李?能不能干成？
钱都给了，这也算是他拿出自己诚意的办法了。
但李?到底真的能成吗？
这一切，还是个未知数。
“陛下，八百里加急！”
一个突兀的声音出现，李世民直接起身。
那是一封信，信里面只写了三件事。
第一件事，办法可行，派出去的人，已经回来，他们的名字记录在册，青史留名。
第二件事，李渊和孙思邈开始对大唐的郎中进行培训，各地官员配合之下，力求在一两个月之内，将这种预防之法在所有大唐人身上播种。
第三件事，突厥人已经获得了天花的火种。
李世民喜极而泣，嘴里的华子喷出一道道烟雾，像极了胜利的讯号。
“草原的路太硬，叶护可汗你怎么走都踩不出足迹的。”
“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没想到吧，我大唐有如此神妙之人！”
李世民甚至已经想好了自己和李?和解的说辞，但下一刻，他就看到了书信最后落款。
“我不回长安，齐州美得很。”
李世民难得第一次不怒反笑，行啊，你在齐州就在齐州，不想回来就不回了。
此时，送信的侍卫提醒道：“陛下，外面还有两个人，说是从齐州来的郎中。”
李世民一看，就知道咋回事了。
“来人，去大安宫，看看承乾和青雀那两个小兔崽子，让他们先试试！”
种牛痘的人来了，李世民不知道其中的妙处，自然会担心一下。
这时候，他下意识想到了李承乾和李泰，如果让他们两个先试试……
这一刻，李世民竟然还有一些万恶的想法，比如，这两个家伙试的时候，出现了什么情况，李?就顺势……
呸呸呸，这种想法不能有，我李世民好歹是正统的皇帝，怎么能老干这种插队的勾当呢！
朕才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抢别人的东西的人，那种坏习惯不能有，自己的儿子也不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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