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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人群之中爆发出一阵喊声。
那是突厥王庭之中最坚强的人，他站在人群之中，号召所有的俘虏，似乎要对抗大唐的士兵。
李?也不着急，笑呵呵挥挥手：“杜宏，第一道刑罚，开始吧。”
冬天没有完全过去，春日还没有完全来临，空气中虽然没有了冬日的严寒，但却依旧存在无比料峭刺骨的冷风。
脱掉那些人的衣衫之后，他们就暴露在空气之中。
瞬间，寒冷就开始侵蚀他们的身体。
冷水，热水，交替冲刷。
只用了不到半分钟，那个所谓的突厥猛人就开始尿裤子，随后开始求饶。
这一幕，直接看呆了李渊。
李渊突然觉得，那用绳子把人捆绑着的技巧，很有琢磨劲儿，咋跟青楼里面那些个姑娘的手法一样呢？
冷热交替，很快在那人身上留下了严重的痕迹。
冷水留下的痕迹，在风中结冰的时候，那人浑身上下已经开始泛起青色，哆嗦着，仿佛下一刻就会死去。
人最怕身体上的温度流失。
穿衣服不是为了让身体暖和，而是为了给身体保温，让身体之中热量不流失。
但脱掉衣服之后，热量不断流失的时候，人就会死亡。
这时候，再来上一盆热水，补充一下热量。
一瞬间，那种舒爽之后，突厥人发现，热水似乎更容易带走热量。
本来已经麻木的身体，就在等待死亡，可你偏偏唤醒我那麻木的手脚。
他双目欲裂，浑身上下流出了鲜血，嘴被破布堵着，无法咬舌自尽，只能任由那些大唐士兵折磨。
“再来一次，就可以换下一个了……”
“王爷，他死了。”
李?面色淡漠，对于这些突厥人，李?是没有任何好脸色的。
“死了，就换下一个，希望他能坚持过两关。”
“对了，告诉他们，坚持过一百关的人，送他们回草原！”
“坚持不下去可以喊，不要那么着急死撑，停下来，休整几天，继续调整，休整的时候，多干点活，指不定本王法外开恩，还能放你一马！”
杜宏倒吸凉气，这他么谁能坚持过一百关？
一旁的程咬金和李渊都有些看不下去了，两人看向李?的眼神，也变得有些捉摸不定了。
“殿下年纪轻轻，才十四岁。”
“为什么他会知道如此之多奇怪的刑罚？”
“这些刑罚，狠辣无比，全是本着要人命和让人存有一线生机而去的，突厥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估计这辈子也不想再跟大唐为敌了。”
齐州城外，这一幕深深震撼了李渊。
他曾经是一个皇帝，大唐的君王。
那时候，他知道，对待敌人也不能赶尽杀绝，狗急跳墙的事情不是没有。
但在自己孙儿身上，他看到了一种舍我其谁的决绝。
这种决绝和狠辣，绝对不是自己登基之后官员们信奉的那一套。
李?身上流动着的信念只有一个，李渊看的很清楚：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曾经突厥士兵趁大唐立足未稳的时候，在大唐境内烧杀劫掠，根本没有半点人性。
那时候，男人抵抗，必死无疑，突厥骑兵弯刀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女人被人侮辱之后，丢在井里，仍在路边，甚至剥光衣服丢进山林之中。
就连襁褓之中的婴儿，也没有放过。
那时候，屠村的事情经常发生。
现在李?做的事情，李渊在任期间没有做到过。
李?做的事情，李渊做梦都想亲自上手，为那些惨死在突厥人手下的无辜生命报仇。
大唐士兵的下手比较狠，很快，整个校场之上，就响起了惨叫之声。
折磨你，却不让你死。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草原。
此时的叶护可汗已经派出使臣前往长安，至于之前的使臣？必死无疑！
夜壶可汗只有一个目的：那不是我的意思，大唐陛下，你要搞清楚，我叶护可汗从来都是忠心耿耿的，没有半点造反的意思啊。那是赵德言干的！
赵德言在哪里？不知道啊，可能已经死了！
草原上没有赵德言的痕迹，但他确实已经来过，并且给草原上本来已经寻找到内心安宁的突厥人带来了地狱的通道。
叶护可汗打着哆嗦，不停的喝酒，仿佛只要多喝酒，就可以在迷幻之中将恐惧和烦恼忘记的干干净净。
醒来之后，还有恐惧？那就继续喝！
“大唐的商人又来了，可汗，咱们怎么办？”
顶替赵德言的是，是叶护可汗自己的心腹，他小心翼翼问道。
叶护可汗没有多说什么，主要是听到大唐两个字，发抖。
“什么怎么办？当然是正常办！”
“人家是来做生意的，咱们也要买东西，两国之间产生一点点小小的误会，小小的摩擦，跟商人有什么关系？”
“商人，是友谊的桥梁，咱们还要从大唐卖五谷液呢，本可汗还要和北冰洋呢……”
说到最后，叶护可汗都带着哭腔：“你快点去安顿一下那些大唐商贾，人家明天还要做生意呢！”
心腹刚走，叶护可汗拿起一瓶酒，吨吨吨吨吨吨……
长安城，李世民收到了齐州的消息。
看着奏折上风轻云淡的那些文字，李世民只觉得背后发凉。
这种狠辣，这种睚眦必报，在他身上也有过，但现在已经没了。
自己的儿子里面，李承乾比较温顺，中庸，李泰比较聪明。
李恪也极有才华，但问题是，李恪不是嫡出。
李?，这个打小就坏事做尽的小家伙，在齐州，做出来这样的事情，李世民不奇怪。
奇怪的是，他竟然心头有些暗爽。
“李淳风，天公何意？”
李淳风当然知道李世民的心思，皱眉沉思良久，这才缓缓说道：“陛下，天象如此，在劫难逃，唯有以鲜血，告慰生灵啊。”
这意思不就是杀嘛！说那么多虚头巴脑的，正好，朕已经杀了不少人了，现在，是时候清算一波了。
五姓七望，这个压在大唐百姓和皇权头上的大山，该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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