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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说，我要是把家里的小瓶茶里面的茶叶换成大碗茶，是不是……”
“额，老爷子，你这手不道德啊。”李?先踩一踩他，随后继续说道：“不过如果你真的好面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要担心被真正的茶艺大师拆穿。”
李渊现在可是省钱小能手，一切为了生孩子，为了生孩子省一切的钱，不光省钱，还得多赚钱！
想到这里，李渊心里面已经下定决心，回去就换。
反正自己都尝不出来个中区别，别人能吗？
长孙无忌能吗？他一天天只能摸出麻将的不同吧？
程咬金能吗？以前看程咬金喝茶，自己就肉疼，牛嚼牡丹！
现在好了，你随便喝，管够！
李?在准备卖大碗茶的时候，就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人会用大碗茶替换小瓶茶。
这不重要。
小瓶茶的属性就是贵，贵的东西，永远不缺真正需求的人。
但人民大众需要他们买得起的物美价廉的东西。
从王府出来的时候，李渊就已经知道，那崔府紧赶慢赶制作出来的茶叶，还真不是李?的对手。
就算是拿出去卖，再怎么便宜，别人也不会要。
人们面对崔府出来的茶叶，会问道：“你这个能替代小瓶茶吗？”
不知不觉间，李渊突然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小瓶茶，似乎成为评价一款茶叶好坏的标杆了。
不光是小瓶茶，还有其他东西。
现在卖琉璃的人，只认大唐齐州产的，这里的琉璃，价格便宜，量大管饱，质量还好，如今你根本找不到有胡商不远千里带着琉璃到长安来的事情。
你只能看到他们带着琉璃，兴冲冲回他们的故乡，赚的盆满钵满。
同样的事情，还发生在纸张，书本，精盐等很多地方。
这些地方，李?做的每一件事，都竖起了标杆。
这就让后面再打算做这些事情的人，都会看一看这个高耸入云的标准，随后放弃，来到齐州，开始贩卖，成为李?期待的那种运输贩卖者。
嘶……
李渊骤然明白了一件事，为什么李?从不自己售卖，而是批发。
任何人都可以在齐州批发，你卖多少钱是你的事情。
工坊之中，所有的东西，除了小瓶茶和香水，都是普通的价格。
只需要抓紧制造，不费吹灰之力，齐州的东西就已经到达了大唐每一个角落。
李渊感觉这里面很多手段，跟兵法类似，暗合兵法之道。
家门口看到崔大带着人过来赔罪的时候，李渊一点也不介意了。
“老爷子，对不住了，家里这两天忙活的很，打扰您了，家主让我给您带点薄礼，不成敬意，我们这就改正。”
李渊摆摆手：“诶，都是邻居，老夫今日做法也有些不妥，这样，礼物我收了，你们该干嘛就干嘛，动静小一点就行。”
“回头你们赶工出来的东西如果需要老夫帮忙，随时开口，老夫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砸了你家琉璃，那就得帮你们办事。”
崔大眼睛又红了。
这个老头，太可爱了。
他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可爱的人。
明明是崔府的人扰民了，可人家非但不怪罪，还说打碎琉璃是他冲动了。
果然啊，泉水巷里面的人，都不是寻常人啊！
“老爷子，多谢您，您的意思，我一定会转告家主的。”
李渊摆摆手：“行吧，快去忙活吧，老夫羡慕啊，你们年轻，未来是你们的。”
看着崔大送完礼，整个人兴冲冲高昂着头颅回去的时候，李渊知道，自己三言两句，就治好了崔大的内耗。
嘴里的华子迅速抽完，将华子屁股丢在一旁，李渊这才整理一下身上的衣衫，进了自己家。
院子里，桃儿挺着个大肚子正在给石榴树浇水。
“咋回事咋回事……”
“说了你得坐着，躺着，不能乱动。”
“桃儿，你咋这么不听话呢。”
桃儿一脸被宠溺的表情，捏着衣角：“老爷，我看到石榴树没浇水……”
“我来，我来！”
李渊心情大好，本来烦躁的心，因为从王府出来听到了那些话之后，他感觉到无比的舒坦。
是吧，从今以后，可以省下一大笔钱了。
自己完全可以买点小瓶茶的瓶子，然后在里面加入大碗茶的茶叶。
完美啊！偷梁换柱，简直不能再好了！
李渊越想越开心，哼着小曲，整个人就像是吃了蜜桃一般，嘴也说不出的甜。
“桃儿，你今天怎么这么好看嘞？”
“你是不是天上的仙女儿下凡了？”
……
四月初五，清明刚过，整个齐州就开始躁动起来。
不是祭祖的躁动，也不是因为有些人没有祭祖，齐州大地之下那些法力无边的前辈们躁动。
而是清明，意味着一件事，那就是可以收茶了。
唐朝的气候之中，山东之地，只要不是极端天气，大部分时候还算是比较温和的。
茶树抽出了嫩芽，这时候就可以完成收割了。
李?在齐州搞出来的东西极多，但唯独没有种各种各样的将粮食推广开来，无他，南瓜这个东西的出现已经足够了。
一年之前，南瓜就已经开始在以齐州为中心的地方种下，早早就在大唐的沃土之中开始生根发芽，成了家家户户必不可少的饭桌上的食物。
采茶的女子在山头上不停的奔波着。
马周带着一群商贾，站在另一座山头，看着那采茶女劳作，时不时抬起手指着远方。
“马周先生，那一片山头可有人家？”
“看样子，和齐州小瓶茶同一地方，我想买下来，也用来种茶。”
那商贾此话一出，一旁的其他商贾已经不敢喘气了。
你买下这山头，是为了跟齐州小瓶茶争生意？人家会乐意吗？
此时，马周则是极为淡定：“你这个想法不错，很不错。”
“那一片山头，据我所知，应该是没有人，如果你能谈下来，大有可为啊！”
马周神色平常，眼神真挚，完全就不像是忽悠人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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