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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到时候临盆之时，若是遇到什么情况，这东西抵大用啊！”
孙思邈身边有袁天罡的两个小道童，没事就被他拉过来抽血。
“想不到，这牛皮筋如此好用，里面空荡荡的，竟然可以将血抽出来，啧啧……”
两个小道童委屈巴巴。
“孙爷爷，师父去了哪里啊，他怎么还不回来。”
“就是啊，我们两个想他了。”
孙思邈翻了个白眼：“清风明月，你们两个就是想偷懒，不想学医术是吧？赤脚医生手册背下来了吗？”
清风明月欲哭无泪，他们感觉，师父不在的时候，他们就跟没人要的孩子。
孙爷爷平日里就没有这么吓人，为何最近总是要闹着抽他们的血呢。
师父啊师父，你快回来，我们承受不住了，你在路上一定很辛苦吧，千万不能出事了啊。
……
千里之外，两辆马车正在踉踉跄跄行走在草原的边界，马车之中，传来一阵猛烈的打喷嚏的声音。
袁天罡揉了揉鼻子：“玄奘，咋回事，今日总是有人骂我一般。”
玄奘叹息一声：“老袁，你着相了。”
袁天罡嘴里叼着华子：“你这和尚，胡说八道，我就随口一提。”
“对了啥时候能到啊。”
玄奘抬头看着远处的道路，这是被商贾踩出来的道路，不需要他走过沙漠，爬过雪山，这是一条安全的道路。
只不过，有些绕远而已。
“不远了吧，反正跟着走准是没错的。”
袁天罡怒了，你不是去西天取经过吗？怎么回事，这点路就不认识了？
“和尚，你取经取了个寂寞吧？路都忘了，是不是想海天盛宴了。”
玄奘看了一眼袁天罡，你别说，还真有点想念，红袖姑娘一身武艺，现在不知道在对何人施展。
浮香姑娘那深渊巨口，此时不知道吞噬掉了多少妖魔鬼怪。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玄奘双手合十：“老袁，就你龌龊！”
“诶，不对，咱们是不是走偏了……”
去天竺的路，很长，但随行的士兵极多，他们一路上很安全。
只要不乱走，总是不缺吃喝和水源的。
杜宏的人，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野外生存不在话下。
“两位大师，莫慌，前面不过是一片草地而已，咱们过了那片草地，似乎就可以转头向南了！”
一路上，遇到的商贾不时更正玄奘等人的路线，可以说，他们的行进速度已经很快了。
只不过，现在袁天罡心里，总像是憋着一股火。
听说天竺那边不把人当人，我到了那边，一定要告诉他们，人定胜天！神明不管用，就不要这个神明了。
什么佛门，什么湿婆，都是垃圾！
夕阳西下，玄奘看着漫天云霞，躺在马背上，骆驼的身上，铃铛作响，玄奘笑眯眯的嘴里喷着烟，看着湛蓝的天色，想起了十几岁的时候，洛阳净土寺夕阳下的奔跑，那是他的青春啊。
……
五月初十，天降大雾。
整个齐州都沉浸在一股雾气之中。
齐王府之中，骆宾王和马周愁眉不展。
“王爷，这卫生纸，好是好，可一般人也用不起啊。”
“而且，造价极高。”
李?笑了笑：“没关系，就我用，当然，王府之中可以用。”
“什么时候，这东西真正成本降下来了，再对外售卖。”
卫生纸搞出来了，李?拿在手里，软绵绵的感觉很像后世的工艺，但比起后世的工艺，手里的卫生纸还是有些粗糙。
不过问题不大，吃饭的时候有锦绢，擦屁股还有卫生纸，还有温水。
一切都是这么惬意。
“你们两个为什么还不忙活去？”
骆宾王和马周对视一眼，叹息道：“王爷，有个事情。”
“就是百姓搬迁的地方，距离河流还是挺远的，土地是挺好的，就是浇水不太方便。”
浇水不方便？难道就不知道用水车吗？
额，对了，大唐没有水车！
“无妨，明早过来拿图纸，到工坊让工匠抓紧制造。”
马周和骆宾王这才离开，他们刚刚离开，李?就开始画图纸了。
后世钢筋铁骨的水车，怕是不行了。
但木质的水车，是完全可以的。
中间的架子上的联动轴的地方，完全可以用类似于自行车简易轴承那样去实现。
不到半个时辰，李?就将水车画好了。
倒不是说，李?对水车记忆深刻，主要是，在李?小的时候，他拆过一架水车，那一年，李?九岁。
尽管拆水车的结果是被一顿痛揍，躺在床上半个月没能下来。
但那一天，李?终于明白了水车里面的构造。
水车一出，齐州之地，基本上就不缺水了吧？
河流之中的水，朝着农田灌溉而去，庄稼产量定然还会增加。
面前有一本小册子，里面记录的是齐州的粮食产量。
明明这两年，当工匠的人多了，但经过李?改良农具之后，齐州种田的人，粮食产量翻了将近五倍。
有的工匠在工坊之中工作，但妻儿却在外面种地，有的人则是专门种地，不同的庄子里，施行的方法不一样，但他们都发现了一个情况，那就是按照齐王给的套路，种出来的粮食，更多了。
关键是，他们不光种粮食了，还种了其他东西，什么辣椒，什么南瓜……
整个齐州，仿佛已经不再需要那么多粮食了。
但李?知道，这些依旧不够。
水车的出现，应该可以满足粮食的供应吧？
毕竟，酿酒是需要粮食的，很多地方都需要粮食。
李?拿着卫生纸，打算给自己的屋子里放一些，一出门就遇到了疯狂一路小跑的武顺。
很明显，武顺这是有着急的事情。
“武顺，怎么了？”
武顺听到李?声音，停了下来，但很明显，她的身子在颤抖着，双腿夹紧，仿佛遇到了什么尴尬的事情。
“王爷，没事，我没事……”
“那你跑啥……”
“王爷，是……那个……”
李?瞬间明白了，好家伙，这可能是卫生纸诞生以来第一次给古代女性解决一些基础卫生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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