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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脸上轻松，但内心却紧张无比。
“我也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方式卖掉的。”
“别说你了，突勒，我也没有想到，老爷子说了，这东西不一定好卖，一定要坑蒙拐骗。”铁蛋叹息一声，看着大唐的方向，唏嘘不已，“这哪里需要坑蒙拐骗啊，人家突厥人就好这口！”
突勒露出一口大黄牙，牙缝里还冒着烟：“下次，咱们是不是要多带些了？”
这个想法很正常，毕竟好卖你就多卖点，赚钱嘛，不寒碜。
但问题是，齐王交代过，这玩意儿得限量。
铁蛋当即否决了突勒的想法：“你懂个屁啊，王爷说了，这东西，得慢慢卖，得让他们知道，这东西不好搞。”
“不过突勒你真的是厉害，三言两句，我就成了突厥人最好的朋友。”
两人在夕阳中大笑着，车队渐行渐远。
边塞之地，路过的商贾极多，凉州边境，几个兵卒正在严查入境之人。
“我乃吐蕃国师，带着吐蕃使臣，到大唐求见陛下。”
吐蕃，士兵皱起眉头，几粒沙子瞬间凝结在了他的脑门上。
凉州之地，风大沙多，士兵在这里镇守，难免浑身上下都是沙土，有时候睡一觉起来，都得先吐干净嘴里的沙子。
大唐士兵看着上百人的队伍，目光严肃：“你们等一下。”
镇守凉州之人，乃是凉州大都督李袭誉，李袭誉这个人，如今还是年富力壮之时，当年李渊起兵，他也是吃过大苦，立大功之人。
让他镇守凉州，是李世民最大的依仗。
有李袭誉在凉州，就没有人敢从凉州进犯大唐。
李袭誉看到吐蕃人出现的第一反应，是吐谷浑可能有动作了。
吐谷浑这个民族，学隋唐，但不安分。
当他知道只有一百人左右的队伍的时候，他就立马放心了。
“他们只有一百人，我们派出一千人，随行到甘州。”
吐蕃这个国家，李袭誉自己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在高山之上，有一个神秘的国度，他们似乎极为凶残，自称雪山的儿女。
李袭誉看着吐蕃的队伍，立马对长史说道：“启奏长安，说吐蕃使者已经进入大唐，八百里加急！”
凉州之地还算是正常，毕竟吐谷浑那边只要安分，一切就好。
商队极多，那也是正常的，李袭誉看着来来往往的商贾，也是纳闷儿不已，这一路上，吐蕃，吐谷浑，回纥，同罗、仆骨、??，甚至草原上最有威望，实力仅次于突厥的薛延陀，最近似乎都安分了不少。
只见商人来来往往，不见有小股部队骚扰大唐。
这凉州越来越好守了。
就在这时候，一堆从大唐境内而来的商贾队伍到达了凉州之地。
“我们是从齐州来的商人，奉命给凉州将士送一批物资。”
士兵一听，顿时心头大喜，这样的事情，似乎是一年前开始的。
“这次是什么？”
“这次是手套。”
整个凉州之地，守卫的士兵欢腾了起来，之前送兵器的时候，他们一开始还高兴，但后面就觉得不太需要了，毕竟，凉州这个地方，交战频繁，兵器再多，也发挥作用极少，除非是神兵利器。
当然，等到商贾送过来之后，他们才意识到，对方并没有送太多的兵器。
李袭誉当时嘟囔了一句：长孙无忌真抠门。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些兵器真的结实，跟以往的完全不一样。
一年了，兵器依旧锋利，只是天气寒冷，士兵们总是觉得手套不够用。
这次送过来的手套，就让他们心头激动无比。
“跟手套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些五谷液和啤酒一类的，还有北冰洋。”
“这些都是齐州特产。”
……
和干旱的凉州比起来，齐州算是比较温和了。
没有水，土地不好浇灌，庄户门的问题很快就到了王府之中。
李?让人制作的水车，半个月不到，就已经安装了将近十几架。
水车配合渠道，实现了水流从低到高，就连整日劳作，见惯了各种各样浇灌手段的老农，都啧啧称奇。
为了让水车发挥最大功效，防止有人偷水车上的木头和铁器，庄户们自发的组织了不少人手，日夜看守巡逻。
整个齐州外围，十几架水车估计是不够用的，但现在基本上可以破开一条水路了。
水车出现之后，不到三天，就上了报纸。
这一次并不是李?的意思，而是马周的意思。
马周和骆宾王知道李?不怎么看报纸，联手写了一篇文章，大书特书，直接将水车的价值，抬高到堪比木牛流马一类的地方，一下子就轰动了长安。
李世民看到报纸的时候，还在偷吃小龙虾。
嘴上说不吃，嘴硬的很。
但身体很诚实，吃完跑肚子。
只是有时候总是来不及找恭桶，只能在后花园无人看守的角落里方便了。
整个皇宫都是朕的，在角落里做点大事，无可厚非吧？
唯一的缺点就是，这里只有石头，没有竹片，这就很难受。
李世民随手拿起一块石头，开始了剐蹭。
嘶……
劲儿大了……
再看手心，已经沾了一些红色的血迹，一瞬间，李世民破防了。
本就疼痛不已的屁股，现在更加遭罪了。
回到甘露殿，李世民选择了趴着，整个人有气无力。
长孙皇后看到李世民趴着的时候，掩嘴一笑，从背后摸出来一卷纸张，正是从阴妃那里买的卫生纸。
“陛下，臣妾给您擦拭擦拭……”
李世民急了：“观音婢，你说什么呢，朕没事。”
李世民依旧在嘴硬，只是他无法抬头，无法转身。
恍惚之间，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东西。
这东西在阴妃那里见到过，但没有人知道怎么用。
“观音婢，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卫生纸啊！”长孙皇后耐心说道，“这是好东西，质地柔软，用起来绵柔无比，不会伤到脆弱的地方，而且……可以用在月事的时候……”
李世民瞪大了眼睛，李?，这等好东西，竟然不给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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