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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是宫里的老人了，他说的话，李恪还是会听的。
但学习是很累的，在外人看起来，李恪是皇子，根本不需要去学那些玩意儿，毕竟，真正站在顶端的人，不需要亲自去做事的。
华夏民族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你越是在高处，越是可以躺下，留下一条上升的路，下面的人会抢破头。
数理化，在李恪第一次听到的时候，一头雾水，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玩意儿。
但很快，他就理解了。
那东西，比起人为构建的权利，更接近世界的本质。
所以，他的华子，用的极快，极多。
“老黄，东湖之上，那变戏法的人，样貌极美，听说是西域古国绝世美女，那地方叫什么……楼兰？”
老黄点点头：“殿下说的极是，那姑娘老奴见过，一出现在齐州街头，整个齐州的女人啊，都乱套了。”
老黄清楚的记得，在那女人出现的时候，自己尘封了几十年从没有动过的心和欲，突然出现了。
那一刻，老黄就知道自己遇到了妖孽。
这两日，王爷有大事要做，三殿下刚到，听到这个消息，就想去看看那女人的模样，也不为过。
“对了，弟弟对那个女人如何评价？”
“殿下，您怎么知道王爷见过那姑娘？”
李恪耸耸肩，看着老黄的眼神里充满了复杂。
我是喜欢坐在那研究学问，但不代表我就是个傻子。
整个齐州，任何消息，根本瞒不过弟弟的眼睛，兴许，画像早就放在弟弟的桌子上了。
“你就说弟弟是如何评价的吧。”
“三殿下，王爷看到那女子的画像的时候，皱起眉头，随后叹息一声，可惜了。”老黄回忆着，“然后说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胡话。”
“什么要是放在那会儿，名震天下也是说不定的，想要逆天改命也不是什么难事，再不济去南方赚几年快钱，当个富婆……额，后面的就记不清了。”
李恪很无语，自己的那个弟弟李?，总是会说些胡话，不过这不重要。
他在长安就不怎么出门，到了齐州，天天都会去美食街上。
齐州的风吹在脸上的感觉就很好嘛！虽然没有皇宫里那些繁华的装饰，但多了一些烟火气，让人身心舒坦。
东湖之上，人满为患。
高大的柱子横在东湖的两侧，这是当年建造新城的时候，马周特意让人建造的四根柱子。
这一次，女子要从两个角落的柱子之间飞过，听说，这是神仙手段。
李恪学了数学和物理之后，就觉得这世界上没有神仙了。
尤其是在古籍上看到地动之后，就去问李?，在准确得到李?回答之后，他更加确信，那一切，都是有根源的。
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东湖边上的广场已经挤满了人，就连路边的高大树木上，也爬满了男子。
他们一个个眼神里面泛着精光，美丽的女子很多，齐州就有不少。
越是金钱多的，地方，女人就越多。
妖艳的女子齐州更多，越是妖艳可以赚钱的地方，这种女子是不会缺的。
她们手艺独特，有一两手绝活，也会一些大家都会的一般功夫，游走在人群之中，用美貌换取财富。
但美丽又妖艳的女子，有天外飞仙的本事，这可不常见。
楼兰这个地方，李恪没有听过，他很好奇，那里难道是什么神秘的地方，有什么秘法不成？人真的可以飞天？
物理上面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如果这个女人可以飞起来，那么一定有什么东西托着她。
要么她有翅膀，挥舞的时候产生了浮力，要么风把她吹了起来，要么她脚底下有东西。
人怎么可能凭空飞起来？
李恪用自己的想象，尽可能寻找那些支撑的东西，但很遗憾，他想了一天，也没有想明白。
这种事情，他不喜欢插手，他只想安安静静做点喜欢做的事情。
但好奇之下，还是来了。
马车在树林边上，树林前方，他爬上了车顶，坐在上面，看着远处的东湖。
两侧灯火通明，一个女子站在人群中央，周围形成了一个圈。
那女子似乎也不着急，只是淡定的站着，身材瘦削，风吹过，她身上的轻纱随风舞动，铃铛发出一阵阵清脆的声音。
所有看的人出现了诡异的一幕，没有人说话，只是盯着那女子看，仿佛只要眼神够亮，就可以把那女子看透。
更有一些男人直接撑着小船，到了湖中央，给小船上铺上了一层毯子，打算躺着看。
看到这些，李恪依旧没有半点波动。
距离飞跃东湖，似乎只剩下不到半炷香的时间了。
就在这时候，一股清香扑鼻而来。
那味道，好像是肉夹馍……
这个感觉就很不好，下午吃了小龙虾和炒面，但李恪并没有吃多少，一转头，看到了两个黑黝黝的家伙，此时正拼命朝着里面疯狂的挤。
那个身影，一看就是程处默，另外一个人，似乎是个胡人。
那胡人来过王府，似乎叫李斯。
王府之中，马周正在准备第二天的拍卖。
李?则是在欣赏月色，指点一下小武和武顺手上的功夫。
马周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王爷，您怎么不去东湖看看？”
李?慵懒的声音飘了过来。
“东湖有什么好看的，姑娘又有什么好看的。”
“不过是一些杂耍的功夫罢了，两根石柱之间在夜色之中，有一条铁线而已。”
“啧啧，马周先生，你不会以为这世上真的有神仙吧？”
马周摸着自己的胡茬，尴尬一笑：“王爷，如果真的有神仙，我觉得可能不是那个姑娘，而是你。”
“别，拍马屁不能这么生硬。”
“王爷，我说的是实话，我想那姑娘再美，也不如您面前这两位吧？”
李?算是明白了，马周这个混人，在齐州练就了一身油滑的功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已经成了下意识的习惯。
这人啥都好，就是学习能力太强，还不学好。
马周要是现在去青楼，根本不需要用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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