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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李?弟弟的计划，如果自己潜心研究，未来开宗立派，比肩孔孟，也不是什么难事。
天天跟符号打交道，突然间被李渊这么问了一下，李恪直接呆住了。
“皇爷爷，这……”
“诶，孙儿，你不是方才说了嘛，大力出奇迹！”
李渊兴奋的吐了个烟圈，怡然自得看着李恪：“老夫想听听你的意见。”
如果放在以前，李恪绝对会先思索一下礼制，如果合规，当然支持，如果不合规，那自然得劝说一番，毕竟，老爷子年纪不小了，如果折腾过分了，身体扛不住了，好好的晚年突然没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但现在，李恪之考虑一件事，那就是：你快点离开，我想继续做题，我是大唐做题家。
“爷爷，如果您想，那就生！”
“恪儿虽然不知道皇爷爷您的用意，但也知道，长辈之命，莫敢不从。”
李渊心里面狂喜，可以可以，终于找到一个支持的人了。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李?浑身大汗，身后跟着大喵和狗蛋。
李?推门进来，直接反锁，大口喘气，嘴里还骂骂咧咧。
“啥玩意儿啊，就不能带出去了，早知道让你们继续减肥了。”
“出去看到雪就没命了，跟个二傻子一样……不愧是二哈……”
“嗯？你们两个在屋子里干嘛？”
一瞬间，李?那个眼神让李渊很不舒服。
“小子，你啥眼神，老夫没事看看自己的孙儿做什么，难道不行吗？”
“那你们为什么关门？大白天的，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李恪更懵了，李?弟弟的角度，总是那么清奇，总是让人猝不及防。
李渊胡子翘起，气不打一处来：“臭小子，老夫过来找你呢。”
“快快快，老夫问你，老夫想要多生几个孩子，你觉得如何？”
李?平静看着李渊，冷笑着：“有一个叔叔就已经很过分了，你还想多生几个？”
“小子，别这么说啊，也可能是你小姑姑。”
李?一想到如果李渊生了很多孩子，自己出门的时候，带着一大堆一岁的孩童，还得哄。
小叔叔，这个不能吃，脏脏。
小姑姑，这个也不能吃，吃了肚肚疼……
想想就背后发凉，整个人就不好了。
这世界怎么了，生在皇家，难道就要被如此对待吗？李世民啊李世民，你的儿子们什么时候能站起来？
气，冷，抖！
“老爷子，你想生孩子，不应该问我吧？”
李渊听到这里，老脸一红，那是自然，可是咱不是缺钱嘛。
“小子，再别说了，老夫过来就是问问你，有没有多余的……”
“没有！”
李?转身就想开门冲出去，就算是外面有浑身泥的大喵和狗蛋，李?也不在乎。
想从我这里拿钱，没门儿！
门没有开，方才，李?给反锁了。
“你想生多少个都没有问题，那是你的事情。”
“但，我没钱，我的钱看着多，那可都是大唐百姓的，都是齐州百姓的，不是我自己的。”
“你想要钱，找京城那位去，他欠你的太多了，不说别的，玄武门那会儿的帐，他能不还？”
一听到玄武门三个字，李渊心头蹭的一下就窜起一团火焰。
一双大手朝着李?就抓了过来，但毕竟老了，根本抓不住。
“你这小子，平日里胡说八道也就罢了，为何非要在老夫面前提这个？”
李恪张大了嘴巴，是啊，李?弟弟，你怎么非要提这茬呢？
玄武门这件事，在李家人眼中，目前都是一个禁忌。
李恪年幼的时候，听到过两个人议论当年的事情，那时候，他好奇的问李世民，换来的是一顿巴掌。
当然，李恪从那以后再也没有见过那两个人。
哪怕是皇宫内外，任何地方，都没有人敢提。
但偏偏到了齐州，李?就像是没事人一般。
看到两人惊骇的目光，李?笑嘻嘻说道：“我告诉你们，伤疤这种事情，说的多了，就麻木了。”
李渊咬牙切齿，眼睛通红：“那些死去的，都是你的叔伯啊。”
“你难道就没有半点……”
李?皱眉：“老爷子，我需要有什么？”
“难道我就不能说了？我就该一辈子背着？就该寻死觅活？”
“你错了，这件事已经发生了，对于发生的事情，我从来不纠结。”
“正是因为过去的惨痛教训，所以我才让你多生几个。”
“你那些儿子不是我杀的，但你现在的儿子可是我在养的。”
李?沉声说道。
这一刻，李渊没有觉得李?没大没小，反而在李?身上感受到了一种李家人没有的洒脱。
那种洒脱就是，管你们怎么样，老子就是这个样子！
夜色中，离开齐王府的李渊想到了很多事情。
他回到家中，坐在院子里，迎着寒风，喝了几口温热的酒，随后奋笔疾书。
“二郎，老夫决定了，多生几个，很需要钱……”
“二郎，齐州生活，大为不易，老夫现在钱不多吗，你没事给老夫来点，李?那臭小子，铁公鸡啊……”
“二郎，老夫怀疑你是不是跟李?有仇，为何这小子一毛不拔……算了，老夫吃点荔枝，大冬天吃荔枝，感觉确实不一样，老夫一会儿喝啤酒，再来点冰镇的寒瓜……”
“今日无风，天气晴朗，雪消融了，略微寒冷，二郎，你的弟弟快没棉衣穿了……”
李世民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精彩，嘴角越来越低。
他站在甘露殿的窗口，负手而立，浑身颤抖。
“这一切的根源就是李?！”
“太上皇本来好好的人，去了齐州之后，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他就真的缺钱吗？”
“明明……李?那臭小子，一定是他做中间做了什么！”
李世民越想越气，如果不是他必须要在长安，他甚至现在就想飞到齐州去，当面问问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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