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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孙思邈有了知道李渊有了多生孩子的打算之后，就开始琢磨着，如何让老头子们身体好。
比如李渊这样的，现在大唐缺粮食，但更缺人。
一个国家，如果粮食再多，没有人，那也是白扯。
“好孙儿，你又想起来什么了，老夫正在家里忙活呢。”
李?坐在后花园的亭子里，面前的炉火之上还烤着馍片，散发着一阵阵让人垂涎欲滴的香味儿。
“也没啥，就是想知道一下鬼市这个地方。”
一听到鬼市，李渊身上打了个哆嗦。
李?敏锐的注意到了李渊身上的反应，心里面闪过了一堆念头，难道说，李渊和鬼市之间，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孙思邈也听到鬼市了，但很明显，老头子就一点也不慌张，反而兴致勃勃对着烤馍片发呆。
从一旁的调料木盒子里，用哨子搞出来一点调料，他极为自然的撒在了馍片之上。
“啧啧，这个味道，老朽喜欢的很啊。”
“太上皇，你要不要来点，外面天冷，能在王府之中享受到这传说中的美味，不错不错。”
“齐王殿下，如果有辣椒酱，就最好不过了。”
李?笑了笑：“武大，拿点辣椒酱。”
就着辣椒酱吃东西，是孙思邈现在的最爱，虽说人老了，但心不老。
冬天吃辣椒，身体暖洋洋的感觉，他就觉得舒坦。
“太上皇，来点？”
李渊这会儿满脑子都是鬼市的事情。
“小子，你问这个干嘛？”
李?没有表明自己的意图，李渊这个人，规矩意识还是比较重的，如果让他知道，自己找到黑市，只不过想要抓壮丁干活，缺人手，估摸着李渊会大发雷霆，虽然没啥用，但麻烦的很。
“也没啥，就是突然听到了这个地方。”
“老爷子，你以前肯定知道这个地方吧？”
李?丢过去一根华子，笑呵呵的往后一躺，在烤馍片上开始吐辣椒酱。
“小子，你年纪轻轻，不该知道那种地方。”
李?笑了：“老爷子，那地方又不是什么虎狼之地，也没有什么女妖精，你以为跟西游故事的盘丝洞一样啊，我咋就不能知道了？”
李渊叹息一声，他想起来一些事情。
“当年，老夫其实……”
“罢了，你既然问起来，老夫就说说这个鬼市。”
李渊沉吟了一下，嘴里的华子吧嗒作响。
“当年，老夫攻打长安的时候，有个亲信在里面接应。”
“但当时有一个问题，天寒地冻，长安城高墙坚，想要从正面攻打进来，有些困难，当时二郎在北方征战，如果老夫再不攻入长安，二郎怕是性命不保啊……”
李?脑海之中顿时涌现出一股画面。
长安城下，所有人都在看着李渊。
等待着他的决策。
如果他决定强行攻城，那么北方的一切努力都没有白费。
如果他决定回去，韬光养晦，等待另外的时机，那么，这次最好的时机，就永远的失去了。
战场时机，瞬息万变，没有人会永远胜利，也没有人会永远失败。
李渊不是圣人，那一刻，他儿子的性命，李唐的钱途，还有十几万将士的命，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你知道老夫当时怎么想的吗？”
“小子，你不懂，打仗的时候，眼睛一闭一睁，人或许就死了，老夫当时就想，如果老夫可以用自己的性命换攻下长安，老夫绝对值得。”
李?摇摇头：“说重点，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还生了个大胖小子。”
李渊手里夹着华子，搓了搓手，喝了一口茶水，随后长吐一口气。
“当时，徐世绩这个家伙告诉老夫，可以去鬼市看看。”
“鬼市是什么地方？老夫怎么不知道？那会儿，老夫还以为那地方真的有鬼呢。”
李渊说起往事，不由发笑，似乎是想起来自己当年尴尬的表情。
“后来问了，才知道，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方，只不过，那些人都是亡命徒，见不得光。”
李渊嘬了一口华子，看着李?：“你以为鬼市是什么地方？”
李?耸耸肩：“我就是听人说了一下，好奇的很，老爷子，那边有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没？”
李渊沉吟了一下，看着李?：“当年老夫在那边买到了一些东西，听说是鲁班后人制造的，那种东西，很恐怖，据说，就剩下那十几架了。”
李?突然想到了一些东西，难道是传说中的木鸟？
传说里，鲁班似乎制作了飞鸟，人乘坐木鸟，便可以在天上来去自如。
“那东西，一开始没人敢用，得从秦岭之上跳下去，谁敢啊。”
“后来，有个心腹爱将带了个头，然后飘在云层中，大家这才相信了。”
李渊唏嘘不已：“老夫实在是没有想到，还有机会看到那种神妙的东西，只是可惜了，那东西只用了一次，就遗失在战火之中，等到老夫再找到的时候，已经成了废柴，机关早就坏了。”
李渊看着虚空之中，似乎在回味在天上的感觉。
李?笑了笑：“那也就是说，在鬼市之中，你可以买到你想要的一切？”
李渊沉默了一下，许久之后，才点点头。
“当然，这种前提是，你的要求是合理的。”
“你想要大食国的胭脂，那么他们会给你带过来，你想要西域的迷幻草，也有人会送到你手里，你想要铁勒的狼头，他们也能给你搞到，只要你花钱。”
李渊似乎是回味无穷：“曾经有个人在鬼市之中想要买一个女人，你知道要出多少钱吗？”
李?摇摇头，一个女人，就算是在鬼市，也值不了几个钱吧？
古代的女子，地位低下，如果是被盯上的女子，怕是难逃毒手。
“百万贯。”
李?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难不成在古代，有些东西也是金子做的，镶了钻了？本以为那是后世的特色呢。
“萧太后！百万贯！那商人怂了，不然老夫相信，绝对可以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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